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因果循环(2/2)
“谢谢您嘞师傅,这些东西可够我吃上几百年喽~”
我看着它这一副嘴脸,想起了现实生活里的一些人,心里暗骂了一声:“呸!杂碎!”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告诉胡勇大哥,这仇仙虽然送走了,但是他的腿也不会立马就好起来。
因为被这灰仙啃噬了一段时间,有的地方还那么严重,已经算是虚病了。
况且他这整条腿都疼瘸了,说明虚病一定程度上已经磨成了实病,人家大夫给他开一些管神经的药也不无道理。
所以要想腿好起来,还是得虚实结合着治。
胡勇大哥听完我这么说,急忙就问我,咋叫个虚实结合着治啊?仇仙不都送走了吗,我腿应该马上就好起来了呀。
我就跟他详细解释了一下这所谓的虚病和实病。
这所谓虚病呢,在中医理论和玄学理论中都有所提及,各有对其的解释。
当时我就只给他讲了我们出马仙口中的虚病指的是什么。
凡是一切你看不到,摸不着,查不出来的,但又会让你有各种体感的不适症状的,一般都可以统称为虚病。
虚病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因果上得来的,就比如胡勇大哥的这种仇仙打灾,又或者说是有一些人冤亲债主太多了,都在身上磨。
再比如有的年轻姑娘堕胎以后被婴灵缠身,身体各种不适,等等等等,这些都属于虚病的范畴。
一般虚病如果长时间没有解决的话,久而久之就会磨成实病。
举个例子:某姑娘堕胎以后整日觉得背上或者身体其他地方疼痛难忍,那极大概率就是因为没有超度婴灵,导致婴灵怨气过重,一直趴在身上磨。
而这样磨的时间久了以后,要是去医院检查的话还会查出实病的症状,好比说以前好好的后背得了筋膜炎,又或者说以前健康的地方突然长了肿瘤。
像到了这一步,那要想好起来就得是虚实结合着治。
还拿堕胎这事举例子,就是除了请师傅好好超度婴灵,自己诚心忏悔之外。
已经磨出实病的地方也需要科学合理的治疗,这方面就得听人医院大夫的了,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
可千万别觉得因果上的虚病去掉了,身体上的实病就不用治了,恰恰这个时候正是治疗实病的最好时机。
有那么句话叫:自助者天恒助之。
一个人你如果自己意识到了自己欠下了因果债,及时给弥补上了,这时候天道也会感念你的诚心,给你把虚病去掉的同时,还会让你在实病的治疗上事半功倍。
说到这再插句题外话,今年23年开春的时候有个人跟我说他整天发烧,一个礼拜了也不好,想让我给看看是不是身上有啥玩意磨他。
我仔细一想,告诉他不行你先测个抗原呢?哪儿来那么多虚病啊,口罩刚开放你怕别是阳了。
结果这哥们一测,果然就两道杠,阳了!
回过头来还对我千恩万谢,说我料事如神,没见着面就把病因给他找着了。
我说这玩意也不用点香看啊,你自己要是能好好琢磨琢磨不早就发现了吗!
所以啊奉劝大家,有病先上医院,现在外头一些搞玄学的师傅素质良莠不齐,恶意敛财的大有人在。
别有点不舒服就先想着找师傅给看虚病。
人家可不惯着你这事,不管虚病实病都告诉你按虚病治,在你这挣你一大笔钱,最后你这实病他也没给你治好。
好了,科普完毕,继续讲故事。
当天跟胡勇大哥聊了一路,这大哥也是个爽快人,在车上直接把法金给我结清了不说,还要让我晚上跟他走,请我吃饭喝酒。
本来我是拒绝的,因为我这人从小到大就不胜酒力,跟这么个酒场老手包工头喝一顿非把我喝死不可。
但是盛情难却,这胡勇大哥跟我说,他乡遇故知,这是人生四大喜之一,再说我帮他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请我吃顿便饭理所应当的。
我几番推辞之后也实在不好拒绝,于是回了市区之后这大哥就把我拉到了花园街那边的一个饭店。
我记着是叫知音酒楼,就当时我那个经济条件来讲,在那地方急头白脸吃一顿可不便宜。
席间胡勇大哥跟我唠的是挺高兴,我也真看出来了,这大哥还真不像我刻板印象里的包工头那样五马长枪牛逼哄哄的,反而还挺热心肠接地气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这胡勇大哥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说:“小师傅,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如果要是一回到家就哪哪都不舒服,这是啥情况啊?”
我问他:“就是在别的地方都好好的,就唯独回了自己家难受呗?”
他说对,他有个朋友就是这样,在外边跟他们吃饭喝酒唱歌钓鱼,都生龙活虎的,唯独天天一回到家里,就无精打采这疼那疼的。
我听了他这个描述就跟他说:“这种情况一般就是家里风水有什么问题,或者是屋子里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影响磁场。”
他听了我这么说,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探过头来小声问我:
“你那意思,就是他家里有鬼呗?天天回家这鬼磨他,是不?”
我说也不一定就是鬼,有的时候屋子里有人去世了之后没有好好净宅,或者说在外面招惹冲撞了什么无形众生,被跟到了家里,都有可能成这种情况。
胡勇大哥听了我这么一解释,重新坐下拿起了筷子,往嘴里夹了块熘肉段,一边嚼一边跟我说:
“我就说他家指定是有啥东西,他就不信,非说是跟我们在外头玩累着了。
主要吧,这些年我在哈尔滨这边也没遇见过什么有缘分的靠谱的师傅,这因为他这事我总不好折腾你师傅张大仙儿来一趟。
咱哥俩能通过你师傅搭桥认识也是有缘分,你看你有空能不能帮哥这朋友看看他家里到底是咋回事去。”
听胡勇大哥这么说了,我寻思他朋友这事应该也不是啥大事,基本上我去了看出问题就能给解决,于是我就答应了。
主要是我在这吃着喝着人胡勇大哥请的饭菜,人家求我帮个忙我也实在没理由可推辞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那天跟胡勇大哥吃完饭以后回到家,我就给张姨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我这第一次独立给人送仇仙的结果。
其实这通电话还有一个事,就是告诉张姨一声胡勇大哥在饭局上求我办的事。
毕竟即便我跟张姨再亲,我也得懂点规矩。
胡勇是张姨这么多年的缘主,张姨介绍给我了,他再请我我干啥我也应该跟张姨通报一声。
电话里张姨让我放心大胆的干,别给她丢人,争取在哈尔滨多扬名,那样她脸上才有光呢。
得了张姨的支持和鼓励,我也对自己更多了一份信心。
我现在也是个正式立堂出马的出马仙了,确实该领着我这一堂仙家四海扬名,也给张姨长长脸。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那就是送外卖!
毕竟不想年纪轻轻就指着出马看事儿过日子,所以该干啥还是得干啥。
于是第二天我就正式开启了我的外卖小哥生涯。
刚干那时候还人生地不熟的哪哪都找不到,没少给人超时送达,也是一边干一边摸索记路线。
当时我倒是还真挺喜欢这份每天能骑着小车到处跑的工作,毕竟我命格里带天马,喜欢到处跑。
就这么当了几天勤劳的外卖小哥之后,胡勇大哥给我打来电话了。
他问我下午有没有空,说跟他那朋友已经商量通了,他那朋友想请我去到家里给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我看了一眼时间,中午饭口刚过去,下午一时半会也应该没有啥单子了。
于是我就回家送了摩托车,等着胡勇大哥来接我去他朋友那。
刚到家没过多大一会,胡勇大哥就开车到我家楼下了,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下楼。
值得一提的是,我这次出门之前特意带上了张姨传我的那串萨满腰铃,以备不时之需。
刚一见面胡勇大哥就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小师傅!这几天忙啥呐?我还怕你没空呢,本来前两天就寻思请你去帮我朋友看看了。”
我用手指了指停在我家单元门口的摩托车,跟他说:
“找了个活儿,送外卖,这不嘛今天刚过了中午饭口,没啥单子了,不算太忙。”
胡勇大哥一听我这么说,露出了一副诧异的表情,他问我:
“半仙儿干这活儿?这不屈才了吗!
等过两天哥好好给你打听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工作,给你介绍一个差不多的,咋也不能风吹日晒的送外卖啊!”
我说哥你不用这么客气,不劳烦你费心了,我挺喜欢送外卖的,天天能骑着小车四处溜达。
另外也不用一口一个小师傅地这么叫我了,显着见外。你要是不嫌我岁数小,你就管我叫老弟就行。
胡勇大哥也是连连答应,跟我说上车吧,咱去我朋友那帮他看看家里到底咋回事。
随后胡勇大哥就开着车把我带到了顾乡那边的一个小区,小区名叫上和园著,说是他朋友家就在这。
我俩进了小区之后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他朋友家住的楼。而他那个朋友,此时也已经下来在单元门外等着我俩了。
一见面胡勇大哥就给我们相互介绍:
“小王老弟啊,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好哥们,你管他叫付哥就行。
老付,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小师傅,是我老家有名的老大神儿的亲传弟子。”
经胡勇大哥这么一介绍,我跟这位付哥也就算是认识了,打了个招呼以后他就带着我们上楼。
邪门的是,我发现这付哥在外头这一路上都是精神焕发的,偏偏一打开家门进到屋里,就开始不对劲儿了。
我就见他刚一带着我们进了屋。脸上就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跟在外面的状态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于是我就问这位付哥:
“付哥啊,听胡大哥说你一回到家就感觉不舒服,是怎么个不舒服法?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付哥回答我说:
“别提了,好像都得有两年了。
这两年总是这样,在外面好好的,一回到家里就浑身四处疼,还总感觉屋里有人看着我,可我老光棍一个,这家里除了我压根也没别人啊!”
听他这么说,再结合他的状态来看,我之前的猜想应该八九不离十,他这家里应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磨他。
于是我心念一动开了慧眼,在腰间挂上了腰铃,开始跟着付哥在他家屋里四处搜寻。
刚走到他的卧室门口,我就感觉这卧室里阴气格外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于是我就示意他俩待在门外,我自己一个人独自进了卧室。
刚一进去,我就看见卧室的床头柜上赫然坐着一个老头的鬼魂,此时正在那不知道因为啥事唉声叹气呢。
这一下就连我也吓了一跳,紧忙就回身关上了门,怕胡勇大哥和付哥他俩跟进来让这老头鬼给冲了。
接着我跟着老头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先开口跟他说话了:
“敢问老爷子你是哪家的亡魂啊?不在阴曹地府好好等着往生,在别人家床头柜上坐着干啥呢?”
听我这么问,这老头鬼好像是来了脾气,直接从床头柜上站了起来,盯着我对我说:
“什么别人家?这是我自己儿子家!我在这呆着还有毛病吗?”
这老头鬼的回答倒是让我吃了一惊,他说这是他儿子家,那他岂不是就是付哥他爹?
于是我就又开口问他:
“老爷子,你说这是你儿子家,那您是外头这位付大哥他爹?”
那老头鬼回答我说:
“对!我是长栓子这王八羔子他爹!这小王八蛋打我死了之后一回纸都没给我烧过。
我在下边穷的裤子都穿不上了,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找他找谁!”
听到这我就明白个大概了,眼前这老头鬼正是付哥他爹。
那老头鬼回答我说:
“对!我是长栓子这王八羔子他爹!这小王八蛋打我死了之后一回纸都没给我烧过。
我在下边穷的裤子都穿不上了,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找他找谁!”
听到这我就明白个大概了,眼前这老头鬼正是付哥他爹。
原来是因为付哥一直没给烧纸送钱,老爷子在
于是我回身打开了门,把付哥叫了进来,指着卧室的床头柜跟他说:
“找着了,你家这屋里确实有鬼,而且他说他是你父亲,现在正在那坐着呢。”
付哥听我这么一说,下意识地往身后退了一步,急忙问我:
“老弟啊你可别吓唬我啊,我爹都死了快三年了,咋能在那坐着呢!我啥也看不见啊!”
见付哥不信,我把老头鬼说的话跟他重复了一遍:
“那这应该就是你父亲啊,反正他管你叫长栓子,还说你一直不给烧纸,他没钱花了找你要钱来的。”
我这话刚一说完,就见付哥朝着床头柜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还说着:
“是我爹!真是我爹!我小名就叫长栓子,这么些年了没人知道我这小名!”
而此时那付哥他爹的鬼魂看见了儿子跪在自己面前,瞅了我一眼跟我说:
“你是这王八羔子请来的先生吧?咋的?他让你给我送走啊?”
被他这么一问,换了别人还真就懵了,但我是谁啊,我从小到大见的鬼都快赶上见的人多了,我可太知道咋对付它们了。
于是我跟这老头鬼说:
“付哥请我来不是要送你走。更何况他连你在这他都不知道,光跟我说他一回家就浑身难受。
这不才请我来看看家里到底咋回事么,现在也知道了是你在这,你有啥要跟他说的你就跟我讲,我给你俩传话。”
一旁跪着的付哥听了我跟他爹说的这番话,也在一边附和:
“对对对,老弟你帮我跟我爹说一声,问他想要啥,我都给他烧!
主要我也真没寻思是因为这事啊,我还寻思人死了就是死了,没处花钱去了呢!”
合着这付哥还真像他爹说的那样,从他爹死后这两年多一回都没给烧过纸。
于是我就把老头跟我说的给付哥原封不动复述了一遍,说老爷子在底下穷的够呛,裤子都穿不上了,这才来家里找你要钱来了。
我一说完,那老头鬼也开口了,跟我说:
“小先生你再受累告诉这王八羔子一声,告诉他别光给我送钱。
我在底下看人家那儿女都给烧的又是车又是房的,我这啥也没有,你让他都给我来一份。”
接着我又把这些诉求都转达给了付哥,他听完之后连连点头,不过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爹要的这些都行,我都给他烧!老弟你再帮我问问我爹,我这两年一回家身上就四处疼是咋回事啊?”
没等我朝着那老头开口发问呢,就见他白了一眼自己儿子,冲着他的方向说:
“我打的!妈蛋的活着的时候我是你老子,死了我也是你老子,你不好好养着你老子,我不揍你揍谁!”
要不咋说鬼这东西都不讲理呢。
其实这老爷子生前还真就不一定总动手打自己儿子,只是因变成鬼了,灵智不高,执念又比较大,所以一有点不顺心的就抓着儿女开始磨。
于是接下来我就跟这老头鬼说你先回去等着吧,一会我就告诉你儿子都烧啥,让他晚上就给你烧了去。
老头听了我的话还半信半疑的,非要在这等着到晚上烧完了再走。
我也没招,我就告诉他:
“你要在这等着也行,那到时候东西你就自己扛回去吧,正好我家仙家还省事了。”
这老头鬼倒也精的很,听我这么说了就问我:
“咋的?你那意思是原本你能帮我送过去?”
我说我肯定不能帮你送啊,我一个大活人,我总不可能闲没事为了给你送点东西我就下去一趟。
不过既然你儿子找我给你送东西了,我就会请我家堂上的地府仙家给你拿上送过去。你非要在这等着那你就自己扛回去呗。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眼珠一转,跟我说:
“别介别介,我这小老头哪儿能扛得动那么多东西,还是劳烦小师傅您请堂上老仙帮我送去吧!
到时候老仙来回的车马费啥的你就尽管跟我这小王八羔子要。他他妈的有的是钱,就是不舍得给他爹花。”
我点点头答应他,心说你们爷俩这点家务事啊,可真都够一说的了。
当儿子的手头阔绰不想着给老爹烧纸,当爹的做了鬼倒也精明的很,没钱了知道来要来,一说给送钱就乐呵。
于是等这老头鬼回去了之后,我就开始跟付哥说起了给他爹烧纸这个事的重要性:
正常来讲人死之后到了
其间也需要很多的流程需要走,可能会在
而在过节给已故的老人烧纸,这样的老人在
但要是一直不给逝去的老人烧纸,老人在
就像付哥这老爹一样,在
这样一来呢,亡人的怨气就会比较重,而且之前总讲,鬼的灵智都不高,那带着一肚子气回来找自己亲人那肯定是不会好说好商量的。
基本都是磨人,要么像付哥他爹这样成天在家里揍自己儿子,要么像有的就会整天在亲人身边跟着,让生者诸事不顺。
尤其是现在大家生活条件都好了,烧纸送钱都成车成车的烧,还有像这老头说的那样的,什么房子车子冰箱彩电洗衣机,啥都有给烧的。
这样一来在底下贫富差距就更明显了,人别人的儿女都给送了,自己家儿女不给送,那肯定就眼馋啊。
毕竟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即使变成鬼了也是一样的,能享福谁不想享福啊。
听我给解释了这么一大通,这付哥好像也似懂非懂,想要问我点啥也没好意思问出口。
到最后还是胡勇大哥在一边看出了他的心事,帮他问了我一句:
“老弟啊,那这钱和东西啥的,是送多少到那边就能收到多少吗?会不会像咱们人间似的有手续费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