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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盯着他,他是吸毒的,以前我在戒毒所实习的时候遇到不少,这些人发起狂来用牙刷都可以捅死人”
美国毒品流通渠道很多,吸毒者的年龄层跨度很大,而且任何一类身份阶级的人都可能吸毒。许多大学生的私人派对里就有集体吸毒的,如果吃的是摇头丸一类的东西,吃完之后还会神志不清的疯狂乱交。眼前这个人毒瘾犯了,又没有钱买毒品,只能用尼古丁来暂时缓解一下,幽暗中他那双发出惨白亮光的眼睛直勾勾地和小白对视着,好像想向他索取什么,却又无力站起来。
白杰对那瘾君子没怎么在意,小灵却拉着他小跑了一段,就回到了住处。一看这房子小白就想骂街:这是人住的吗“外墙”是一层薄薄的板材,屋顶好像也是这样的材料这间独立的房子似乎没有地基,四个角是用铆钉一类的东西固定,再从屋顶贴着外墙拉了交错纵横的n条钢丝拴在固定处
小白觉得这房子的构造挺眼熟,于是绕着这不大的房子走了一圈,终于认出这是一种可装卸式的简易房屋他记得nn市的工地里民工在开工前先搭一排简易房屋作为住房,然后才开工汶川大地震后,由于余震不断,不可能立即起房子,所以给灾民们住的也是这种可装卸式的简易房屋,但是眼前这间房子的材料显然不如灾民们住的好外墙很薄,而且很多金属材料都生了锈,屋顶上拉下来作固定的钢丝也不是拉得很紧,说不定是二三十年前搭建的
“小白哥,你进来坐呀”小灵见白杰在外面研究来研究去,也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这房子不会倒的,房主说这一带没有台风,他租过给许多人,房子从来没有倒过”
放眼望去,这样的房子还有许多,分别列在路的两边,小白深呼吸一口,很认真地说:“这房子,你不能再住了。”
小灵一愣,随即笑道:“没关系的,我只能住在这。我们在来的路上遇上了海盗,哥哥杀了船上的几个人,带着我乘快艇跑了现在我们用的钱全是卖了那艘快艇得来的,我们人生地不熟,卖主又说我们的船来得不明不白,只给了我们70美金。哥哥和我工作都还没满一个月,还拿不到薪水”
原来胖子还有这种坎坷的经历,上次怎不见他说小白越发佩服胖子,一个普通人,不过是体能上强了一点,就能杀海盗带着妹妹逃离那见鬼的环境,真真的了不得
白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看都没看就把里边的大票子全抽出来递过去:“拿着”
“别,小白哥,我不能要你钱”
“凭你叫我一声哥,我就不能再让你住在这”白杰强把钱塞到她手里,斩钉截铁道,“把钱收好,收拾东西,今晚先去胖子那间病房挤一晚,我记得那里是三人间,有一铺空床,今晚你就睡那。有人问,你就说你是拳馆请来陪床的明天我再给你想办法找住处。”
其实小白完全可以把小灵带回宿舍对付一宿,但是他实在不愿发生那种不该发生的事,只好让她去找胖子了。
“小白哥,你为啥对我那么好,还给我钱”小灵捏着钱,非常犹豫要不要收下。
人富裕的时候,可以耍酷地说视钱财如粪土,但穷困的时候,钱的诱惑力就会变得很夸张。小灵从小就自力更生,打心里不愿随意接受别人的馈赠,但眼前真的是没有钱就很难活下去了。今天给胖子和白杰买的床单和被面,小灵走了许多店,挑了很久,才淘到既便宜质量又好的布料,那还是因为放在仓库里久了,小灵像抹了蜜一般的小嘴又尽说些好话,华人老板才肯便宜卖给她。
白杰硬塞过来的钱上还残留有他的体温,小灵捏在手里,心里便有了丝丝的暖意。
“呵呵,钱给了你我心里踏实,”小白笑着说,“不然晚上回去一闭上眼睛我就想到你这间危房,哪能睡得安稳快收拾东西,我送你去胖子那。”
小灵听从白杰的安排,把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留在了海盗船上,没多少东西,就是一些换洗的衣物。白杰将她带到胖子的病房外,果然有值班护士过来询问,白杰打出了拳馆的名号,说给302号病房的伤患请了个陪床的。值班护士认得小灵,没说什么就让她进去了;而后又单独对小白说,医院有规定,不能随便让陪护人员夜宿病房,如果陪护实在要住里边,就得多交一部分钱。小白说没问题,等胖子出院了结账时一起算。
小白回到拳馆的宿舍后,摸出钱包,捏了捏里边仅剩的十几美元,自己也是才去餐馆当了没几天厨师,哪来的钱啊,还答应了小灵明天要帮她找住处呢唉,没钱,烦啊
第183章弄钱去
俗话说得好:一分钱能难死英雄汉。小白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小灵亲手纳的棉被,那上面似乎还残留有她淡淡的体香原本是很温馨、很舒服的夜晚,谁得好的话,说不定还会做上个美妙的春梦但偏偏是钱的问题让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每当这种时候,小白就开始想问蕾姐要钱了。他甚至在心里抱怨道:蕾姐是怎么搞的,明知道我身无分文,每次跟我通电话聊天时怎么就不主动问问我有没有钱用聂锋那厮也忒混,老子千里迢迢来帮他,他却为了杨家的利益把我往迈阿密这边一推,又不给钱操他奶奶的,雇个工人也该给几个吃饭的钱吧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正所谓“量变导致质变”,抱怨得多了,小白也突然进入了一种“顿悟”的境界,他猛的坐起身来,自言自语道:
“靠,原来如此蕾姐认为我跟在媒体大王身边,一定是丰衣足食了;聂锋也认为,我既然做了罗老头子的保镖,每个月几万块美子的零花钱总该有吧操,该给钱的是那个老头子明天就问他要钱去没到一个月,算是预支好了,他敢不给,老子明天收拾包袱就走”
想通之后,小白心理负担轻了许多,他起身上了趟小号,又喝了点水,就在散发着淡淡处女体香的被子里美美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杰一睁开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钱”字,他抓起被窝里的手机一看,屏幕上已经显示着8:30的字样。自从白杰一拳打爆了那只用“熏”牛皮做内胆的极品沙袋后,就没人再敢强求他去出早操,连宿舍管理员那个凶神恶煞的秃头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地笑着打招呼。今天餐馆里轮到白杰休息,正好问罗老头子讨钱去。
罗辛龙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这一点在小白刚来迈阿密还跟在他身边时就知道了,罗老头子说是过去当兵时养成的习惯。八点半,许多有钱人可能还在朦胧的睡梦中,但罗老头子一定醒了。白杰选到了某个号码,狠狠地按下拨号键。这是一个罗辛龙的私人专用号,据说包括罗茵在内,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不超过十个。
“早啊,小白。”电话里传来罗辛龙浑厚又略带磁性的声音。
“你好,老头子,”小白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我想预支一些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