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2)
“我还要把它,投给《首都日报》!我要让全首都的人民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小丑!”
第二天,《首都日报》的社会版,用三分之一的版面,刊登了一篇名为《一碗酸辣粉,照出了谁的肮脏?》的深度报道。
报道里,李援朝用他那犀利的笔锋,将陈记粉铺的后厨,描写的跟窗明几净的实验室一般。
又将那张公开透明的采购清单跟工商局那张可笑的封条,做了最鲜明的对比。
文章的最后,他还意有所指的提了一句:
“……某些手握权力的部门,不想着如何为人民服务,为优秀的企业保驾护航,反而滥用职权,颠倒黑白,充当某些资本的爪牙和打手。这种行为,不仅寒了创业者的心,更是对我们这个时代精神的践踏!”
这篇报道,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首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廖凡看到报纸的时候,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悠闲的喝着咖啡。
当他看到那刺眼的标题和他手下那个工商科长,在照片里那副丑恶的嘴脸时,手里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小看了那个乡下丫头。
他没想到,她的背后,竟然还站着新闻媒体这尊大神。
更没想到,她的反击,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狠。
他低估了她的手腕,也低估了她的能量。
廖凡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立刻,把那个姓钱的蠢货,给我处理掉。”
“还有,给我查!彻查那个省报的记者,李援朝!我要知道,他跟陈念,到底是什么关系!”
挂了电话,廖凡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那双一向玩世不恭的桃花眼里,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甚至带着一丝……兴奋的光芒。
“陈念,陈念……”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又充满了兴趣的弧度。
“有点意思。”
“你成功的,让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就在廖凡以为,这件事会以他损失一个科长而告终时,他接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电话。
电话,是白爷亲自打来的。
“小廖啊。”
白爷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洋洋,听不出喜怒。
“听说,你最近,跟我那干孙女,闹得挺不愉快的?”
廖凡的心,咯噔一下。
他脸上,瞬间堆起了笑。
“白爷,您说笑了。我跟陈老板,是生意上的伙伴,哪有什么不愉快的。”
“是吗?”
白爷轻笑一声,“我怎么听说,你手底下的人,都把封条贴到我干孙女的店门口去了?”
廖凡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白爷,这……这是个误会!绝对是误会!是我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利,我已经把他给处理了!”
“误会?”
白爷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我只告诉你一句。”
“那丫头,是我罩着的。”
“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汗毛,别怪我老头子,不给你廖家面子。”
“我虽然老了,但还没到提不动刀的地步。”
说完,白爷“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廖凡拿着话筒,站在原地,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衬衫。
他知道,白爷不是在开玩笑。
这个在京城里,看似闲云野鹤不问世事的老头子,才是真正手眼通天,谁也惹不起的存在。
他没想到,陈念那个丫头,竟然能搭上这条线。
廖凡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
经过报纸这么一闹,生意比之前,还要火爆十倍。
以前是学生跟附近的居民来吃,现在,连一些住在城东城西的干部家属,都开着车,专程跑来尝鲜。
门口那条长队,从早上六点,一直能排到晚上十点。
陈建国带着从下河村新调来的几个小伙子,在后厨忙得跟打仗一样。
可他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这天晚上,收了摊。
陈念正坐在院子里,就着灯光,看秦教授给她布置的作业。
陈建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走了过来。
“念念,歇会儿吧,喝口热的,暖暖身子。”
他把碗放在陈念手边,看着女儿清瘦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爹,我不累。”
陈念放下书,接过碗,小口的喝着。
姜茶很甜,带着点辣,暖流顺着喉咙,一直流到胃里,熨帖极了。
“念念,那个……姓廖的小子,最近没再来找麻烦吧?”
陈建国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有。”
陈念摇了摇头,“他要是聪明,就该知道,现在不是动我的时候。”
白爷的那通电话,就是一道护身符。
廖凡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明面上,再搞什么小动作。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收手。
陈念知道,像廖凡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躲在暗处,用最阴损的招数,来对付你。
“爹,您跟灵儿姐说一声,让她把店里那三个新来的伙计,盯紧点。”
陈念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尤其是那个叫刀疤兰的女人,我总觉得,她不简单。”
陈建国点了点头。
“放心吧,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是那辆黑色的伏尔加。
车门打开,小王秘书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军绿色帆布包。
“陈念同志。”
小王秘书走到陈念面前,将帆布包递了过去。
“这是周老让我给您送来的。”
陈念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本德文原版的,关于食品发酵与菌种培育的专业书籍,还有一大包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
打开牛皮纸,里面是一沓厚厚的信纸。
信,是顾远洲写的。
陈念的心,猛地一跳。
她赶紧抽出信纸,借着灯光,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信的前半段,顾远洲先是把她寄过去的那封“炫耀信”,给狠狠的“批判”了一顿。
字里行间,那股子酸溜溜的醋味,隔着纸,都能闻得出来。
“……什么京城大少,我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念念,你离他远点!这种人,最会花言巧语的骗小姑娘了!”
“还有,以后不准再收别人送的东西!你要是缺什么,跟我说,我给你买!”
陈念看着这些话,嘴角的笑,怎么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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