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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帮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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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李恬几个因不想那位张少爷尴尬,已先行打道回府了,宋大海见天色也不早了,且张行廉神色不太好,也没多话,自做主张拉他进了一间小馆子,点了四样小菜一壶酒,张罗停当之后,也没扰他,俩人就那么沉默地相对坐着。

足默了好大会儿,张行廉猛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酒,这才微低着头,眼睛直盯着桌面,带着些许无奈,不好意思地含混道:“是我嫡母的人。”

才刚宋大海从两人的对话中,已猜了个差不离,眼下见他面带尴尬,似乎并不愿多说,俩人又不熟,宋大海本来就没打算深究人家的私事,才刚只是出于不忍心过去解了围,闻言拎起酒壶,一边添酒一边笑:“甭管是谁的人,咱堂堂正正的赚钱,谁也说不着不是?”

张行廉强笑了下,神色并不怎么宽展。

宋大海就不由得想到才刚那个中年男人的话来,犹豫了下,到底还是带着几分小心问了出来:“张少爷,你这回贩的货……”

张行廉有些羞惭地微叹了一声:“是我……看走眼了……”

其实他并不是看走眼,而是被人蛊惑了——说蛊惑也不恰当。

毕竟张家虽然在县城,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他虽是庶子,父亲在时吃穿用度也和嫡子几乎一般无二,十七八年历练出来的眼力界还是有的。

但这和李恬说的一样,能分得出东西好坏,并不一定能做好生意。

更何况,同样的东西,零售和大宗买卖不是一个价儿,而从坊子里打货和从二道贩子里接手又不是一个价儿。

他在父亲没去逝之前,一心读书,并没有过问过生意,有些东西大略知道售价儿,却无从得知进价儿。

而他这一回,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栽在这上头。另一部分原因,却是自己的心态问题。

父亲才刚去逝,一味做好人的嫡母就翻了脸,不止中断了他的学业,张家偌大的家业,只分给他少少几百两银子,一座破宅,几乎等同于将他扫地出门儿。对于一个没怎么经受过打击的人来说,心里的愤懑可想而知。

他咽不下这口气,也是急于证明自己,给那作恶的人一个有力的反击,那些人大约就是抓住了他这个心理,才不停地在他身边吹风,而他本来就在气头上,脑子一热,就……

其实他是知道云州那边的布不如南货,只所以没去南边,也是出于人身安全考虑——原本他身边也有两个近身侍候的人,只不过……人心难测……

也正是因为这样,年少气盛的他,这回一个人也没带,心里底隐隐藏着一个他日衣锦还乡,好在那些人面前扬眉吐气的念头去了云州,在当里寻了个车行,将三百两本钱打来的货物运到许留镇。

来时他踌躇满志,结果才刚到许留镇,就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他一匹三两银子打来的云州缎,转手只能得二两五钱一匹。

也是因为不甘心,也怕被奸商骗了去,出于大面撒网的心理,他开始广寻买主,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找着一家:一匹给三两八钱!

虽然一匹只有八钱的赚头,这也好过亏本——在许留镇转了三四天的张行廉已然明白自己这批货贩的有多瞎。只要能脱手不亏本就很满足了。

喜出望外地回到客栈拉上自己的全部货物,过去交付,正好遇上宋大海和何金山……

他这时才明白,原来遇到的一伙骗子,差点就从喜出望外,变成了血本无归……

想想最初衣锦还乡的豪情壮志,再想想前些天,他天天徘徊在街头的彷徨无措,张行廉嘴边不由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来,伸手抄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宋大海虽然不知他这一番心路历程,单看外在神色,也能略略猜到,还是没说话,又提起酒壶给他添了一杯酒,等他第三杯酒下肚,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那货可出手了……”

张行廉苦笑着点点头:“那天宋兄你提醒过后,我又回头去寻了当初见过的几位买主。”说到这儿,他嘴边笑意放大:“大概是见我实在没什么门路了,原先二两五钱的交割价儿变成了二两。”

他说这话时,神色声音倒比之前平静了些,显见得放开了,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宋大海听说卖出去了,心下就是一松。叹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宽慰道:“你也甭太难过,商人逐利自来如此。”

更何况游走在许留镇的都是久经商场的人,他们本就是为了利而来,哪会讲什么同情心?不但没什么同情心,反而恨不得趁机多搂两把!

张行廉倒不为商人出尔反尔的压价难过,让他一直不开怀的是自己这一遭的行事,没头没脑,毫无章法,忒憋屈了。但也没说什么,朝着宋大海点了点头,又端起酒杯。

宋大海还是没拦,人嘛,特别是男人,到了心中的苦闷憋屈无处发泄的时候,酒比话好使。又从善如流地给他倒了一杯,自己个也跟着陪了一杯。

如此两三杯酒下肚,见他神色比方才宽展了些,宋大海这才又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昨儿张少爷去辞行,我还当你今儿已启程回乡呢,没想到又在这儿碰上您。”

张行廉苦笑:“我如今这情形,哪有面目回乡?”

分家只得了不到四百两银子,他这一笔生意拿出来三百两来,结果,一番忙活下来,一文钱没赚着,反倒折了一百两银子。再加上他云州来许留镇,一路的吃喝用度,也有小二十两。

折了本钱还不算,那边又有一帮子人专程等看他的笑话。

他自是不肯回去受辱,昨儿去宋大海那里,一来是心里确实想表个谢意,二来也是听他提了一两句,自家有人做布匹这样的营生。也是想试一试,能不能结交一二,寻一条出路。

却不想,正碰上李恬几个过来,那种情形下,他藏在心底的隐隐想法,再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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