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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无妄之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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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听出她的话外音,又一阵跳脚,“是,咱们是不熟。不熟又怎么了?我……我……我心里的话也没人说,我信你的为人还不行吗?”

好吧,虽然早过了虚荣的年纪了,可是听见好听的话,李恬还是很没出息地觉得顺耳,而且她也看得出香草真心是这么认为的。心里舒爽之余,又好奇,她到底是从哪桩事上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呢?

自恋了一会儿,李恬又轻咳了一声,瞅着仍旧沉浸在暴怒情绪中的香草,发自内心的规劝,“那个……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想和别人说什么事儿,先把心绪放平啊?”

香草气杠杠地瞪着她,足瞪了半柱香的功夫,猛地卸了一腔气,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抄起铲子又开始拿着那些已被剁得稀碎的水芹菜出气。李恬见她没有再继续霍霍自己的钱袋子,心中大舒了一口气,见她迟迟不作声,只好又问了一句比较安全的话,“今儿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是我娘。”香草头埋在膝间,鼻息里带着哭音闷闷地道。

哦,果然!李恬了然地点了下头,四平八稳地道,“按理说婚姻大事,是该从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还没等她说完,香草就猛地一个转身,神情愤愤,“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李恬囧,你是打哪看出来,我不会这么说的?

正要说句什么,香草又抄起铲子继续剁那些碎得已不能再碎的碎末末,恨恨地道,“你别和我花花嘴儿,我知道你没说实话!”

李恬眉稍一挑,看不出,这位还真是透现象看到了本质呢。

她是没完全说实话,可这也不完完全全的假话呀。

如果将来她要嫁的话,那要嫁的人,肯定得合自己的心意。若是不合心意,憋憋屈屈嫁了,那可对不住自己穿越这一回。当然,如果实在没法子,不嫁就得立马死人杀头抄家流放,胳膊扭不过大腿,那还是嫁吧。和生活这尊大神斗了好些年,李恬自知拗不过人家,只要它一出招,立马认怂。

可是若没性命之忧,该反抗也得反抗。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爹娘开明,又死拦着不让嫁,她干啥要为了嫁个男人闹得家宅不宁,父女母女之间徒生嫌隙?那不是脑抽了吗?

再有,香草这事儿,还不完全是这些问题呢。最大的问题,是人家不想娶。

虽然宋大海的行事风格一向温和,可人家也坚守着原则。要不然咋会,只要她去宋家,宋大海总是避出去?后来宋明月一往她小姨母家,香草前脚毛遂自荐要帮着做饭,他后脚就拿了钱去了何明家,要在他家搭伙?虽然也有可能是他不好意思白使唤人,或者避嫌,可若他中意香草,不早把郭家的事儿给了结了吗?

这事上很多事儿,都是经不起细究的。没注意到则罢,一旦注意了,任何人的行事和心思都有迹可寻。

“你怎么又哑巴了?”见她久久不出声,香草又拨高了音调。

李恬就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你让我说啥呢?”说着,她转过身子正色看着香草,缓声和语地道,“咱们虽然是街坊姊妹,可到底也是两家人。你的事儿我也说不着对不对?再者说了,我年纪比你还小,哪有你娘有经验?有些事儿吧,虽然有自己的主意,也得听听老人言。俗话不是说了嘛,不听老人言,吃亏在……”

“你说了和没说一个样!”香草愤愤打断李恬的滔滔不绝。

李恬呵呵干笑两声,姑娘你真相了!

本来想着话都说这份儿上了,香草该如她所愿,站起身子气哼哼的走人了。哪想到她鼓着气儿蹲在那儿蹲了半晌,又突地卸了一腔气,闷闷地道,“你前儿往塌坑村去了,那个……那个郭家姑娘是不是病很重了?”

好嘛,李恬一听这话,立马知道她今儿为什么发疯了。

昨儿种树的时候,何明家的还和宋大海商量,说吃过午饭往这边来的时候,有人就问何明家的郭宋两家的亲事如何如何。何明家的意思是,这事儿不好一句不往外透。要是说呢,就说郭家姑娘病重,也为以后解除婚约提前铺个路。她说这话的时候,李恬并不在。

何明家的是怕李恬再透出一半句,俩人商定之后,又特意找到她叮嘱了一番。

眼下这话大概是传到香草耳朵里了。

李恬就道,“听话头应该是的。”

香草猛地抬起头,一脸期翼,“那你说,我……我……我……”

一连“我”了几声,都没说出一句话,反倒是脸憋得红杠杠的。

这又是羞涩又是期盼的样子,倒让李恬有点心软触动,略想了想,遥看着溪岸北边绿油油的大片麦田,缓缓规劝道,“从前我娘常说,这世上好多事,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甭说咱们了,就拿戏本来说,那里头多少英雄豪杰,人家不比咱们有本事,不比咱执着?刀山火海都闯了,到最后该没成事不还是没成事?”

姑娘你人事也算尽了,接下来也该听天命了。这人吧,有时候就得认命!和那些明知道拗不过的事儿较劲儿,除了给自己平添些不痛快,根本没丁点的益处!

香草原也没想找她说话,是和她娘顶了两句之后,心里不痛快,就到野地里来散散,正正好看见她,就临时起意想问一问。原是想着,就凭她之前敢带着人杀到十方村和人干架的狠戾劲儿,一准和旁人有不一样的想法。

谁知道说了半晌,一句新鲜的没有不说,还尽是敷衍自己。

气得一个挺身站起身子,恨恨地盯着她,一连声的嚷道,“好好好,我真是白信你了!”

说着,气哼哼地抄起篮子,大踏步的走了。

李恬看着她气哼哼的背影,自己个儿气怔了半晌,她今儿是撞了哪路的邪神,好生生的,叫人逮着好一通呛。赶明儿卖了钱,旁的事儿先不办,立马买本黄历,坐卧出行,先查个吉凶!

省得再跟今儿一样,平白遭受无妄之灾!

不过她倒不是发自内心的气愤,因为她确实是在敷衍香草。可是她和她又不熟,香草这会儿又正钻着牛角尖子,剃头挑子一头热呼得厉害,香草她娘又是个彪悍的,于情于理于形于势,她都没有不敷衍的道理!

要是万一她说句啥,香草认了真,再做出什么事来,她就等着让香草她娘指着鼻子骂吧!又不是亲姊妹,她有啥理由替外人担这个风险,自寻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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