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2/2)
正是如此,就算是纤弱少女,亦会为守护所爱向仇敌拔刀而向,这才是纷争的源头,这到底要如何才能抹消?
茉莉沉默着盯了泉镜花两眼,在她被看到不自在时才笑着解释:“费奥多尔毕竟是带着诚意来见我的,虽然他的理想让人难以接受,可现在对他动手到胜之不武。”
这话是用来唬人的,afia才不讲究手段好不好看,能赢就行,要是能赢得不损自身那就更好了。
可是呢,费奥多尔又不傻,他就是趁茉莉身边只跟着泉镜花才来见她的,而且多半有同伴潜伏在周围接应。
不过尾崎红叶也在附近,拼一把没准也能留下他。
然而,费奥多尔知道她的本质,身上明显沾着那个时代的因果,她的劫难大概就应在他身上,想用讨巧的方式把危险扼杀于摇篮,恐怕只能适得其反。
“真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样说着的时候,茉莉也理不清自己到底在可惜什么。
是遗憾好不容易遇到的‘理想型’并非良人,别说玩恋爱游戏,直接变成敌人了,还是惋惜自己终究逃不过根源之难,一个不小心就要提前告别这个美丽而有趣的世界了。
她忧郁而惆怅地望向窗外降下的雪花,看了会儿觉得无聊,对着窗户上自己影绰的倒影打量起来,然后被愁眉苦脸的自己吓了一跳!
森茉莉年少靓丽,有钱到花不完,是在横滨说一不二的存在,愁什么愁,真让人看不过眼啊!
非要搞事的家伙,一个个收拾过去就好,九九八十一难,一关关闯过去,最好多来点情劫!
茉莉对着自己做了个鬼脸,转头问泉镜花:“我穿这种紫黑色的裙子是不是有点老气?”
其实很合适,端庄不失明丽,而且贵气。
泉镜花看着boss的表情,就很机灵:“中原干部的口味,确实严肃了点。”
她很满意,点着头道:“就是嘛,我就该挑那件咖黄的。”
茉莉打了个哈欠,带着她可爱的保镖向酒店外走去,刚到走廊,就迎面撞上t周身裹挟着冰雪寒气的太宰治。
他行色忽忽,面无表情,看到她才顿下步子,打量她带着笑意的脸色几眼,嘲笑道:“boss,约会开心吗?”
“超开心的啦~”茉莉扑闪着眼睛,好奇道:“你一副要去讨债的表情,该不会是特地来找我的吧?”
太宰治沉下脸,冷声道:“费奥多尔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他是臭名昭著的组织‘死屋之鼠’的首领,和多起国际恶性事件有关……”
他调查得很详细,记性又好,几乎详细地给茉莉背了遍费奥多尔的累累罪行。
她听得连连点头:“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啊。”
太宰治用那双鸢色的眼睛沉郁郁地望着茉莉,弯唇笑道:“我过来时正好遇到这位费奥多尔君了,阴沟里的老鼠,那身气味真是掩盖不住,几乎第一眼就确认他是个怎样糟糕的家伙了……应该说是同类吗?”
最后这句话轻得让人差点听不清,但茉莉听到了,不由惊道:“攻击看不过眼的敌人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在我看来,无论是费奥多尔还是太宰你,都很可爱呢。”
太宰治沉默了下,道:“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吧,费奥多尔直接告诉你了?”
茉莉想了下,道:“是我问他才说的,不过也很坦诚了。”
“就算这样,也没办法下决断取他的性命吗?”
多少有点逗弄太宰治的恶趣味在,茉莉道:“毕竟费奥多尔很可爱,又有诚意,就算知道多半是敌人,也想赌一点其他可能哪。”
太宰治用那双幽幽湛湛,望不见底也看不透情绪的鸢色眼睛定定地望着茉莉。
茉莉回望着他,也许这是双让太宰治的敌人甚至同僚都害怕畏惧的眼睛,但她并不害怕,她从来没害怕过。
可也许确实过分了点,我不应该这样对他。
她心想,他毕竟是不同的……毕竟我还指望他兜底,万一失败让他下辈子做我父亲呢。
嗯,怎么就非他不可呢,仔细想想,父亲虽然不年轻了,但也不老,再生了女儿也合适,而且一回生二回熟,大家都适应,坑爹这种事也做得熟门熟路了。
合格并且开明的领导者不该为难太宰治这样的部下,他误会,那就解释,他不满,那就安抚,他当然是值得的。
杂乱的,如窗外落雪般纷纷扬扬的思绪里,太宰治扬声打断沉默,“那个魔人,真有那么好吗,你就那么中意他?”
明明应该解释,应该安抚,虽然不好做到,但总能做到。
可茉莉偏偏说:“对啊,费奥多尔完全就是我中意的类型,说话好听,性格也好,亲切又体贴,和他比起来,太宰你就太别扭太难相处了。”
会生气的吧,我就那么喜欢看他生气的脸吗?
真是恶趣味啊。
无良的boss一边谴责自己,一边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下属的反应,或许也在期待什么。
太宰治注视着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绽出危险而美丽的笑容,就像一朵属于黑暗的花悄无声息地绽放,堕落颓废,无可救药,散发着只要嗅上一口,就注定让人永远忘不掉的迷人香味,危险,但让人着迷。
“是吗,他比我好?有些事情你没有试过,怎么可以这么轻率地得出结论呢,我觉得,喜欢他倒不如喜欢我呢。”
疑惑着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他歪着脑袋不解地问。
哇,这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现在叫停,老老实实道歉然后好好解释还来得及,可茉莉偏不,她只望着太宰治,期待地,怂恿着问:“可是这种事情,要怎么试呢?”
挨近的身影,逐渐连吐息也变得清晰,茉莉仰头望着他,紫色的大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面容。
太宰治无奈地叹息,单手抚上她的眼睫,托起她的下巴,覆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