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擂台废物,摔出奇迹(1/2)
晨雾未散时林闲已经蹲在杂役院的老槐树下。
他握着半块冷馒头,看外门弟子们扛着木剑从面前跑过,带起的风掀起他补丁摞补丁的衣袖。
那风中夹杂着新磨木剑的清香和清晨露水的气息,让他鼻腔微微发酸。
"林闲!
"张胖子的破锣嗓子从柴房方向炸响,
"劈柴去!
"
今日要劈够五十块,少一块扣你晚膳!
"
林闲慢悠悠站起来,故意踉跄两步,馒头屑簌簌掉在青石板上,带着一丝陈年霉味的碎屑粘在他脚边的泥地里。
他抄起那把缺了口的斧头走向柴堆,余光瞥见几个杂役正围在井边交头接耳——张大嘴叉着腰,嘴角沾着粥沫,手指正戳向他的后背。
井沿上的青苔湿滑反光,映出几人模糊的倒影。
第一斧劈下去时,他手腕微微发颤。
钝铁擦过木柴的声响刺得人耳膜发疼,斧头偏了三寸,
"咔
"地嵌进旁边的青石墩。
那声音像是指甲划过石板般令人牙酸,连远处晒谷场上的鸡都惊飞了两三只。
林闲哎哟一声,捂着脚腕蹲下:
"疼疼疼......
"
"废物!
"张胖子踹了他屁股一脚,
"连劈柴都学不会?
"
林闲抬头,眼角泛着生理性的泪:
"我、我昨晚没睡好......
"
"没睡好?
"张大嘴挤过来,鼻孔里喷着粗气,
"我看你是偷吃了好东西!
平时蔫得像霜打茄子,今儿倒有精神头装疼了?
"他伸手要揪林闲衣领,却被林闲歪着身子躲开,撞得柴堆
"哗啦
"倒了一片,木屑纷飞间还飘来一股干柴特有的木质香。
"都干什么呢!
"赵师兄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他负手而立,腰间玉牌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杂役院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林闲,把柴劈完;张大嘴,去把前院落叶扫了——再废话,扣你三个月例钱!
"
众人鸟兽散。
林闲蹲在柴堆前,握着斧头的手却稳如磐石。
他望着青石墩上那道半寸深的斧痕,嘴角勾起极淡的笑——这一斧若真劈在脚上,怕是要断骨;可偏了三寸嵌进石墩,既疼得真切,又留有余地。
系统说过,伪装要
"像废物,但别真成废物
"。
日头爬上中天时,林闲蹲在茅厕后墙根。
他望着院外飘起的炊烟,摸了摸饿得发扁的肚子——今日的粥里灵气太足,竟比往日饿得更快。
胃部隐隐抽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翻搅,催促着他行动。
袖中那枚辟谷果还带着体温,他却没舍得用——昨夜被苏清雪的剑气余波震伤的经脉才刚养好,得留着应付更紧要的关头。
指尖摩挲着布料下的符纸,触感微凉,像是冰镇过的金属薄片。
"阿香姐,今日的灵米放哪了?
"厨房方向传来杂役小毛的声音。
"在储藏室第三排木柜。
"阿香的声音混着锅铲碰撞声,叮当脆响中还夹杂着粥汤咕嘟冒泡的热气,
"小心着点,那是赵师兄特意交代的,说是给内门弟子熬补灵粥用的......
"
林闲的呼吸顿了顿。
他望着墙头的麻雀扑棱棱飞走,翅膀拍打空气的“噗噜”声格外清晰。
突然弯腰扯了把草叶塞进裤管——草叶边缘的锯齿扎得小腿生疼,足够让他走路时瘸得更像些。
"我去如厕!
"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不等张胖子应话就踉跄着往厨房跑。
经过菜畦时故意踩翻个菜筐,萝卜滚得满地都是,
"对、对不起......
"他蹲下去捡,余光瞥见阿香正背对着储藏室搅粥,蒸汽模糊了她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灵米特有的甜腻香气,混着酱料的咸鲜,刺激得他喉咙发干。
机会来了。
林闲猫着腰溜进储藏室,霉味混着米香扑面而来。
那味道浓烈得几乎能黏住鼻腔,还夹杂着某种腐朽木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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