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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白月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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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吼——”

异兽赤红着眼睛直追过来,看着军雌都飞到了河的另一边,想也不想地就踏上了河面坚冰,四肢并驱跑去。

“上将。”军雌少将飞过来。

“准备。”萨岱霍斯盯着长河,扫视着成片的异兽。

等异兽站满了大半的长河冰面,还在源源不断地涌上来时,他擡起手臂,对准冲在最前面已经到了三分之二的成熟体异兽的眼睛。

“砰——”“打。”

光弹不差毫厘地射碎了异兽的眼珠,异兽痛嚎一声不受控制地往后跌去,仅剩的几枚光弹也在同一时间狠狠打在被大批异兽踩得蛛网密布的冰河上。

“嘭——”“吼——”

满河的长冰在巨大的冲击下轰然碎了个彻底,其上的异兽始料未及全都掉了下去,砸在冰上沉入水底。

河上飞溅着异兽扑腾的水花,在岸边积雪上砸出了一道又一道深痕。水柱声势骇人,但并没有任何一头异兽勉强爬了上来,只能挣扎着,挣扎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没有丝毫反抗余地地沉进深河里,冒着泡儿,打着旋儿,再无半分生气。

还没来得及冲上河的异兽登时看傻了眼,纷纷一个急刹,运气好的堪堪停在河边边;运气不好的就直滑下去死命挣扎几瞬后被冰水掩埋进去;运气更不好的停住了也被后面异兽惯性撞下去与同伴地府做伴。

一时间,异兽群就生生空出去了一面,这样大的阵势倏然震慑住了整个兽群,低声吼着叫着就是不肯再往前挪动一步,更甚者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借着密林稍微挡了挡自己。

直到水花尽数消散,长河重新恢复平静,都没有一头异兽越过南面河岸线。

军雌少将看着面前河里淡淡的血色,喃喃道:“果然,虽说右达符数量多得诡异,但依然如先辈记载的那样,落深水则灭。”

旁边军雌也被眼前景象震到了,忍不住小声问道:“少将,早知道是这样,之前我们就可以把异兽引进河里,上将的手也就不会……”

“之前河未结冰,”萨岱霍斯开口,“异兽轻易不会靠近河水。”

军雌一惊,呆呆地看着萨岱霍斯。

军雌少将却是立刻明白了萨岱霍斯的意思:“经此一役,只怕更难打了。”

萨岱霍斯望向那边:“保持警惕,先对峙着,等第一军过来。”

军雌少将右手扶肩:“是。”

见萨岱霍斯往先前被异兽拍了一爪的几名军雌那走去,刚刚说话的军雌偷偷凑到军雌少将面前:“少将,为什么这么说,既然异兽不会靠近水,现在长河一时难以结冰,就算结了冰我们也能打回去,怎么还说更难了呢?”

军雌少将静静地看着他,只看得他心里发毛:“少将——嗷——”

军雌少将在他脑壳上狠狠地拍了个板栗:“当年军部倾尽全力才把它们打回去,你以为它们是饭桌上的汤圆任你搓圆搓扁?”

军雌委屈地揉揉头:“少将……”

军雌少将瞧着他傻不溜秋的样子叹了口气:“当年那场大战可不是在冬季。”

军雌不明所以,不是冬季?不是冬季怎么了?不是冬季还不是有河——

他蓦地停住了。

对啊,不是冬季,河又不结冰,长河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异兽群是怎么打过南境直逼主都的?

“呼——”

冷风一吹,寒意直接蔓进了军雌心里。

……

大帐。

“大殿下,前面来消息了。”

凌洲不知不觉又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听到声音,强撑着掐了把神经逼着自己清醒过来:“什么?”

阿拜尔担忧地看着凌洲:“大殿下,要不让军医进来看看吧,怎么都能说话了还时不时昏着。”

“没事,正常的,”凌洲支起身体,飞到阿拜尔身边,“什么消息?”

阿拜尔看着他欲言又止,但到底不了解拟态,还是将显示着战报的光脑转了过去:“首战告捷,异兽现在全都缩在了长河南。”

凌洲睁着眼睛一字不落地看完了战报,一直提着的心稍微放下去了一点儿:“那就好,那就好。”

“是啊,”阿拜尔也放松了些,“先前还担心装备来不及运过去,现在好了,哪怕异兽再攻来,也够阿弗列过去了。”

凌洲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战报上的“萨岱霍斯上将”六个字,看得久了,就擡起翅膀隔空轻轻描摹着。

“报告。”

阿拜尔:“进。”

“是,”军雌走进来,“元帅,亚维阁下和霍勒少将到了。”

凌洲翅膀一顿,转身看过去。

阿拜尔挑眉:“这么快?带进来。”

军雌:“是。”

“咔嗒。”

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

亚维和霍勒俯身行礼:“元帅。”

阿拜尔回礼:“阁下。”

亚维直起身,下意识地平视着扫过去,扫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人影,不由得出声:“元帅,大殿下呢?都拟态了还往外跑?”

刚想回答的阿拜尔:“……”

“……”凌洲颇为无语,半死不活不情不愿道,“这儿。”

亚维一顿,顺着声音的来源低下头,正正对上凌洲的视线:“……”

“嗨,”他不尴不尬地假笑了下,“大殿下。”

凌洲真想翻个白眼给他,奈何现在当事人看不见。

阿拜尔抿了抿嘴角:“咳,想必两位一定有话要说,”他指了指左边角落,“不介意的话,那怎么样?”

亚维正愁没台阶下,闻言一把捞起小蝴蝶就闪过去:“多谢元帅。”

凌洲:“……”

放开我。

闪到桌子边后,凌洲一脸嫌弃地从亚维手里跳下来,使劲儿抖了抖翅膀。

目睹了一切的亚维:“……”

他忍。

等凌洲拾掇好后,他才正了神色:“什么留影珠?”

亚维龇了龇牙,随即一秒收了笑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淡紫色圆珠子:“这个,皇室留影珠。”

凌洲凑上去瞅了瞅,看起来像老同志上次从街上薅……买来的淡水珍珠。

亚维看了看小蝴蝶,又看了看手里的珠子,有些迟疑道:“你……没见过?”

凌洲:“没有。”

以前没见过,书上也没写过。

“啧。”亚维放下珠子,擡手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袖口。

凌洲看着他那一副马上要孔雀开屏的样子:“你干嘛?”

亚维理所当然:“当然是用我大学孜孜不倦、废寝忘食、焚膏继晷掌握的专业知识来向你显摆……呃,为您解答了呢。”

凌洲:“……”

他皮笑肉不笑:“谢谢你哦,可惜上将都告诉过我了呢。”

亚维:“……呵。”

凌洲:“呵。”

“……”

一人一蝴蝶对视半晌后,亚维率先放弃了:“那你弄吧。”

凌洲:“怎么弄?”

“……”亚维百思不得其解,“你不说上将都告诉过你了吗?”

凌洲有点心虚:“我忘了。”

亚维:“???”

他刚想怼回去,随即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说什么?”

凌洲回头看了一眼,见阿拜尔正和霍勒交谈,暂时无暇顾及这里,便压低了声音道:“好像从拟态后我的记性就不太好。”

他说着就想起了“如入无人之境”的那一晚,脸都木了:“还有点蠢。”

亚维顺嘴接道:“难道不是一直都——嘶——你拍我干什么?”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揉了揉半点儿事都没有的手臂——还揉搓了位置。

凌洲收回翅膀:“讹诈啊?”

“……”亚维收回手,正色起来,皱眉,也跟着放低了声音:“医生怎么说?”

凌洲:“只说嗜睡是正常的,没说这个,这段时间事那么多,我担心上将知道了……就没说。”

亚维眉头紧锁:“严重吗?”

凌洲一本正经道:“严重程度堪比上将有个白月光,而我现在忘了这件事一样。”

亚维:“……”

他思索了一秒,神情严肃:“那是挺严重的。”

凌洲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正经起来,摇摇头:“还好,过几天就想起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亚维:“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要不干脆我——怎么了?”

凌洲摇了摇翅膀:“算了,不是什么大事,现在那么乱,等一切结束后再说吧。”

亚维沉默了会儿,妥协地点点头:“行吧,反正我也在这儿,要还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说。”

凌洲点点头。

“不过,”亚维眸子里满是好奇和藏也藏不住的八卦兴奋,“上将真的有白月光吗?谁啊?我认识吗?有多白?”

凌洲:“……”

他就多余胡扯这么一句。

“有,曼斯勒安第一军中将阿弗列,你认识,有多白不知道。”

“……???”亚维神色瞬间惊恐万状。

凌洲不欲配合他的演出,用翅膀点了点桌上的珠子:“咋搞嘞?”

亚维一秒收了表演,拖了把凳子过来坐下,举起两根手指:“两种办法,一、用精神力撬开它;二、用血液溶掉它。”

凌洲若有所思:“我现在没有精神力。”

“好说,”亚维不知道从哪儿抽了一把刀出来,“那就二,搞点儿血滴进去。”

凌洲看着他拿在手里比划的刀刃还在闪着寒光仿佛可以活活砍死……捅死一头牛的锋利匕首,真诚发问:“你知道,过失致人死亡罪要判多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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