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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朝哥的演唱!后悔的吴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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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再次降临,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吕铭站在公寓阳台上,手里握着一杯温水,没有加糖,也没有茶叶,只是纯粹的水。他望着远处写字楼尚未熄灭的零星灯光,忽然想起吴迁那天在节目里嚼薯片的样子??漫不经心,却又莫名踏实。

他已经连续三天梦见钢索上的那一幕了。不是坠落的瞬间,而是之后:风停了,脚踩回实土,心跳慢慢平复,而吴迁坐在地上喘气,抬头看他时眼神复杂得像一场暴雨前的天空。那不是感激,也不是羞愧,更像是一种……确认。确认眼前这个人,并非传闻中那般冷漠无情。

手机震动,是热芭发来的照片:一碗新熬的皮蛋瘦肉粥,上面撒了葱花和一点香油,旁边还摆着一小碟辣萝卜。配文只有两个字:“留你。”

他笑了,回了个“马上到”,然后转身进屋换衣服。这一次,他没再犹豫要不要穿得体面些,只套了件旧卫衣、牛仔裤,鞋也没挑,就蹬了双常穿的帆布鞋。镜子里的男人头发微乱,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却比任何红毯造型都更像他自己。

路上堵车,出租车司机一边刷短视频一边叹气:“哎,你说现在这些明星也真是,动不动就上热搜哭啊闹啊的,图啥呢?”说着把手机递过来,“你看这个,昨天那个什么吕铭和吴迁,俩大男人抱一堆榨菜感动全场,我女儿说这是‘破防名场面’。”

吕铭低头一看,正是节目组放出的花絮截图:他和吴迁并肩坐在台阶上,一个抽烟,一个吃薯片,背景虚化成一片温柔夜色。弹幕密密麻麻盖住画面:“意难平变真?兄弟情”“建议直接组男团出道”“这包榨菜值得封神”。

“哦,他们啊。”吕铭轻描淡写,“炒作呗,节目效果。”

司机点头:“我就说嘛,哪有人为一包榨菜这么认真。”

可他知道,那是真的认真。

到了小区楼下,他看见热芭正倚在单元门口等他,手里拎着保温袋,穿了件米色针织开衫,风吹起她的发丝,像极了十年前他们在横店拍戏时的模样??那时她还不是顶流小花,他也不是国民偶像,两人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她说:“以后我要是红了,一定天天请你吃饭。”他说:“那你得请得起才行。”

如今她早请得起山珍海味,却还是愿意为他煮一碗最普通的粥。

“你怎么又迟到了?”她问,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熟悉的嗔怪。

“路上看了个视频。”他接过保温袋,闻了闻,“还挺香。”

“废话,我熬了一个小时。”她推着他进门,“快去洗手,凉了就不好吃了。”

饭桌依旧简单,但多了份卤牛肉和清炒菠菜。他们边吃边聊,话题不再局限于工作行程或媒体通稿,而是说起小时候的事。她说自己小学时曾偷拿妈妈的钱买漫画书,结果被发现后跪着抄《弟子规》;他则坦白初中时为了逃课翻墙摔断了手腕,硬是瞒了一周才敢去医院。

“所以你现在怕高,是因为那次?”她突然问。

他顿了顿,筷子停在半空:“不全是。后来拍《苍穹行》的时候,在四十米高的威亚台上悬了八个小时,中途设备出问题,差点掉下来。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失眠,梦里总是往下坠。”

她静静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要接那个综艺?明知道有高空项目。”

“因为我想试试。”他放下筷子,“试一试我不是那么怕的东西。也试一试……有些人,是不是真的像表面那样讨厌。”

她没说话,只是起身去厨房又给他盛了一碗粥。

吃完后,他照例洗碗,她靠在门框上看他,像从前无数个夜晚一样。水声潺潺,泡沫滑过指尖,他说:“吴迁昨天给我发消息了。”

“说什么?”

“问我能不能借他点剧本资源,他想转型演正剧。”

她笑出声:“他还真敢开口。”

“我答应了。”吕铭擦干手,回头看着她,“我还让他下周来我家吃饭,顺便看本子。”

“你家?”她挑眉,“你是说这间?”

“不然呢?”他耸肩,“他又不是外人了。”

她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行啊,那我多准备两个菜。不过你得提前告诉他,不准再偷偷把我做的红烧肉倒进他碗里。”

“放心。”他走近一步,低声说,“这次我会盯着他。”

那一晚,他们坐在客厅看电影,是一部老港片,讲的是两个死对头警察被迫合作破案的故事。看到最后两人背靠背迎战黑帮,一人受重伤,另一人抱着他怒吼“谁准你死了”的时候,热芭悄悄伸手握住了吕铭的手。

他没有挣开。

电影结束,片尾曲响起,灯光未亮,屋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她忽然说:“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和吴迁有点像双胞胎。”

“神经病。”他皱眉。

“不是长相。”她笑着摇头,“是命运。你们都被捧得太高,又被摔得太狠;都想证明自己不只是个脸蛋,却又总被当成符号消费。你们用不同的方式反抗这个世界,最后却发现,唯一能听懂你沉默的人,竟是那个你最想打一顿的家伙。”

吕铭望着电视屏幕渐暗的余光,良久才说:“也许吧。但我们不一样。他敢撕,我不敢。他可以不在乎,我做不到。”

“现在呢?”她转头看他,“还在乎吗?”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我在乎的不再是别人怎么看我,而是我自己,还能不能相信某些东西??比如友情,比如诚实,比如……爱。”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他继续道:“我不是要复婚,也不是要炒作复合。我只是不想再骗自己了。也不想再让你一个人等我回头。”

她低下头,声音很轻:“我已经等了三年。”

“我知道。”他握住她的手,“所以我这次,不会再走了。”

那一夜,他没有回客房,而是留在主卧。他们并肩躺在床上,中间隔着熟悉的距离,却没有尴尬,只有一种久违的安宁。窗外月光洒进来,落在地板上,像一层薄霜。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进窗户时,他已经醒了。身边的位置空着,但被子叠得整齐,枕头上还留着一丝她常用的护发素香味。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他走过去,看见她在煎蛋,围裙还是当年他送的那条,印着一只傻乎乎的柴犬。

“醒了?”她头也不回地说,“给你煮了豆浆,记得喝。”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一切真实得近乎奢侈。

手机响了,是吴迁的消息:

【昨晚睡得好吗?我梦见你穿着我的卫衣去参加戛纳电影节,主持人问你感言,你说“感谢涪陵榨菜厂”。】

吕铭回:【你也做了个梦?我梦见你穿西装主持春晚,开场白是“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今天我们不演了”。】

对方秒回语音,六秒钟,依旧是懒洋洋的声音:“我觉得这梦能成真。”

他笑着收起手机,走到餐桌前坐下。她把早餐端上来,两人像普通情侣一样吃早饭,聊天气,讨论要不要周末去看场话剧。

这时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竟是吴迁站门口,手里提着两杯咖啡,一身休闲装,戴着墨镜,活像个私家侦探。

“你来干嘛?”吕铭皱眉。

“你说呢?”他摘下墨镜,咧嘴一笑,“不是约好今天来看剧本?顺便……带了点伴手礼。”

他举起手中袋子,里面赫然是五包不同口味的涪陵榨菜:原味、麻辣、香菇、鱼香、泡椒。

“你疯了吧?”吕铭一把抢过来,“这是要开杂货铺?”

“赞助商听说我们和解了,主动联系我,说要推出‘和解限定款’。”他耸肩,“我拒绝了商业联名,但拿了点样品。喏,送你。”

热芭在厨房探出头:“哟,稀客啊。”

吴迁立刻换上笑脸:“嫂子好!我就是来串个门,绝不打扰家庭和睦。”

“少贫。”她走出来,接过他递来的咖啡,“谢谢,美式加奶?你还记得?”

“当然。”他笑,“三年前一次聚餐,你说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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