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天生武材(1/2)
第042章 天生武材
覃晖看着今时月隐含威胁的目光, 擡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内心暗暗叫苦,只觉这小殿惯会刁难人。
早知方才便不夸得那缠奴天花乱坠, 现下若说他不行,既打了自己的脸, 又落了小殿下的颜面。
他干笑了两声:“这…缠奴他……”
这时,一直守在一旁的锦全大监开口:“哎哟, 小殿下既想看看缠奴公子的本事, 不如就让他上台比试一番,缠奴公子还小,如此大好的机会就当做历练了, 输了也无人会笑话。”
今时月看向伶舟祈:“阿奇哥哥, 这样会不会不合规矩?”
伶舟祈靠在椅塌上把玩着手中的草犬:“这得问问顾小将军了,顾小将军的铁骑尉才是本次的赢家。”
城南军营已经颜面尽失,伶舟祈并不认为一个青涩的少年能转变结果, 并未反对不过是因为今时月难得有如此兴致。
顾平安一直在一旁听着几人的谈话, 此刻看几人将目光投向他, 随意的挥了挥手:“我铁骑尉没在怕的, 若缠奴小兄弟真是个有本事的, 我等也输得起。”
他说完, 打量着垂目而站的卷发少年:“不过我铁骑尉出手可不留情, 若是伤了小殿下这义弟,小殿下可莫要怪罪。”
今时月擡眼望向那比武台的魁首, 恍若担忧一般的抓住伶舟祈的袖口:“那铁骑尉将军看起来确实十分凶悍, 阿奇哥哥, 不然还是算了吧,我大抵是不想看到弟弟受伤的。”
伶舟祈见今时月眼眸中的担心不似作假, 她这副模样倒是让他对那少年提起了几分兴致,还真想看看这与她弟弟生的相似的少年有几斤几两。若是有些天赋,顺势给他个晋升的机会,也不算辱没了公主义弟的名头。若是个无能之辈,早早让今时月对其失望,省得把心思浪费在他身上。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今时月:“瞧你这点出息,关心则乱,他既成了你的义弟,孤也不希望他是个无勇之辈,输没什么,若他连站上比武台的勇气都没有,才真是懦弱至极。”
今时月叹息一声,装作为难的样子,看向下方的少年,目光在与少年对视之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缠奴察觉到今时月目光,纵使再傻,现下也什么都明白了,容貌肖似养弟是真是假不说,她是在给他机会。
缠奴不做犹豫,上前跪在伶舟祈面前:“属下愿上比武台。”
伶舟祈勾起唇角:“好啊,小小年纪,勇气可嘉,也不枉覃将军如此称赞于你,去吧,好好给覃将军长长脸。”
旁边的覃晖险些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伶舟祈这番话可是把他架在火上烤,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少年能破格上那比武台皆是因他推举,而非是公主义弟,若这少年丢了人,自然也是他识人不清,与小殿下无关。
覃晖面如土色,恨不能现在给自己两巴掌,让他多嘴,让他拍马屁,这少年若丢了人,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腿上了,白惹一身臊!
他深深的闭上眼,连他城南军营的尖锐都输得难看,他并不指望这个连比武台都没上的小小盾兵能有什么作为,只盼望缠奴能多坚持坚持,输得不要那般难看,他这神都军营主帅的颜面早就丢得差不多了,但愿这少年别叫他直接没脸了…
战鼓再次响起,被人扶着的方云眼看缠奴就要走上比武台,惊慌失措的想要将其拦下,好在方玉平一把将他拽住:“放肆,也不看看这是在哪!”
方云双眼布满血丝,面容狰狞地小声道:“父亲,不能给他机会。”
方玉平面色难堪,咬牙说道:“君上可在看着呢。”
方云跌坐在地面上。
战鼓声如惊雷震耳,台下的朝臣贵族象征性的捧了捧场,在他们看来,台上二人悬殊过大,开场便已注定了结局、日头越来越刺目,是以也没多少人如先前那般激动,都想早早回到宴席上避凉。
就在这时,顾平安突然兴奋的喝声道:“嚯!这什么路数!”
众人看向比武台,覃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就连伶舟祈也坐直了身子。
只见台上的少年招式简单,与其说是比武过招,不如说更像野巷间的小混混,毫无技巧美学可言,身形笨拙,出拳直白。
覃晖那黝黑地脸色涨红,他瞪向身旁的副将怒吼道:“这是我城南军营教的?”
顾平安打断覃晖的话,目不转睛的看着比武台:“别说话!君上,这小子,不简单啊!”
伶舟祈饶有兴致的看着比武台上两人,覃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瞳孔一缩:“这怎么会!”
众人只见台上少年出手虽看似生硬笨拙,却偏偏躲过了铁骑尉所有攻击,不仅如此……
众人眼睛瞪大,怔怔的看着台上少年,他竟将那铁骑尉按在地上,拳拳到肉,而那铁骑尉面对少年的拳攻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这简直是…单方面殴打!
顾平安顾不得规矩,一脚登上伶舟祈所在的高台,对着那铁骑尉大声吼道:“没吃饭吗!反击啊?起来啊!”
伶舟祈勾起唇角:“顾小将军看仔细些,不是他不动,而是动不了。”
顾平安目光一凝:“这小子拳风上裹了灵息?不对啊,比武台上除了不可使用武器其余皆可,我的人也不会傻到不用灵力白白挨揍…”
伶舟祈启唇道:“他不是不用,而是被压制的连灵力都使不出。”
顾平安风中凌乱的看向伶舟祈:“只有修为境界天壑之差才会出现此般压制……”
顾平安话音刚落,只见那铁骑尉被缠奴毫不费力的举起又扔下,关键是缠奴那张略显青涩的脸看起来毫不费力,如鱼得水般尽显轻松。
如此滑稽而又夸张的场景,令台下众人目瞪口呆。
丞相之子谢昀安活动了下被掐的麻木的指尖,看向一旁同样怔愣的老爹:“爹,你不是说这场比试毫无悬念吗?”
谢云冲回过神来,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为父说的对啊,确实没有悬念啊。”
谢昀安撇了撇嘴,对什么对,先前明明押得铁骑尉胜。
铁骑尉鼻青脸肿的举起手:“我输了,我输了,别打了…”
顾平安兴奋的笑了起来,毫无对铁骑尉战败的恼意,眉眼中掩饰不住对缠奴的欣赏:“君上!此子不凡呐!”
伶舟祈坐回御座,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的确,天生宗师之境,世间罕见。”
他看向今时月,摸了摸她的头:“你这是为孤捡了把好剑。”
今时月眉眼弯起,她的确是捡了把好剑,可这剑,不是为他捡的。
她笑的愈发甜美:“看来覃将军说的果然没错,弟弟竟然赢了,不过我怎么瞧着他不像是在比武,更像是在打架啊。”她装作不懂德疑惑问道:“君上,弟弟是不是有些笨,赢了比试,不会是顾小将军的人故意让他的吧?”
伶舟祈哼笑一声:“没有人让他,缠奴很有天赋,至于…为何有如此天赋,却不懂武学招式,这得问问覃将军了。”
覃晖还在沉浸在城南军营扳回一局的喜悦中,面上的激动还未散去,被伶舟祈淡淡看一眼,彻底清醒。
是啊,少年如此天赋,为何在军营中查无此人?
更是连最简单的招式都不曾学过……
他缓缓将头转向方玉平,方云平走上前来,勉强扯起唇角,一副真心为缠奴高兴地模样:“缠奴小兄弟平日里不显山露水,连我等都骗过去了呢,没想到我城南军营竟有如此好苗子,真是令我等心中宽慰!”
今时月勾起唇角,方玉平这话,当真是不要脸至极,这失察之罪被他三言两语拨成缠奴故意隐瞒自己的天赋了。
顾平安靠在高台上,意有所指的道:“哦…按方副帅的意思,你们是不知缠奴小兄弟有如此本事了?可本将军怎么听闻神都军营比了整整七日的武,就为了选拔出最厉害的精兵良将给君上展示,依照缠奴的实力,今日比武那五人中,该有他才是啊。”
顾平安知道,纵是军营里,该有的龌龊也不会少。
他当然可以不开口戳破这一点,覃晖方玉平二人是伶舟祈亲自升任的,只要不闹得太难看,伶舟祈不会过多问责。
只是,谁叫他是爱才之人呢…
今日是意外叫他们看出了缠奴的天赋,可若没有这个机会呢?
那天生习武的资质,当真就要被荒废了,这是顾平安所不能容忍的。
方玉平脸色一僵,面上闪过慌乱。
伶舟祈狭长的凤眸微眯:“覃主帅,方副帅,孤也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管理城南军营的。”
今时月欣赏够了方玉平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开口说道:“原来覃将军并不知弟弟如此厉害,那看来你先前的话是在逗本宫开心啊,不过幸好弟弟有些本事,不然本宫这脸可丢大发了。”
覃晖猛地跪在地上,心中有苦难言,先前不是还说若那缠奴比输了是他这个主帅丢脸的吗、怎么又成了丢小殿下脸了!
这罪名,他可担待不起啊……
果然,一盏茶杯落到他面前应声而碎!
伶舟祈淡声道:“覃将军,欺君之罪,你胆子很大啊。”
覃晖连忙在地上磕头,此刻也不顾及自身在周遭百官眼中有没有颜面了,趴伏在地面上:“君上恕罪,君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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