第八章 褚骄阳卸磨杀驴(1/2)
“云御史,为何敲晕他?”褚骄阳面色如常,但音色却全无刚才在矿道内的肆意。
“因为我有句私话,要问阿骄。”
云行面不改色的来到褚骄阳身侧,骤然握住她的手腕,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直接把那布满薄茧的手贴到自己腿侧。
俯身贴近褚骄阳耳侧,清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蛊惑,“不知阿骄可愿直视?”
褚骄阳被云行的举动和话语惊得眼珠霎时定住,不知道是该吞咽喉中的口水,还是该压下脸上的潮红,或者是回应他的问话。
直视?
云行身上的每一处,都曾叫她情不自禁的注目。
可是,这些现在都只能属于那位云少夫人。
其实慌到无法喘息的,不只褚骄阳一人,此时的云行,耳尖也泛了薄红。
他暗笑自己在面对褚骄阳时,依旧是全无君子之风。
如此不知羞耻的话,也能毫无遮拦的从他口中亲自问出来。
而面对云行的褚骄阳,说不出任何一句重话,但也没办去回应云行。
注定没有结果的事,她不能在让自己和云行再经历一次。
缓缓沉下眼皮,遮住自己眼中的神情,褚骄阳沉声回道:“还请云御史自重。”
同时后退半步,挣扎着要把自己的手,从云行那灼人的手中抽回来。
云行把褚骄阳手按回自己的腰间,再次逼近她,“当年阿骄可是没让我自重。”
当年他抛下世人眼中的端方寡淡,回了她的问话,所谋的就是她这个人的一切。
从人到心。
所以,本就图谋不轨的他,有何自重可言?
“当年的人是褚骄阳,如今的人是封州团练使。”褚骄阳手臂一震,挣开云行的手。
“那又如何?”云行句句紧逼。
“云御史想在同僚面前,失了身份,下官可以配合。”
褚骄阳下颚轻抬,示意云行看身后。
云行并未回身,只是浅笑自嘲道:“又不是第一次。”
那浅浅的一笑,让褚骄阳的心,如被刀割一般。
当年在自己让云行在世家面前失了脸面,如今再来一次,就当真如他所言了。
不过须臾,李启瑟就带头出现在矿道中,他身后跟着的北大营士兵身上,背着两个人。
褚骄阳到近前,粗略的看了眼,原来受伤的是工部两位主事。
“送去就医。”褚骄阳吩咐完士兵后,将目光落在了李启瑟身上,“有劳李侍郎等本使一下。”
李启瑟原本打算借着送人的由头,离开这个要命的矿,不想直接被褚骄阳留了下来。
李启瑟呵惯了褚骄阳,因此直接厉声怼道:“受伤的人是工部的,本官岂能不陪同就医!”
“李侍郎任职工部,而非御医院。”一旁的云行,冷肃的说道。
李启瑟嘴角动了动,想要再说话,可看到云行冷着的眉眼,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工部那两人,被北大营的士兵,带走就医。
褚骄阳踢了脚地上倒着的李鹏义,喊住队尾的小兵,“把他扔回封州大狱,让葛军医抽空看下,别死了就行。”
听到“葛军医”三个字,云行的眸子动了下,想起了在二龙山是,那些州军低声议论的话。
看来这轮骄阳到哪里,都有人想要摘。
只是不怕灼了手吗?
因担心另外一个土匪头子,褚骄阳转头直问李启瑟:“李侍郎,西面矿道打通了吗?重刑犯都在吗?可有闹事的?”
瞪了一眼褚骄阳,李启瑟没好气的回道:“褚使一下子问这么多,叫本官怎么回答。”
握了握手中的佩剑,压下暴揍眼前人的冲动,褚骄阳和声和气的说道:
“李侍郎慢慢的,正常回答就行,本使听得懂人话,就是不知道李侍郎说的是不是人话。”
褚骄阳抬手,竖起拇指按在脸颊处的血迹上,随意的摸了一把,“工部今日强行从大狱要走的两个重刑犯,都是数一数二的土匪头子。矿石无眼,土匪更无心。”
“你……”李启瑟吃瘪的指了下褚骄阳,闷声道:“矿道已经打通,重刑犯没有惹事,但是少了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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