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娇养瞎瞎(2/2)
沈昭竟当朝揭发,更拒婚羞辱,实乃挑衅皇权。
女皇眸光一冷:“沈昭,你功高震主,朕已一再容忍。今日拒婚,是抗旨?”
“臣不抗旨,只拒奸人。”沈昭单膝跪地,甲胄铿锵,“若陛下执意赐婚,臣宁可卸甲归田,永不入朝。”
满殿寂静,连呼吸都似被冻结。
女皇凝视她良久,终是冷笑:“好,好一个镇国将军。既如此,朕成全你,赐婚作罢,但你辱朕宠臣,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一月。”
沈昭叩首,起身,转身离去。
玄甲曳地,背影孤绝如剑。
她知道,这一拒,已将自己推入深渊。
三日后,沈府。
夜雨滂沱,檐下铜马嘶鸣。
沈昭独坐书房,手中握着一卷密信,正是李崇通敌的铁证。她
本欲呈递女皇,却得知李崇已先一步入宫,携重礼,状告她“污蔑忠良,意图谋反”。
“将军……他们不会放过你。”亲卫低声劝道,“李家已买通刑部,明日便要搜府。”
沈昭冷笑:“搜?让他们来。”
话音未落,门外脚步声急促。
一名侍女跌撞而入,面色惨白:“将军……李公子……送来一壶‘暖身酒’,说……说您若不饮,便是不给陛下颜面。”
沈昭抬眸,眼中寒光乍现。
她接过酒壶,轻嗅,龙涎香混着一丝甜腻,是“迷魂散”,无色无味,饮后三刻,神志全失,任人摆布。
“好一个李崇。”她冷笑,“赐婚不成,便要辱我不成?”
她将酒壶置于案上,忽而起身,披甲执剑,大步走出府门。
雨夜中,她孤身一人,剑指李府。
守门侍卫欲阻,被她一剑震退。
她踏阶而上,直入内堂,正见李崇高坐主位,身边围满女子,正举杯畅饮。
“沈昭?!”李崇惊起,“你竟敢擅闯?!”
“我来取你狗命。”她声音冷如霜雪。
李崇大笑:“你敢杀我?你若杀我,女皇必诛你九族!”
“你已下药于我,欲辱我,此为死罪。”沈昭剑出鞘三寸,“我杀你,是执法。”
话落,剑光如电。
李崇甚至未及呼救,喉间已现血线。
他瞪大眼,手指颤抖,最终轰然倒地。
满堂女子尖叫四散。
沈昭收剑,将酒壶摔于尸首之侧,朗声道:“李崇下药谋害镇国将军,罪证确凿,我已正法。若有不服,可上殿面君!”
言罢,她转身离去,雨幕中背影如山。
次日,朝堂震动。
女皇震怒:“沈昭!你竟敢擅杀朝廷命官之子?!”
“他下药在先,谋害在先。”沈昭跪地,声音不卑不亢,“臣若不杀他,今日跪在此处的,便是臣的尸首。”
“你有证据?”
“有。密信、药渣、人证,皆在。”
女皇沉默良久,终是叹息:“百官求情,念你战功,免你死罪。然,杀朝廷重臣,罪不可赦,流放三千里,即日启程。”
沈昭明白这是女皇要执意打压自己,打压沈家。
“臣,领罪。”沈昭叩首,额触冰砖。
她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只要活着,就有翻盘之机。
三日后,流放启程。
沈昭身披枷锁,徒步出城。
百姓夹道而立,有人叹息,有人落泪。她不语,只挺直脊背,如剑不折。
行至半途,押解官奉旨:“犯官沈昭,抗旨拒婚,谋害重臣之子,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刑杖落下,一下,两下……十下之后,她已唇角溢血。
二十下,玄甲碎裂,血染囚衣。
三十下,她跪地,却未倒。
第四十下,她昏死前,将一口血喷在胸前玉佩上。
那玉佩,是沈家祖传之物,青玉为底,雕双龙盘绕,中央一“昭”字。
血染玉佩刹那,玉面忽现微光,如心跳般一闪。
无人察觉。
雨落如注,囚车远去。
而那枚玉佩,在她胸前,悄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