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脱战（2/2）

殷川闷哼一声，肩头瞬间麻木，却借着这股力道再次前冲，短匕直指扈济膝盖——那里是宗师境强者也难护周全的破绽处。

扈济没想到他竟如此狠辣，连忙提膝闪避，却还是慢了半分。匕尖擦着他的裤管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伤口处瞬间泛起乌黑。

“有毒！”扈济又惊又怒，连忙封住膝盖周围的经脉，看向殷川的眼神已如欲噬人的猛兽。

殷川趁机抄起地上的直刀，踉跄着后退数步，肩头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他知道自己讨不到好处了，再拖下去只会被围杀。

“后会有期。”

殷川低喝一声，转身朝着密林深处狂奔。他的步法依旧诡异，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树丛中，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扈济捂着发麻的膝盖，竟没有去追。他看着殷川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那短匕的样式，像极了斟鄩城皇家暗卫的制式。

“将军，追吗？”方不可上前问道。

扈济摇了摇头，指尖捻起裤管上的毒血，放在鼻尖轻嗅：“是‘断筋草’，北境特产。这小子，果然是北蒙的人。”

他忽然想起姒九姑娘当年离开斟鄩时，说要去北境找一个人。难道……

扈济的心猛地一跳，随即又被他强压下去。不管怎样，这小子是商国的人，是大夏的敌人。下次再见面，绝不会再留手。

“不必追了。”扈济沉声道，“看好子履，等扁将军的命令。”

坡下的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暮色如墨般笼罩下来。密林深处，殷川靠在一棵大树上，咳出一口血沫。他望着落马坡的方向，眼中没有沮丧，只有一丝冷冽的决绝。

扈济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但他也摸到了对方的底牌。更重要的是，他确认了一件事——九姑娘的身份，比他想象的更特殊。

“大夏……”殷川低声念着这两个字，握紧了手中的直刀，“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所有事。”

夜风穿过密林，带来远处大夏军营的号角声。

殷川深吸一口气，转身往更深处走去。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停下的时候，子履虽未救出，但只要他还在，希望就还在。

夕阳落下，转而星月升起。

满天星光穿透层层树枝，照在殷川前行的路上。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肌肉的酸痛和意志的模糊终于席卷着殷川，不断的蚕食着他仅剩的一点体力。

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殷川来到一棵大树下，依着树干坐了下来。浑身的疼痛让他险些昏厥过去，他赶紧坐下来调整身体。

这场战争远没有结束，他现在还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