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再见故人,乱了方寸(1/2)
第047章 再见故人,乱了方寸
一月后, 皓月国都——
那无比豪华的车架再一次出现在城郊那最为巍峨的别院门前。
半月前神都公主的百里嫁妆引得万人空巷,震惊了皓月国的子民,神都纯安公主入住皓月永安都城的神都驿馆, 因着神都公主是皓月未来的储妃,婚期将近, 而公主与太子二人却未曾见过面,是以在婚期之前, 皓月太子伏疆居于城郊皇家别院, 与神都纯安公主相互了解,磨合。
只是,那神都的纯安公主已经到达永安都城近半月了, 日日临至皇家别院门前, 那皇家别院的门却从未打开过。
“太子殿下这是唱的哪一出?谁不知道他最是喜好美人,我等虽未曾见过纯安公主,但人家好歹是神都帝族的人, 早就听闻伶舟氏的子嗣各个样貌出众, 这小公主定是也丑不到哪去, 殿下到底为何将这板上钉钉的储妃拒之门外?”
今时月作为神都的公主, 皓月国未来国后, 自进入这永安都城后便已被好几波人盯上, 其中有摄政王彴洮的人, 亦有皓月国其他各方势力。
这些人日日蹲守,没想到这神都的小殿下极为安分, 每日除了驿馆就是这皇家别院之外, 想要讨好太子伏疆的心昭然若揭, 日日被拒之门外,明明是公主之尊, 也没个脾性。
就连他们这些守在暗处之人,都觉这样的性子软弱无能,无聊至极。
日落西下,那奢华的马车调转方向。
得,这是要回驿馆了…
马车缓缓驶在回城的郊边山路上,暗处盯梢的众人借着林木隐藏身形,神色略有松懈。
而就在这时,林中数道黑影穿梭而过,身形极快,冲向马车出手便是杀招!
守在暗处的各方势力隐匿身形,他们只负责盯人,这神都的小殿下是生是死,与他们无关。
只有摄政王彴洮的人身影一闪,与那些刺客交起手来。
刀剑相向,杀意弥漫。
直到——
密密麻麻的利箭自林中射向马车,令所有保护车架之人猝不及防!
刺客见马车被射成了筛子,毫不恋战的像林中撤退。
与此同时,暗处众人只见守在马车周围的神都铁骑全然不顾马车里的公主安危,而是调转方向,对着那刺客而去,好似那些突然出现的贼人,比他们神都的公主殿下还要重要。
摄政王彴洮的暗卫双膝发软地走近被无数箭矢穿透的马车,皓月境内,若神都公主就此身亡,如此重责,谁人能够承担?
他看向身后属下,怒吼道:“助神都铁骑尉全力追捕贼人,活捉!”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隔着车帘的马车内,连一丝喘息都无,暗卫之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撩开车帘!
逗弄着笼中雀鸟的男人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你说那马车中并没有人?”
跪在地上的暗卫俯着身子:“是属下失察,竟并未发觉纯安公主不在马车内,可属下们明明见了纯安公主上马车,不知为何……不见踪迹。”
彴洮那凌厉的双眼流露出几分笑意:“这么说来,这半月来在皇家别院苦苦等候的,也许只有一架空马车?”他说完,愉悦地笑了起来。
“倒是有趣。”
彴洮慢悠悠的将雀笼悬于树上,各方势力盯着的眼线众多,竟无一人发觉不对,这纯安公主倒是个有能耐的。
“可查到何人行刺?”
暗卫垂头说道:“查到了。”
“太子的人。”
彴洮手上的动作一顿,缓缓看向暗卫:“哪一个?”
无影翻窗而入:“宫里的。”
彴洮轻叹一声:“真是不安分,给他些教训。”
无影颌首,还未来的及离开,便又听彴洮道:“将东宫那些侍妾解散,一个赝品,把宫里弄得乌烟瘴气。”
彴洮说完:“等等。”他勾起唇角:“把那些侍妾都送到皇家别院,赝品有的,本王那病重的亲外甥也该有。”
无影忽略掉彴洮语气中的恶趣味,点了点头,消失于屋内。
“舅舅可真是个好舅舅,有了好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本公子。”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
暗卫警惕的擡起头,这才发现屋内屏风后还坐着一道身影,而彴洮的神色并不意外,显然是他回来前,二人便已见过。
暗卫跪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只见那屏风之后的身影走了出来,在看到青年那张浓艳精致的脸,和华丽夸张的红色长袍时,错愕的垂下头,恭敬道:“拜见太子殿下。”
彴洮身边之人都知晓真假太子之事,假太子在宫内,真太子在皇家别院,只是没想到,一直称病不见神都公主的真太子,此时却在摄政王府。
彴洮将谷粒倒进雀鸟的食碗中,缓缓道:“本王可是你亲舅舅,听闻你先前因那纯安公主所伤,将那些姬妾送与你,也能给那小殿下添添堵不是吗?”
他说完,轻叹一声:“这些天本王命人阻止她见你,本也是想教训教训她,多让她等等,没想到啊,这小殿下是个狡诈的,做足了戏码,却并未真的受气。”
蒋抚月走到他身侧,没个正形的靠在树上:“舅舅若真想给她添堵,让她与宫里那位成婚不是极好?”
彴洮掀起那好看的眼眸:“那怎么行?”他拍了拍蒋抚月肩膀:“本王可是听闻首富蒋家公子散尽半数家财,倾送百里红妆,只为佳人一笑。”
蒋抚月轻嗤一声:“记不得了。”
彴洮意味不明的道:“殿下无需记得,本王只是想要看一看,那值得以如此贵礼相赠的女子,若得知此次刺杀的目标是你,还下不下得去手。”
比起让今时月解决了那个赝品,彴洮显然对此种负心痴情的戏码更感兴趣。
这小殿下来皓月的目的他早已明了,无论何种走向,都逃不脱他的掌控,既然能让事情更有趣些,为什么不呢?
反正,真的与假的,哪一个死了,他都不在意。
蒋抚月淡淡收回视线:“舅舅这些年在西疆,想来是受了不少苦,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跪在一旁的暗卫将头垂得更低,西疆是摄政王不可触碰的逆鳞,凡是知晓此中经历的人都死了,这舅甥二人看起来和睦,却句句往心窝子上扎。
鸟笼被那修长的指节捏的变形,里面的雀儿不安的“吱吱”叫起来。
蒋抚月轻笑一声:“舅舅不会生气了吧?”
他上下打量着彴洮,眉宇间桀骜尽显:“怪我,失了几年记忆,倒是都快忘了舅舅现在可是掌控整个皓月的摄政王呢。”
“外祖父从前最是疼爱舅舅,哪怕舅舅是个路边捡回来的乞儿,如今若在天有灵看到舅舅如此出息,必定开心极了。”
蒋抚月说完,手指轻轻一动,那变了形的鸟笼被打开。
里面的雀儿迫不及待的飞向高空。
彴洮看向他,眸光幽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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