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诏狱的烛火，草原的狼嚎（2/2）

“是……是一个波斯商人……他叫阿里……是他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

“我只是……只是帮他传递了几次消息……”

毛骧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阿里的联络点在哪？”

“在……在城南的大福皮货行……”

得到想要的答案，毛骧缓缓起身走到周文海面前，用一种近乎温和的语气说道：“早说不就不用受这惊吓了么。”

周文海的脸上露出一丝希冀。

“大人，我……我戴罪立功……”

毛骧笑了。

“放心，陛下仁慈。”他拍了拍周文海的脸，“会给你家人一个体面的。”

说完他转身向外走去，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处理干净。”

……

东宫，暖阁。

朱元璋刚刚收到了蓝玉和毛骧几乎同时递上来的捷报，龙颜大悦。

“好！好啊！”他一掌拍在桌案上，“这帮草原的豺狼，总算知道我大明的刀有多快了！毛骧这奴才办事还算利落！”

朱雄英却显得异常平静，他将一枚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爷爷，这只是开始。”

“我们斩断的不过是狼伸进羊圈的爪子。真正的狼头还藏在暗处。”

朱元璋的兴奋劲稍稍退去，他皱眉道：“大孙，你的意思是那个叫阿里的波斯商人也不是主谋？”

“一个商人没这个胆子，更没这个能力。”朱雄英抬起头，目光深邃，“帖木儿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腐蚀朝廷命官，建立情报网络，这绝非一日之功。”

“这背后必然有一个更严密、更庞大的组织在负责。”

“锦衣卫虽是利刃，但它的刀口是对外的。对付这种藏在内部的蛀虫，我们需要一把更精细、更隐蔽的手术刀。”

朱元璋踱了两步，停在朱雄英面前。

“你想怎么做？”

“成立‘内察司’。”朱雄英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独立于锦衣卫之外，不查贪腐不问民情，只针对一件事——外患内奸。”

“这把刀孙儿要亲自握着。”

朱元璋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孙子，从那双平静的眼眸中，他看到了一种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冷酷与决绝。

良久，他点了点头。

“准了。”

就在此时，一名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惶。

“殿……殿下！不好了！诏狱急报！”

“那个周文海……招供完之后毒发身亡了！”

“他临死前抓着毛指挥使的衣角，只说了一句话……”

小太监咽了口唾沫，颤声说道：“他说……‘狼的目标不是羊，是牧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