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2/2)
阿沅疯狂地扭动腰肢,把郁望舒蹭得火冒三丈,她只要乖乖的让他亲一会儿就能结束,为什么偏偏要把事情弄得越来越难收场!
他简直要怀疑阿沅是不是故意的,这个心怀不轨的小妖精!
郁望舒狠狠咬了一下舌头,短暂的疼痛让他终于放开阿沅,趴在她的肩头,喘息着低语:“让她走!”
“大小姐,你睡了吗?”桑葚擡手推门。
明明屋里没亮,但是她真的听见大小姐的声音了呀。
“别、别进来!”桑葚吓了一跳,推门的动作一顿,只听得里面响起阿沅的声音,“我、我这就睡了,你下去吧。”
这话气息又娇又软,还一字三喘得,听得桑葚莫名脸发烫:大小姐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里头的阿沅同样闹了一个大红脸,她已经很努力地保持平静了,都怪他,差点把她亲断了气!
那样丢人的声音才不是她发出来的。
阿沅努力不让自己再喘,殊不知越憋着,胸口越是一下下往郁望舒坚实的胸膛上顶。
郁望舒悄然握紧了拳头,眼帘低垂,她刚刚挣动松了中衣,大半个雪白的膀子似露非露,她现在也不带裹胸布了,青色小衣被撑得鼓鼓的,有什么要从布料的边缘,不知死活地要偷跑出来。
他狠狠咽了咽口水,嶙峋的喉结狰狞异常,看得阿沅胆战心惊,小胸脯跳动得愈发活泼了,郁望舒顶得书桌发出刺啦的声音。
桑葚还是不放心,但主子不让进她也不敢动,一眼瞥见了旁边敞开的窗子,便说:“那奴婢把窗子关上吧,夜里风紧,小心吹疼了头。”
“不要!”阿沅大叫一声,又把桑葚吓了一跳。
“大、大小姐?”
不对啊,阿沅这会儿突然醒过味来,为什么要把桑葚赶走,该赶走的是这个瘟神才对啊!
又亮又魅的大眼睛往郁望舒身上溜溜转了两圈,却见他眼里闪过一丝狭促,俯下身贴了过来,双唇似碰未碰;“想叫就叫吧。”
差点上了他的当!
他就是要借机闹大,到时候为了两家的声誉,什么都水到渠成了。
阿沅手指紧紧扣住桌沿儿,扭着脖子对外道:“我觉得闷打开的,你别管了,快回去吧!”
听着有些不悦了,桑葚心里一慌,忙道了一声“是”,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阿沅回过身,顺着郁望舒幽深的目光才发现自己的不堪,一把推开他,坐起来整理好衣衫,怒道:“王爷半夜潜入我的闺房究竟要干什么!”
郁望舒撑在她身体两侧:“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
“不知!我说过了王爷认错人了!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你敢上前一步试试!等等,你干嘛?!你...你走开!”
郁望舒轻轻松松将虚张声势的某人按回了书桌上,一手掣住她的一双手腕拉高到头顶,大手扯开中衣,把小小一片里衣轻轻一扯,那朵妖异的彼岸花就迫不及待地蹦入了幽暗的眼帘,阿沅倒吸一口凉气,尖尖被冷空气一激变得更为醒目,红艳。
“我认错t人了?”郁望舒用手指细细地描绘着她的胎记,想到外面愈传愈盛的传言,指尖在最醒目的地方重重一拧,长眸如子夜寒星,“怎么,这么想当我母妃了?”
阿沅吃疼地叫了一声,却又挡不住里面的媚意,她死死咬住双唇,全身战栗不住,抖着扭着,想要逃开他的折磨。
郁望舒慢慢低下头颅,用牙齿咬住被拧红肿的肌肤,叼了起来。
阿沅再也承受不住,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厌恶,咬牙切齿地道:“放开!卑鄙、下流、你不许碰我!”
“你是我的妻,不许我碰?你想谁碰?”脑海中一会儿是玉兰花树下,她和郁云洛的身影,一会儿是郁云澈送她离去的背影,还要梁帝的那些赏赐,他越发放肆。
牙尖和舌头带来极致的双重折磨,
“你管不着!”阿沅跟被扔在岸上的鱼,剧烈地蹦跶着,终于逃出他的魔爪,双手挡住前胸,像看仇人一样地看着郁望舒,“谁是你妻子,少来恶心我!怎么,看你的样子,很惊讶我会这么说?郁望舒,这都是你逼的!我本想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偏不放过我,也罢,那我们就一次说个清楚!
“别再拿曾经的事说事了,你对我从来都不是爱,那只是你自私的占有欲!你从来不问我的意思,也没为我设身处地想过!我想找到家人,我想重新说话,你做了什么?!
“你隐瞒下我的身世,瞒下沈神医的事,你只是想让我依附你,让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这是在毁我!郁望舒,我掏心掏肺待你二十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心中的积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虽然心里痛,但阿沅觉得痛快!
郁望舒平生第一次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却连还嘴都不能。
“阿沅,我承认有些地方是我做得不妥当,但也并非是你想的那样。它很复杂,我从来没有想害过你,只想再晚点告诉你这些。”他还在极力辩解。
阿沅却觉得可笑,胡乱擦了擦自己的嘴,把衣裳拉好,眉梢眼角无一不是轻蔑:“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是你没有骗我留在王府,没有骗我为你解毒,还是你没有刻意阻扰我和颜家接触,亦或是你根本不知道姜太医和沈神医的关系!”
每一句质问都如一记重锤砸在郁望舒的心上:“阿沅,最开始的确是郁云洛要利用你对付我,我不那么说,你会甘愿留在王府吗?郁云洛也的确下了毒,我那么说是不让你当时做傻事。”
“对,事后我是该说清楚,但是如果我当时说了,你是不是就会抛下我走了?”
“还有颜家也是,你明明心里有我,却总是在我和别人之间轻易选择别人。我讨厌你这样,我想要你,想要你完全属于我。等到咱们两个的未来确定后,亲人、哑疾,这些我都会还给你的,那些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只是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到不管发生什么,阿沅都不会离开他的时候,说到底他只是害怕,害怕阿沅会离开他。
阿沅看过来的眼神是那般不屑和无情,将他那泥沼一般的心看了个清清楚楚。
“权宜之计?呵呵,所以我也是你计谋里的一部分,对不对?郁望舒,你曾经问过我,觉得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当时还大言不惭,没想到我不光是哑巴还是个瞎子!还有你为了逼我现身,你都做什么?郁望舒,我现在把你看得很清楚!曾经的相伴不过就是个笑话,你滚吧,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我真的恶心!”
阿沅充满仇恨的眼神,令郁望舒怔怔地后退两步,后背撞上了书架,喉咙一阵甜腥,有什么再往上涌。
阿沅真的恨透了他…
“你赶快从我眼前消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别让我再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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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宫里又有人来了颜府,这次是太后给阿沅的赏赐。
这下子,皇上有意纳颜家大小姐为妃的流言传得更加如火如荼,百花宴后对阿沅暗中有意的几家人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谁敢和皇上抢人啊。
郁望舒周身阴郁地往大殿里闯,四周都是皇上的亲卫,言公公抖着拂尘,苦口婆心地追在后面又劝又拦:“齐王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皇上已经说了不见,擅闯可是大罪,王爷三思呀。”
郁望舒眼里戾气横生:“滚开!”
“让他进来吧。”
里面传来梁帝有些疲惫的声音,言公公这才带着亲卫退下了。
郁望舒进门后,劈头盖脸就问:“圣上当真要纳她为妃?”
梁帝将手里的书甩到郁望舒脸上:“一点规矩没有,跪下!”
郁望舒站得比竹子还直:“我问要纳她为妃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梁帝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再不跪下,信不信朕这就下旨如你所愿!”
郁望舒眼神顿时锐利如刃,寒意弥漫大殿。
梁帝后脊一凉,高喝一声:“来人,传朕的旨意…”
挺拔颀长的身影缓缓跪了下去,仿佛又回到除夕大雪之夜,他跪在所有人面前…
言公公站在门外听了厅里面的动静,对等候在外的亲卫摆了摆拂尘,他不动神色地安然守在门外。
梁帝坐下了,拿了杯茶润了润嗓子。
郁望舒跪下磕头:“恳请圣上为臣赐婚,臣想娶颜家嫡长女颜沅凝为妻,还望圣上成全。”
“哈!”梁帝气得险些把茶喷出来,哐当一声把茶盏砸在桌上,水洇湿了奏折,似笑非笑地道,“朕要是没记错,你可是说过打死都不会娶姓颜的女儿。”
郁望舒脸色黑如锅底:“臣那时并不知她是颜家女。”
“是真的不知,还是没想过她能从你手里逃走,和颜家相认啊。”
郁望舒沉默不语。
他当时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的确从心里排斥继续查下去,更是避免让阿沅和颜家有接触。他不想冒险,所以事情一拖再拖,其实阿沅有他一个不就够了吗,他比所有人都更爱她。
可是昨日阿沅那把他当仇人的态度,真的令他慌了,再加上那些莫须有的传言,他不能让事情再失控下去。所以宁愿被辱,也要来求赐婚。
“瞧你那点出息,自己没本事了才想到来求朕,朕都替你丢人!既然留不住就趁早放手,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如你所愿,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这点事都看不明白。还有,上次巡查的事你得罪了不少人,这段时间你给朕老实点,不要惹事生非!回去好好冷静冷静,仔细想想朕说的话。”
要说梁帝最喜欢谁,自然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可他身份特殊,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如果一定要选择牺牲谁,那就只有他最合适。梁帝不是铁石心肠,又怎么会不愧疚,也正是这点愧疚,让他一直对郁望舒一忍再忍。否则他做的那些事,要是换成别人,现在已经不知道死了几回。
有时候梁帝也不免感叹命运,父子俩都挺聪明的人,怎么都栽在了女人上头。
看他跪着不动,梁帝沉下脸,敲了敲桌子:“还不走!真的非要逼朕下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