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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事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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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嘎子一个不留神,被推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心中着恼,不甘心地要往前冲,就见对方当啷一声抽出了腰刀。

二嘎子立马怂了。

这边宋大海简简和官差讲解了事情的来拢去脉,除了被“诓骗”的一百多两银子之外,余下的大部分都是实情。

说完实情又说自己的猜测:“原先我们急着用货,也没多想,只当他们是临时认得的,可是过后那陈家三兄弟,一而三的以货源为要挟,让我们提价儿,我们才觉出不对,可是那会儿码头那边要货要得急,我们是想着,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只要能弄来鲜蛋,能把这宗货物给做出来就成。后来,陈家三兄弟又说,他们家乡那边有人听说我们这头用的鲜蛋量大,特意到外头收了,若我们有意,他们就从中牵个线,就是这蛋是各家拿着自家的家底子出来收的,要付先个定钱,我们这才……”

宋大海说着一叹,苦笑:“也是我们太大意了。”

他一边说二嘎子一边急在边上直搓手,这可句句都把他和陈家三兄弟往一堆捏!

直到宋大海说完了,那问话的官差示意他说话。他这才急急地指着宋大海吼道:“你别血口喷人,谁和他们是一伙的!我们要真是一伙的,他诓了你们的银子知道跑,我们不知道跑?”

宋大海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道:“兴许你心里觉得我们不知道呢。”

“啊呀,你们这心思也忒歹毒了!诓骗我们这头的银子还不算,还想强压着我们买了你们的货物。今儿要不是我们及时请了差爷主持公道,你们是不是要强按着我侄女女婿的头,吃个亏呀?你们这样,和那拦路抢道有啥区别?”李东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愤愤接过话头,指着那一帮子人骂得唾沫纷飞。

有人被他骂得讪讪低了头,二嘎子却更急了,拦路抢道的都出来了,再不赶紧自辩,待会儿就成了杀人越货了。

他忙弯着腰赔着笑,朝那问话的官差,连连作辑:“差爷,我可真没有,我和姓陈的,就是在这条路上,过来卖货的时候,才认得的。”

还怕官差不信,他飞快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儿,并拉来姜大等人做见证。

那官差不置可否,眼睛朝他们赶来的二十多辆驴子车上扫了一圈儿,问:“那你们今儿来又是为什么?”

单凭李东宝匆匆冲出去,没一个时辰就搬来了官差这事儿,二嘎子就知道李宋两家在背后使了劲儿了。

即然使了劲儿,那今儿这个结果就注定了。结果都定了,还有啥可说的?

二嘎子蔫蔫的没搭话。跟着他来的那些人,却不甘心,当下就有人七嘴八舌地把来意说了一遍儿。

果然,那官差笑了,偏头和边上的人说:“才刚是我没听清,还是苦主没说清?”

边上的人笑说:“苦主倒说清了,我也听清楚了,只怕是眼前这些人没听清。”

那官差就笑:“他们即没听清,你就给捋捋。”

边上那人就上前一步朝姜大等人笑:“那成,咱们就再当众捋一遍儿。我问你们,李宋两家可亲口托过你们让帮着购买货物?”

人群中静默了一会儿,姜大不情不愿地答:“没有。”

官差再问:“李宋两家给过你们什么承诺?”

姜大又默了半天,不情不愿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身边的老和叔一下子急了,忙忙地道:“可是陈家三兄弟托过我们!”

那官差奇怪:“那你们就去找陈家三兄弟啊!找人家李家宋家做什么?”

老和叔猛地挺直身子,一手指向宋大海:“陈家三兄弟我们是找不到了,可是他和陈家三兄弟是一体的,我们不找他找谁?”

那官差就笑了,回身看向为首的那位官差:“这事有意思。”

那为首的官差笑笑:“这么有意思的事少见了,多问问。”

那官差就偏头看了看宋大海,问:“才刚他说的你认不认?”

宋大海苦笑:“差爷,我们是苦主,失了银子还受了骗,这事儿咋着也不能认。”

那官差又看向老和叔:“那他才刚说的你认不认?”

老和叔见官差似乎比往好说话,胆气壮了起来,气冲冲的喊:“我不认!”

“那这件事,我来给你们捋捋啊。你们两方都说受了骗,可是这个陈家三兄弟呢,眼下也找不着人。他们又不是本县人士,要想找着人,弄个清楚明白,只有县太爷签发海捕文书。可是这会儿县太爷不在家,约抹半月后才回。要不,都先带回去?等县太爷回来再审?”那官差说着,转身看向为首的那位官差。

还没等这位官差说话,被吓了一跳的老和叔立时跳起了脚:“俺又没犯法,干啥要抓俺回去?!”

才刚那问话的官差就回过头,看了看他,猛一地拍脑门,恍然道:“是了,是我没说清楚。”

说着,他顿了下,缓慢地开口:“这件事要不扯那三个姓陈的,我们倒能给你们立时断断,一扯这姓陈的,这事儿牵扯就大了,又是诓骗银子,又是合伙做局的,这得县太爷审。县太爷审案,就得上公堂。你们要是好好生的也罢了,这会儿又是动刀动棍的,闹得大了,县太爷也得担干系,干脆就去衙门大牢里冷静冷静。”

说着,那官差挽着袖口,阴恻恻斜眼看去。

姜大老和叔被他这阴郁的眼风一扫,不由自由的打了哆嗦。他们再泼皮无赖,也是平头百姓,对衙门对牢狱有着天然的畏惧,似乎一进去,就再也不见着天日了。

俩人畏缩着对了个眼儿,不约而同地往后缩了一步。

那官差没再理会他们,而是转向宋大海问:“苦主怎么说?”

宋大海想了想道:“只要他们不再逼着压着我们收那些鲜蛋,那陈家三兄弟诓骗银子的事儿,我们也不打算追究,总归这是我们自家大意了,吃了这个亏,也长个教训。可若是他们一味的闹腾,说我们两家串通合伙,那这件事,我们也想弄个清楚明白,到时那些欠我们的,我们也要一一讨还回来。”

二嘎子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他这话是说,只要他们不再压着李宋两家买鲜蛋,这事儿就算完?这个念头浮上之后,他心里莫名的一松,紧接着,又气急。他松什么松,本来除了卖蛋就没有旁的事儿!

什么人家诓骗一百两银子,还有欠他们的讨回来,这些统统都是没有的事儿!

虽然理智上是这么想的,心底里却总有些发怯,好像更倾向于前者。毕竟只要自己这一方一撤,就没有后续那些担惊受怕的事儿——虽然只是假想中的,但他莫名地觉得一旦他决定继续硬顶下去,这个假想变会成事实。

不为别的,就看今儿这官差这么心平气和,差不多算是随叫随到,似乎就印证了这一点。

那官差似乎也刻意给大家留一点消化的时间,宋大海声音落地好一会儿,他才问二嘎子:“才刚苦主的话你听见没?”

二嘎子点头如捣蒜。

“那你们是……”官差又接着问。

二嘎子不等他问完,就连连点头哈腰:“我们回家,我们回家……”说罢,飞快转身朝驴子车奔去。

他这一走,跟随他而来的众人可傻了眼。

老和叔不甘心地喊:“二嘎子,你咋就这么走了?人家哄骗咱的银子你不要了?”

那官差笑呵呵地把玩着腰刀:“愿意走的走,想留的留。都赶紧决定啊,我们还赶着回去复命呢。”

他们来的时候,虽说信心满满,也知道自己干的是羞人的事儿。本来立场就不怎么坚定。结果李宋两家还悄不吭声的请了官差来,这些人心里就更打鼓了。打到现在,二嘎子这个领头的都跑了。官差就差和他们明说,走,回家该干嘛还干嘛。留,就是蹲大狱了。

谁还能决断不出来?

是,这回没成功把鸡蛋卖给李宋两家,自家是受损失了。可是这些损失和命比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于是,一群人大眼瞪小瞪,相互瞪了那么一会儿,很快就有人接着开溜。

这口子一开,也就一会的功夫,下河村村口只剩下姜大和不甘心的老和叔了。

这俩人面色灰败地僵立在原地,立了好大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赶着车子离开。

他们人一走,宋大海何明大牛几个赶忙迎上前,笑着道谢,又请人家去吃酒。

那为首的官差笑呵呵地挨个推辞,末了看向自打他们过来,就一直没说话的张行廉,拱手笑:“张少爷,张大人吩咐的事儿,我们已经办完了,这就回去交差复命了。”

他说的张大人就是张行廉的堂兄,去年十月才刚升了宝丰县的典吏一职,虽是不如流的小官,但典吏主管一县之刑狱,而二嘎子那位亲戚的倚仗,就是快班衙役。管大一级,压他还是松松的。

正是因为知道了这层关系,李恬才敢可着劲给二嘎子等人挖坑。

张行廉连连拱手致谢:“有劳有劳。”

这边何明早在他们客套寒暄的时候,隐蔽又快速地把李恬这边备的谢礼塞给众人。

那官差得了银子,笑得愈发和熏,和宋大海言说,往后再有什么事儿不用惊动张大人,只找他办却可等等,这才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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