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祁大脑袋(1/2)
高满堂看着眼前的鬼影呆若木鸡。
紧接着,高满堂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挪动双腿,以跪姿磕头。
低头抬头不知道多少下,等高满堂再斜眼看前面,那群人影竟然不见了。
高满堂没敢停留,他尽力操控身体,踉踉跄跄跑下楼。
外面骄阳似火,高满堂只觉得全身冰凉,周围的世界也变得不真实。
遇到了这种事,高满堂想找个明白人说说,但也没那个胆量,外面风声这么紧,整不好自己都得被押在篮球场挨枪子。
晒了一下午太阳,高满堂的人气回来了一些,他再次进入俱乐部,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很凉,连墙和地面都出现了水珠。
不对劲,这不对劲呀。
高满堂敏锐地察觉出来俱乐部里面有脏东西,他进入大门往里面走了几步后,又退了回来。
根本没有胆量再往里走。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在篮球场的高满堂越发觉得瘆得慌,眼前总是浮现出枪毙的场景,声音,残影,不断地在脑海里反复上演。
吓得高满堂原地打哆嗦,周围忽起的鸟鸣,都能吓得他一哆嗦。
不行,这俱乐部白天都闹鬼,更是肯定闹得更凶,高满堂也不敢回去。
不回去能去哪?
高满堂思来想去,寻思去孙老蔫家溜达一圈。
孙老蔫是俱乐部上一任打更人,他人如其名,不善言辞,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据说孙老蔫年轻的时候,也是矿上一把好手,三十来岁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整个人变得消沉了,无心工作,也是被领导安排进了俱乐部打更。
孙老蔫家距离俱乐部不远,高满堂溜达着就去了。
那是一片平房区,一家挨着一家,每一家都不大,几乎就是两间房子一个院子的大小。
敲门后不久,院子里传来了孙老蔫的声音问:“谁呀?”
“孙哥,我,满堂。”
“哎呀,你来了。”
说话间,孙老蔫打开了院门,二人几年没见面,高满堂还寻思怎么套近乎。
没想到孙老蔫连院门都没让进,直接问:“你咋来了。”
“来你这坐一会。”
“我这不方便,有事你说。”
高满堂打趣道:“嗨,有啥不方便的,屋里藏人了呀。”
“就我自己,哪来的人,有啥事你说。”
孙老蔫的态度很反常,一看就是不欢迎高满堂。
高满堂虽没有眉眼高低,也看出来了,他笑了笑道:“孙哥,你当年为啥不在俱乐部干了?”
“你问这个干啥?”
“没事,我就问问。”
“不想干了,就不干了,你还有事没,我准备睡觉了。”
在矿区,都是热情的汉子,孙老蔫虽然不爱说话,但懂基本的礼数,来人了,怎么也得进屋上炕,唠一唠。
没等高满堂接话,孙老蔫直接关上了大门,高满堂看着大门,整个人都愣住了,寻思这是咋回事呢。
正要离开,孙老蔫又把大门打开了,语重心长道:“满堂啊,矿上现在有接班的制度,我说啊,你这个活别干了,回家养老得了,你让儿子接班,矿上咋地不得给儿子安排个好工作。”
“是,我也巡视过,俱乐部里面...”
高满堂还没说完话,孙老蔫又把大门关上了,整得他挺没趣。
不过高满堂也听出来了,孙老蔫这是想让他离开俱乐部,看来,孙老蔫应该知道些什么。
返回俱乐部的路上,高满堂一直琢磨孙老蔫。
孙老蔫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高满堂更确信他知道些什么。
既然在孙老蔫这问不出来东西,那就问一问孙老蔫的朋友。
再怎么内向的人,都有三亲的俩热的朋友。
高满堂寻思了一圈,锁定了一个人——祁大头。
祁大头原来和孙老蔫在一个班组工作,后来孙老蔫去俱乐部打更,祁大头一发工资,就去找孙老蔫喝酒,两个人的关系很好。
祁大头一辈子都在矿务局工作,快退休的时候,已经是生产科的副科长,算是领导,矿区给他分了家属楼,就在矿区办公楼后面。
具体是哪一家,高满堂并不知道。
到了家属楼,高满堂找楼下乘凉的人打听,高满堂不认识他们,他们可都知道高满堂,毕竟是原来连续好几年都是矿上的劳模。
一番寒暄后,高满堂问出了祁大头家在哪,直接登门拜访。
开门的瞬间,祁大头看见高满堂,也愣了一下,随后换上笑脸道:“哎呀,劳模来了,快进屋。”
高满堂打量一下祁大头家,很简朴,也很干净,笑道:“住楼就是好呀,冬天不冷,夏天不热。”
“好啥好,谁他妈好人在屋里拉屎撒尿的,你来得正好,我自己整两口,来,咱来喝点。”
祁大头没寻思高满堂能来,自己喝酒也没准备菜,就一个花生米。
高满堂问:“你家我嫂子呢?”
“死三年了,脑血栓。”
一边喝酒,一边唠嗑,先唠家里面,然后唠往昔,喝了两杯酒之后,两个人舌头都有点大了。
高满堂趁机问:“祁哥,你来矿上早,我问你个事,俱乐部里面有动静,咋回事呢。”
祁大头真是喝多了,哼声道:“呵,那地方,没动静才怪。”
此言一出,高满堂酒醒了一半,忙问:“咋回事啊?”
“嗨,你不知道那地方原来是啥,那地方,原来是清朝的荒坟,具体啥时间的,咱不知道,刚建的时候,拖拉机把坟包都给推了,其中一个坟包挺大了,说是地主坟。”
高满堂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年,自己一直睡在坟地上面,心里有些发怵。
祁大头继续道:“出事就出在了那个地主坟上面,那时候困难啊,勒紧裤腰带,还完苏联债,老百姓不够吃,有人就打起了地主坟的主意。”
那时候,白天干活,人心朴实,晚上也没人看着工地,都回家了。
等工人第二天上工的时候,发现地主坟被挖开了,有个大坑,旁边还有一堆土。
工人围在一起看了一圈,告诉了领导,说有人偷东西。
领导也处理不了这种事,就报警了。
警察到了现场,拿尺子量,又拿手电往洞里面照,隐约间发现洞里面有东西。
于是一个身材纤瘦的警察钻进洞口,爬了一米多深的时候,警察急忙后退,说里面有一具尸体,卡在洞口了,拉不动。
现场干活的人就一起挖地主坟,扩大洞口。
不一会,整个洞口就被挖了出来,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跪在洞口,脑袋斜着卡在洞口顶部,脖子抻得老长。
一群人合力将男人抬出洞口。
死去的身体僵硬,全身乌黑,身形更是变大了两倍,整张脸的五官也不成比例,脑袋肿得也奇大无比,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只看一眼,所有人都头皮发麻,纷纷侧头。
就在这时,男人的口中还是往外流黑血,身体也像是漏了水的气球,嘶嘶往外冒黑血水。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警察也犯了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
警察,又联系了上级单位,同时封锁了现场。
后来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了。
多年以后,祁大头当了领导,在一次和上级领导闲聊的时候,听到了这件事的后续。
话说市里的警察来了之后,带来了更专业的设备和法医。
法医勘察现场,然后寻思把人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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