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模因到来（2/2）

它不破坏肉体，也不摧毁建筑，却可能从最根本的地方瓦解一个人，甚至一个文明。

波提欧在星海中闯荡多年，见过各种离奇的威胁，其中包括一些关于精神污染和认知篡改的恐怖事件。

那些事件的后果，往往比星球爆炸还要惨烈。

文明崩坏都算小的了。

“真是个麻烦……”他在心里暗骂，这次信标没触发，因为只是强化了的心理活动，“这地方的欠爱的事，果然升级了？”

那股寒意依旧沿着脊椎上下游窜，连他改造过的金属骨骼都感到一丝莫名的冰凉。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极度乐观的天性让他不易陷入恐慌，但那外表下隐藏的细腻与认真，让他绝不会忽视任何潜在的威胁。

就在他心中如电般闪烁，思考着是立刻去找桑原对质，还是先在这小镇里仔细调查一番时，眼前的空气突然泛起了微妙的涟漪。

紧接着，一个穿着普通粗布衣服的小男孩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他面前，距离不过几步。

他正是斗罗大陆的位面意识化身。

小男孩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那种超然物外或故作深沉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混合着困惑、焦急甚至一丝惊惧的神色。

祂的出现很突兀，周围的空间都似乎因为祂情绪的不稳定而微微皱缩。

波提欧的脚步停住，眼中流露出更浓的警惕。

他认得这小家伙，但这次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位面意识通常象征着这个世界的规则与稳定，而此刻，竟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化”，这可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现在他看谁都不像是好人。

“你又来了？”波提欧停下脚步，歪着头打量对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但眼神里的警惕却没有减弱，“这次又是什么事？先说好，如果你再给我讲什么‘不明物体’之类的废话，我可没空陪你猜谜。”

位面意识显然没有在意波提欧粗鲁的语气，祂急促地开口，声音却带着一种奇特的叠音，就好像是有好几个声音在同时说话，虽有些断断续续：“外来者，波提欧，不对劲，有东西，入侵，不是我召唤的，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生命……”

祂似乎尽力想要描述，但语言却显得苍白而混乱，显然那“入侵物”的性质超出了祂的常规理解。

祂挥舞着小手，试图比划：“它，改变了，本质，不是杀死，是扭曲，退化，像…像水渗进沙子，无声无息……”

波提欧听着这颠三倒四的描述，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他打断道：“停停停！你说清楚点，什么扭曲？什么退化？谁被扭曲了？”

“人，动物，植物，规则！底层的东西！”位面意识手舞足蹈，像是拼命想要表达清楚，但越是着急，越是词不达意，“不是我做的！也不是自然发生的！是外来的，是那种…那种没有恶意的入侵，但它现在……现在……”

位面意识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沟通方式效率低下。

祂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小手，在空中轻轻一挥。

顿时，一幅由纯净水元素构成的光幕出现在波提欧面前，光幕上开始快速闪现一些画面。

一个星罗帝国边境的小村庄，村民们原本正在田间忙碌，突然间，几个人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眼神变得呆滞，口中发出无意义的“蕉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