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脑后有反骨(1/2)
贾充的这封信里头,并无多少暗示,的都是大白话。
不过即便是信中内容无甚稀奇,但这封信本身,却是明白无误的告知了石守信:你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我们这帮老登表演吧。
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石守信站起身,走到门口,对赵囵吩咐了几句。
贾裕站在简陋的床榻边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继续站着,还是该坐下。
又或者是躺着。
她很清楚今夜来此是做什么的。
此刻贾裕脸上依旧是带着不自然的羞怯,想起出门前母亲过的话,心跳得很快很快。
几乎是要跳出嗓子眼。
不一会,赵囵就找来了很多酒壶,还有一些食盒,里面装着水果。好几个亲兵忙前忙后,将水果摆在桌案上,便离开了这里。
石守信一边用酒壶里的蜂蜜和果汁,兑入空酒壶里面,一边加入用葡萄酿制的白葡萄酒,以及度数很高的二锅头,时不时倒一点出来调味。
这个酒壶放在盛满冰块的木盆里,不断丝丝冒着白气。
贾裕虽然是官宦之家出来的女子,但喝个酒水还要搞这么精细,也是第一次见到。
很快,好奇心便冲淡了脑中的杂念,她目不转睛看着石守信忙前忙后,只觉得对方很有能耐。
“你能喝酒么?”
冰蜜浆调制好以后,石守信看向贾裕询问道。
“可以的,以前我喝过酒。”
贾裕连忙点头道。
古代没有喝开水的习惯,而喝生水的害处,也有很多例子摆在眼前。所以他们喝酒往往并非是热爱酒精,而是为了活得更长命一些。
加入果汁和蜂蜜的调酒饮料,往往是贵族女子的日常。
至于石守信为什么可以随时随地就能调酒,那只是大魏权贵的日常而已。
“过来坐吧,我们聊聊天。”
石守信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贾裕走过去,跪坐在软垫上,她看到了石守信给她调的冰蜜浆,红色的,鲜血一样。
白色的葡萄酒为什么会调成红色蜜浆?
贾裕心中冒出一个疑问,但她不想深究了,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丝丝醇香沁人心扉,甘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更重要的是,完全喝不出一丝酒味。
“真好喝!”
她看了石守信一眼,因为对方的温柔和关照,甜蜜的滋味好像也顺着酒水流到了心尖。
贾裕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喝得非常舒服。然而当她倒第三杯准备饮下时,石守信却是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背。
“慢点喝。”
“好。”
贾裕将酒杯放下,随后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平时不敢在家里这样子,继母不喜欢我,母亲要求也很严厉。阿郎对我这么好,我就不自觉放肆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急,她脸上浮现出迷人的红晕,脑子也有点不灵光了,身体很自然就依偎在石守信怀里。
“你父亲啊,知道此刻是我最高兴的时候。也是最放松的时候。
这次我来洛阳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正是玩乐的时候。
你带来了好消息,我就会看你格外顺眼。这是人之常情。
再加上你是这般可人的娘子,哪个男人能拒绝你呢?
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你父亲是用心良苦啊。”
石守信叹了口气,只是用手揽住了贾裕的肩膀,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阿郎,我好笨的,你和我父亲的那些,我都不懂呀。”
酒壮色胆,贾裕直接滑到石守信怀里,头枕在对方大腿上,白皙的手伸出来抚摸着对方的脸颊。
她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男人,越看越顺眼,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想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亲吻。
不过石守信此刻并无巫山云雨的兴致,他只是憋坏了,想找个人话而已。
“天下很大,东海的尽头,还有岛屿,还有大陆。
世间的精彩也有很多,天上飞的有飞机,地上跑的有汽车,海里游的有潜艇。
你父亲啊,还有他身边的那些人,还有晋王,还有整个洛阳的权贵,眼中就只有他们脚下的一亩三分地。
如同井底之蛙一般的抬头看天,还乐此不疲。
眼光只有三寸长。
我来到洛阳应付他们,还不能把心里话出来,实在是累得很。”
石守信忍不住叹了口气,嘴里着贾裕听不懂的话。
“阿郎是真厉害!这么年轻就和我父亲谈政务了,我想都不敢想。
不过你的我都不懂了。”
贾裕胡乱应付了一句,随即眯着眼睛,用她那含糊不清的话语断断续续道:“那天在母亲家第一次看到阿郎……太令人惊喜了。姐姐的夫君都不如阿郎。这些天我一直想见你,一直想着你……”
她絮絮叨叨个没完,一会在家被郭槐欺负,三天两头就挨骂,一会又母亲对她如何严厉。
着着,贾裕就睡着了。
石守信将她放在软垫上,随即站起身,走到门口对门外听墙的赵囵吩咐道:“去准备马车,我要进城办事。”
“使君,今夜是春宵,片刻都不能耽误,您这是……”
赵囵看到石守信衣衫完整,一脸疑惑询问道。
如此佳人,只恨不能抱在怀里品尝其香甜滋味,哪里有送回家的道理?
赵囵不明白,但是他会坚决执行命令。
“快去准备吧,真多事。”
石守信轻轻摆手,随口了句。然后他便坐到桌案前,提笔写信。等信写完后,石守信这才将信纸折迭,塞进贾裕胸口的衣服夹缝中。
石守信抱着贾裕上了马车,赵囵当车夫抡起马鞭,马车便缓缓前行,朝着洛阳城的方向而去。
掀开马车的帘子,石守信看到如水的夜色,月光皎洁,将大地照得透亮。他看了看依靠在自己身上,睡得香甜的贾裕,忍不住露出微笑,轻轻俯下身亲了一下对方红润的嘴唇。
很软,很甜。
“既然以后要在一起生活,那就不能把你当祭品呀。这种恶心的事情,想想就会膈应人。
贾充啊贾充,别老是琢磨些下贱的阴招。
难道我今晚爽到了,将来就会对她好吗?
因为她的缘故,我以后便不得不与司马炎死斗。既然知道这世道是冷酷无情的,为什么还要时时刻刻都算计着呢?
在能笑的时候还是要笑一下,搞不好以后就没机会了。”
石守信自言自语道,摸了摸贾裕的秀发。
“都让你别喝了,还跟个馋猫一样贪杯。
你母亲的话啊,不能听的。我不会玩女人吗?还需要你勾引我吗?
你以为喝醉了我就会顺你意思脱你衣服上床吗?
大事办完了正是赏月的时候,我难得有机会不用跟那些老硬币周旋了,结果你满脑子就想和我在床上办事。”
石守信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捏了捏贾裕的鼻子。
靠着司隶校尉的令牌畅通无阻进入洛阳城。马车在夜色下进入永年里,在李氏宅院外停了下来。
石守信一个公主抱,将柔若无骨的贾裕抱了起来,随即吩咐赵囵去叫门。
很久之后,李氏这才匆匆忙忙的打开院门,让石守信抱着贾裕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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