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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翻着一双熊猫眼,有气无力地说:“睡觉还要你教我现在蹲在这都想睡”
“不,你睡不着,”樱很肯定地说,“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此时正好饭也炒得差不多了,小白将锅端出火堆,然后像个暴死的人一般声都不吭就侧身往地上一倒,睡平了身子后,仰着面喃喃自语道:
“这次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醒了”
说完就合上双眼。小白原以为自己折腾了一夜,铁定可以倒头就睡,可是刚一闭眼,脑子里就满是昨晚那些悲惨的遭遇:被打断肩膀,脸和腮帮子被扇得都肿,肚子被整个手掌插进去,明显感觉到肠子都断成了几截可怜的小白在心里呐喊:
天啊,你就放过我吧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第195章在岛上的最后时刻
小白实在忍受不了这样血腥的回忆,唯有无奈地睁开眼睛,直射过来的阳光能给他安全感。
“我早说过,你谁不着,”樱的语气很平静,但在小白听起来却像是冷嘲热讽一般,“肉体经历过那样的高强度的伤害,就算你有自我复原的能力,痛苦的感觉夜会让你无法入眠。如果你正在备强敌追杀,筋疲力尽时却不能以睡眠补充体力,那几乎就足够判你死刑了。”
如果是普通人才会被人追杀,老子是超能力者,说追杀就追杀得了么不过小白不敢在樱面前托大,他这个超能力者在她面前可是一钱不值。
小白不屑的神情一闪而过,樱的目光何等锐利,但她只当看不见小白转瞬即逝的表情,继续说:
“今天我教你的是如何对自己催眠,让自己记忆里的不愉快暂时扫除,这样就能尽快入眠补充体力了。”
白杰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听见樱说要教他自我催眠之法,当下就来了兴致。
普通的催眠术所依赖的工具一个是吊坠,令一个施展催眠术的人的眼睛。樱所说的“自我催眠”,实际上是催眠者将自己的双眼当作一面镜子,闭上眼睛后,把瞳孔发出的催眠信息通过“镜面”反射回来,再由大脑接受。
出乎小白自己的意料,他很快就掌握了这项技能。自我催眠时,他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在不停地给与他安全感,看到的黑色瞳孔似乎是自己的,又似乎不是自己的,再另一个“自己”的劝说下,他终于将所有的痛苦回忆抛开,进入了沉睡中。
白杰在熟睡三个小时候被樱叫醒,小白对他掌握催眠术如此之快感到惊奇,樱解释说这是因为他的念力在起作用,普通人起码也要练习一个星期才会略有起色。而后樱又教白杰在晚上睡觉前先自我催眠一番,使自己进入“睡眠警戒”状态。
“你知道猫头鹰白天是怎么睡觉的吗”樱说,“睁只眼闭只眼,一旦周围有危险,猫头鹰会像个习惯在白天活动的生物一样做出灵敏的反应。你必须做到既能熟睡,又能遇到危险时立刻苏醒的状态。今天晚上我会加强攻势,明天还要你记很多东西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要是真能做到边睡觉边防御也是件不错的事情。白杰在雪下读书时总是提不起干劲,因为学的东西大多数都没用,他认为樱教给自己的这项技能是继大学性教育选修课后第二门有用的知识,所以表现得出奇地认真。
小白在感兴趣的事情上悟性很好。第一、第二晚催眠的效果比较勉强,不是睡得太熟被樱一举偷袭成功,就是因担心被打而压根睡不着,第二天都没什么精神。白天樱一刻不停地逼着他去记那些图,弄得小白很是生不如死;但到了第三晚,小白自我催眠的本事便有了长进,八次偷袭只让樱得手了两次,但睡眠效果甚好,从次日的精神状态就能看出来了。
就在太阳起起落落了个回合后,那些人体要害部位和各大穴道小白已能记下大半;在念力作用下,他的自我催眠更是有了精炼纯熟的味道。虽然白杰对那两张图记得差不多了,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不能准确地击中目标;某些靠得太近的穴道也被他在慌乱中搞得颠三倒四的。于是樱除了拿出一个皮人道具让他练习外,还亲自与他对练,意图让他在动态中也能准确的命中。
如此一来,白杰在格斗实战方面的本领又长了几分。聂锋笔记本上的功夫被他耍得收放自如,樱也会因此偶尔赞上他两句不过一旦小白自我膨胀,就立刻会被樱打得很惨。
来小岛的前三天,小白感觉是生不如死,但从第四天开始,他的感觉便渐渐好转了。情绪不那么坏,学东西也快,半个月后,无论是那两张图还是樱教他的各种本领,白杰都学得像模像样。听樱的口气,似乎再过个两三天,小白就能从这“恶魔之岛”上解放出去了。
白杰是个重感情的人。当年大学新生军训,他和其他人一样,每天都将教官在心里当成魔鬼一样的骂,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教官太狠了。不是在滚烫的烈日下站军姿,就是绕着一千两百米圆周的操场跑n圈,而且要求不能离边缘超过两米当时刚放完暑假,g市迎来了阳光最为毒辣的9月,小白被操练地像条热狗似的,在心里早就把教官当成骨头嚼上几百遍了。但军训即将结束时,小白却对教官起了一份特殊的感情,反而不希望苦日子那么快结束。
现在也是如此。事实上小白已经不再觉得那张暗银色的面具有多么可恶了。
这天,樱吩咐白杰收拾背包,说中午会有船来接他。小白的手机在来这里的第二天就没电了,樱手里也没见有过什么通讯工具,不知她是怎么联系上拳馆的,也不像是之前事先约好反正无论如何,今天中午是必须要走了樱说过,不能质疑她的安排。
两人肩并肩地坐在小木屋外那片空地上,以往这里是用来烧饭的,如今已被清理一空,锅、架子和被烧成灰的木材都没了。小白看着干干净净的空地,想着自己每天都在这里煮饭烧水,人还没离开,心里就不禁生出几分怀念来。
“我终于可以休息了,”樱说,“以后拳馆的事,一概与我无关你有什么要说的”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小白想都不想就问,看来是蓄谋已久。
“不能。”樱答得很干脆,但透过面具上两个凤眼状的小孔,小白看到了她微微迟疑的眼神。“还有一个小时。”樱说。她从不看钟表一类的东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