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未来的路，就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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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战斗。

他是在舞蹈，一种属于枪火与死亡的舞蹈。

“擒贼先擒王。”波提欧咧嘴笑，“虽然你也不算王，顶多是个自恋的疯子。”

赞达尔看向他。

“你确实特别，波提欧先生。”赞达尔说道，“你的数据模型是最不稳定的，但也是最坚韧的。”

“因为，他宝贝的我从来不想那么多。”波提欧再次开了一枪，子弹被机械手臂挡下，“我想开枪，就开了，想救人，就救了，就这么简单。”

“简单？”赞达尔摇头，“不，这不简单。简单是无知，而你的选择，是这比复杂的勇气。”

“哈，你终于说了句人话。”波提欧又靠近了几米，“但那又怎样？我还是会干掉你。”

“为什么？”赞达尔真的在问，不是嘲讽，“为了正义？为了复仇？还是为了……证明什么？”

波提欧停下了。

他站在离赞达尔十米远的地方，左轮垂下，但手指依旧扣在扳机上，火光在他脸上跳跃。

“你知道吗，赞达尔。”他说，声音在爆炸声中依然清晰，“我走过无数世界，见过无数像你这样的家伙。你们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总是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改造一切。”

他又踏出一步。

左轮抬起，枪口开始凝聚能量。

“但你们永远不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波提欧的声音提高，“生命之所以珍贵，正是因为它不完美，世界之所以精彩，正是因为它充满未知。试图掌控一切的人，最终只会失去一切！”

赞达尔沉默了。

他看着波提欧，有那么一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

动摇？

但只是一瞬间。

“很美的说辞。”赞达尔说道，“但美不能改变事实，我的论证已经接近完成，拉波斯收集的数据已经足够，现在，是时候结束这场实验了。”

他四只机械手臂同时高举。

拉波斯开始最后，也是最彻底的变化。

整个造物开始向内收缩，所有武器全部收回，结构层层叠叠，密度疯狂增加，最终汇聚成一个圆球。

最终形态，奇点。

那一点开始发光。

它周围的空间在扭曲，时间在断裂，连最基本的物理定律都在失效。

波提欧感觉到了。

那是绝对的死亡，不是被杀死，而是被抹去，从存在本身被抹去。

但他笑了。

“终于来了点有意思的。”

他回头，看向其他人。

所有人都在战斗。

用各自的方式，贯彻各自的信念。

波提欧转回头，面对那个奇点。

他高高举起了左轮。

那颗光点，就像一颗悬浮在空中的星星，静静地燃烧着，或者说，它正悄无声息地“熄灭”着一切。

它并不是传统印象中的发光体，而更像是一幅画布上的破洞，让光线在它周围扭曲，连声音都在这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间也发出无声的呻吟，层层叠叠地向那微小的点崩溃。

时间在这里完全失去了规律，前一秒似乎凝固成永恒，下一秒却又快得让人心跳骤停。

那股绝对的死亡气息并非血腥或狂暴，而是一种更为终极的“无”，正从那一点扩散开来。

波提欧咧嘴一笑，他高高举起的枪口，能量凝聚到了极致，跃动的光芒与他脸上狂放不羁的笑容交相辉映。

“他宝了个贝的，你这最后的大招，排场可真不小啊！”他啐了一口，声音却奇异地穿透了那吞噬一切的寂静，清晰地传遍整个战场，“可惜，我最讨厌别人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