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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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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种动荡,会存续多久”

“我不关心,但凡我踏足之地,便有战火燃起,我命不绝,动荡不止,如此足矣。”

“哈。”王涣笑了声,意味不明,“你是为复仇而来。”

“算是吧,活着实在太无趣,以局外人的身份,见证人性,聊以悦已,”黄泉君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金鹤游戏中,所谓的正道人士相杀相残有多少,想来季凌君你比我清楚。”

“人性本就复杂,黄泉君应懂得这个道理。”

“懂得是一回事,亲身经历是一回事,看戏又是另一回事,”黄泉君呵呵冷笑两声:“我有些好奇,季凌君对不归崖上的经历,有何感想”

“无感。”

“是真无感,还是心灰意冷弱者总希望被拯救,被庇护,却可以在灾难降临时毫不犹豫抛弃庇护过他们的人,认为你的牺牲是理所当然,蝼蚁做选择从不需要思考,因为对他们来说牺牲别人远比牺牲自己容易,牺牲的人不是自己,他们可以大义凌然,躲在群体中继续以正义之名行事。而你是死是活,都与他们无关了。”

崖上冷风拂过,男子墨发飞扬,身上的貂绒披风连同青衣被吹得猎猎翻花,整个人如同早已失去幸运眷顾的孤寂青鸟,又如秋日里即将凋零的萧索草木。

“无感,就是没有感觉,”王涣语气淡淡,“倒是黄泉君这番字字泣血自剖心迹,令涣有些动容。”

“但季凌君还是选择与我相反的立场。”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很乐意,见证英雄的诞生,”黄泉君负手而立,目光依旧停在那片火海上,浅褐色的瞳孔中映出跳动的火焰,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再亲眼见证英雄死去。”

“你等不到那一天的。”

“季凌君是想现在就杀了我”黄泉君转身,走到王涣身边,侧过脸,在朱雀衣青年耳边轻声道:“那血池之下的秘密,我也知道。。”

说完,又退了几步,在王涣对面站定,眼中满是森寒冷笑。

王涣握剑的手一紧,神色不变,淡淡道:“公开又何妨。”

“是,公开当时形势相逼,那一千人是自愿赴死,但谣言远比真相更容易今人接受,少有人愿意花时间了解全部真相,庸人总是习惯以己度人,你将会被钉死成为一己高位,轻易牺牲他人的暴君。”

“哦,又怎样”

黄泉君负手,饶有兴趣道:“季凌君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也不在乎风言风语,但有两人你却十分在意,一个,已经亡故,另一个,心还在那亡故之人身上,偏偏你在意的,就是这两位的想法,可叹呐。”

“住口。”王涣眉心轻蹙,一声呵斥,已有微怒。

“能挑动季凌君的怒火,真是难得,”崖上寒风呼啸,黄泉君裹紧披风:“我死了,鬼市会立即公开穿云箭跟血池的关系,引导舆论,你自己看着”

未尽话语,已随着被劈成两半的身躯消音,朱雀长剑光华尽显,滴血不染。

“鬼市的挑衅与威胁毫无新意,”执剑青年冷峻面容淡漠无澜,语气淡淡:“还请黄泉君下回,以真身相对。”

尸体倒下,扬起一阵烟尘,尘埃落定后,披风上躺着的却是个一尺来长的木雕傀儡,雕工粗糙,草草刻出了个人形躯干及五官,已经断成两截。

一块观尘镜碎片自傀儡中浮起,落在王涣掌心。

反手将朱雀归鞘,王涣看了那槐木傀儡一眼,拂袖而去,寒风乍起,一袭华丽的朱雀长袍在刺骨寒风中猎猎翻飞,金翅鸟发冠下的棕红色长发狂舞,自信与矜骄气质不减半分。

藏身于树丛遥遥观战的落涯风自大槐树上跃下,走到那木傀儡面前,蹲下身子,用食指戳了戳那丑巴巴的小偶雕:“泉哥,你又驴我,亏我知道你怕冷,还专门送披风来的。”

又叹了声:“但靠牵丝蛊操纵这偶人,你本体大概也伤得不轻,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哎。”

摇摇头,将那两半偶人拢进袖子里起身离开了。

焰摩市黄泉君府邸内,一方暗室寂静无声,轻烟缭绕,熏香散发出缱绻靡丽的气息,青衣男子闭目盘膝,双手结印,额头渗出细密薄汗,面前土盆中立着的偶人晃了两下,终究还是喀啦一声,断成两截,黄泉君亦是当场呕红,力有不逮撑着地面,微微喘气,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侍立在外的寄心奴闯开帘子,急急赶到黄泉君面前,跪地双手将一个小银瓶奉上:“箫主公,药,药在这里,快喝下。”

黄泉君夺过那药瓶,仰头饮下,寄心奴颤抖着手,用手绢去替他擦拭嘴角血迹,被对方抬手重重挡开。

“出去。”黄泉君冷声道,开始闭目纳气吐息。

寄心奴握着手绢,垂眸低声道了句:“是。”

便起身往室外退去,刚拨开帘子,又闻那人道:“这次下头进贡的东西里头有箱蓬莱人参,让人送到一览芳菲了。”

寄心奴黯淡的眸子瞬间亮起一抹光彩,有些受宠若惊道:“是,是给我的么”

对方没有理会她,但鬼市众人皆知,一览芳菲是曼珠沙华寄心奴的院子,送到她住处的东西,自然是给她的。

少女心情好了许多,离开时的步伐都轻快起来。

那抹明亮的黄衣身影消失在珠帘之后,待脚步声远去,黄泉君睁开眼睛,眉心轻蹙,抬手碰了下泪滴形的耳坠。

稍时,那边迸出来一连串未接听讯息,自然是有着同款耳坠的落涯风所发:“泉哥在吗,在吗泉哥,泉哥泉哥你在的话跟我讲一声,泉哥在不,泉哥你回我一下啊,泉哥泉哥泉哥如镜花影落涯风呼叫主公,主公在吗,在吗主公”

黄泉君揉了揉太阳穴,耐心听完那夏蝉般呱噪的呼唤,才回复道:“在,有什么事情”

“泉哥你终于回我辽你为什么又驴我,你在城中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白跑一趟洪泽湖。”

“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主公你身体怎么样,有无大碍”

“尚安。”黄泉君抬手,搭上耳坠。

“哎哎哎不是,主公你先别挂机,我是有正事啦”

“请讲。”

“我被人套麻袋了。”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如镜花影。”

“主人您别生气,我没那么弱鸡,但这次背后暗算我的是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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