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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无辜”的“坏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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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月脸瞬间涨得血红,暴喝,“她敢?”

桔梗又在心里无奈地闭了闭眼,且不说,李恬会不会这么做,但真要落到这个“敢”字上,人家估摸着还真没啥不敢的!

她和人家又没啥交情,又不是人家的亲姊妹,坏了柳家的亲事,也伤不着她半根毫毛,她有啥不敢的?

才刚想到这儿,就听见宋明月又猛地提高音量喝道,“我让我大哥休了她!”

桔梗又一个无奈苦笑。

她虽然到宋家的时间不长,但也有眼,哪能看不出来,这家的老大对媳妇那是百依百顺,就没有打磕绊的时候!

当然了,她也知道李恬根本不会把这亲事给搅黄了,才刚那不过是借机出气,给她一个教训罢了。所以,这休不休的话,也就不用再说了。

可是见宋明月一味的气不消,只好又凑近她低声劝道,“……虽说到时候这么着姑娘也能解解气,可是姑娘自己个的大事也黄了呀,您这是图什么呢?要我说,姑娘不如消消气,先把这口气忍了,等赶明儿你在柳家稳了,要出多少气出不来?”

道理虽是这么个道理,可关键是宋明月自小到大,就没咽过什么憋闷气,更别提今儿这桩大气了,她哪受得住忍得了?

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地,恨恨盯着半开的窗子不接腔。

桔梗见状,只好又压低声音,把她嫁到柳家之后,怎么仗着家财出气,怎么比这边过得更好,到时候叫李恬等人仰仗她的鼻息等等,有的没的好处,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通。

宋明月得了这么一个大饼,想像着李恬将来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狗子一样的讨好赔笑,自己怎么趾高气扬的不理不睬,心气倒渐渐顺了些。

气哼哼地往炕上一坐,两只手死死揪着帕子,俩眼盯着窗外恨恨咕哝,“看将来我怎么收拾她!”

桔梗见她不再闹了,心里大舒了一口气,也不接这话茬子,手脚利落地把散落了一炕的衣裳收到箱子里,轻手轻脚的出来,给她打水洗脸。

结果一出东屋,迎面就看见李恬立在门边上,俩眼笑盈盈地看着她。

桔梗吓了一跳,慌乱低头行礼,李恬赶忙无声地制止了她,指了指厨房,示意她自忙去。

桔梗咬着唇看了她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去了厨房,给宋明月打了水,侍候她洗了脸,见她神情萎靡,软声劝了一会儿,侍候她躺下,坐在炕边静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动静,往里一探头,见她双目微闭,好似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的出来。

到了院中一瞧,宋家的院子里空****的,一个人没有。倒是远处隐隐有人语声传来,说的似乎就是宋明月的亲事,说得还挺热闹。

桔梗在东屋门口站了一会儿,咬着唇低着头往堂屋去。到了门外,低声朝里头行礼问,“少奶奶,您在么?奴婢有话说。”

话音方落,就听见一个轻快的女声传来,“进来吧。”

桔梗听见这声气,心里微微一松,忙挑帘进了屋,迎面就看见李恬坐在当门桌的上位上,俩眼还和刚才一样,笑盈盈地看着她。

桔梗顿了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奶奶,奴婢来请罪来了。”

李恬淡定地坐着听她说完,这才笑问,“你请什么罪?”

“才刚……才刚……”桔梗心知宋家院子就这么大点儿,才刚她又站在门边儿,一准什么都听见了,就想解释一下方才的事儿。可这话她当着李恬的面又不知道怎么出口。

结巴了好几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恬就笑着摆了摆手,“你起来吧,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顿了下又笑,“这会儿我在这里等你,也正想和你说说这件事。”

桔梗还以为她要派自己的不是,慌忙地道,“奴婢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家姑娘她……”

话到这里,李恬再度笑着打断她,“我可不是等着派你的不是,是夸你才刚劝得好!”

桔梗一时有些拐不过弯来,半抬着头,愣愣怔怔地看着李恬,僵在那里。

李恬就笑了,“往后啊,你要劝你们姑娘,就还和今儿一样,专往她最在意的地方戳,她这个人呐……”李恬一叹,“……没吃过亏,没受过,气太盛了。也只有这么着劝她,她才能听进去一些。”

若是不疼不痒的大道理,估摸着她理都不理会。

见她真不是派自己的不是,寻自己的麻烦,而是真心的夸赞,桔梗心头更是一松,忙自谦了两句,又连连告了罪,最后,忍不住问李恬,“少奶奶,那我们姑娘的嫁妆……”

李恬就把自己才刚做的事儿,简简和她说了,道,“放心,人家有的她也有,人家没的嘛……”说着,她笑着站起身子,“……她也没!”

只这一句话,桔梗就明白了。

这些天,她在宋家看得可是比宋明月清楚得多。知道她这是把自己的那份心意给收回去了!

但她也没啥可说的。

甭看她这些天,天天跟在宋明月屁股后面在外头转来转去的,其实心里也替她羞,只不过,因为明知道说了劝了她也不听,故而没提。

她一个丫头还觉得羞耻呢,家里的哥嫂心里怎么会没想法?可是人家为着大事儿,一直容忍着,偏自家这姑娘却还……

想到这儿,再想到今儿这件事的起因,桔梗颇有一种无力感,人家已经敬你容你到这种份儿上了,干啥还非上赶着给人家添堵?

添就添吧,人家还没说啥,她自己反倒嫌人家给她甩脸子,先闹了起来。也不看看,这个家有没有她闹的余地。

由此,也不由得暗暗担忧将来在柳家的日子,万一到时候她还这样,柳家人可不会像亲哥嫂一样容她。

不过,就她从前对柳家人的巴结小意来看,故意显摆这种蠢事,应该不会做的。这也算是一个心理安慰吧。

桔梗心里感叹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

李恬隔帘看着她进了东屋,也满心感慨地在屋里坐了一会子,晃着身子出来往何家去了。

何明家的等人早从大河月牙,还有后来缓过劲,到何家去散心,也是商量明儿送嫁等事的宋大江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笼去脉,一见她来了,何明家的忍不住嗔怪她,“你也是,明儿就是明月大喜的日子,干啥非得这个时候和她别劲儿?”

李恬有气无力地冲着她摆摆手,一屁股在当院的板凳上坐了,哀叹,“为了教她懂个道理,我把我自己个都填进去了,你不说夸夸我,还要派我的不是,我找谁说理去?”

她这话可不是嘴上说说,而是发自内心的认为吃亏受气权衡思量这种事,和旁的事儿一样,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开了头一个口子,后面的亏和气,也就容易接受得多了。有了头一回权衡思量的经验,后面再做什么事,自然会参照一二。

人这一辈子,谁遇不着要吃亏要受气,需要权衡思量的事儿呢?根本不可能啊!所以这个关口,当然是越早开越好!所以她才刚强硬要把宋明月压低头。

当然了,这对宋明月来说,指定不是一种很舒适的体验!还不等于她把自己舍出去,教她道理啊?

说得大牛媳妇扑哧一笑,指着她和何明家的道,“你瞅瞅把她给委屈的!”

英子也笑呸她,“当坏人干坏事,还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你那脸皮呢,扒下来扔到哪个粪坑里去了?”

李恬心说,她本来就很无辜嘛!她管不管两可的事儿,她还是跳出来管了,难道不无辜?

当然,对宋明月来说,她一点都不无辜。不过李恬也不在乎,反正她笃定这辈子自已落不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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