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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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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口黑手党时期,月见坂除了觉醒的创作之魂天天观察素材,嘴里老爱挂着的另外一句话就是“有个人曾说过”如何如何,直到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快要满十六岁、月见坂十五岁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他的父亲。

起因在于中原中也憋不住疑惑问他:“所以你的全名是什么?总不能一直叫你月见坂吧。”

“我……需要说名字吗?”

中也满头问号:“为什么不需要呢?”

月见坂吞吞吐吐解释半天,直到天黑,双黑才理清楚他的脑回路。

——因为以前父亲没死的时候,他和父亲走在一起就是两个月见坂,大家为了分辨,就会叫他父亲为“月见坂先生”,叫他“小流”。

父亲死后,就只剩下一个月见坂了,所以他学着父亲那样介绍自己,并且错认为就是应该如此。

对此,太宰治只有一个评价:“幸好你姓氏不常见。”

虽然嘴欠的代价是差点吃下中也迎面袭过来的一记拳头。

中也愤怒:“……会不会看场合啊你?!”

……

“……啊。”

对上月见坂疑惑的眼神,太宰治才发现自己鲜少地回忆起以前的事。

他换了个坐姿,翘起二郎腿,“那来理性探讨一下,‘和父亲一样的人’是什么人?”

和月见坂长久以来的相处,他已经深知有疑问的话是绝对不能自己推断的,因为月见坂这家伙脑回路与常人大大不同,而且他的解释还会让人神奇地很有道理。

比如这次面对太宰治的发问,月见坂很认真回答道:

“就是——我需要考虑对方感受的对象。”

看吧,很有说服力。

但是太宰治抓到一丝破绽:“现在才算吗?那以前中也他们也不算咯?”

“这个……这个。”

月见坂被他绕进坑里去。怎么说呢,要明确声明的话,确实没有算过;但是细想“考虑对方感受”的前提,那么似乎又是有的……

眼看月见坂面露难色,时不时摆出委屈猫猫头,太宰治无动于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满意这个答案。

并且他很清楚,自己在意“父亲”这两个字远远大过于其他,至于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太清楚。

太宰治罕见地有想不出道理来的时候,就算面对费奥多尔,也顶多是棋逢对手,多耗点脑细胞而已。

直至月见坂酒力逐渐上头,摇摇晃晃趴在床上就睡着了,太宰治才回到【文野世界】。

而二周目开头被抽出来时,他也是因为没想清楚才转头就走,只是没想到在中也看来这叫“生气”。

太宰治想,他真的是对月见坂太好了,就算如此,月见坂需要帮忙的时候他还是会答应(虽然完全忘记首领宰搞垮世界他来代班的事实),万万没想到,上一个问题还没理清楚,下一个问题又出现了。

太宰治重复一次:“所以,‘难为情’是什么感觉?”

月见坂一向对太宰治没有防备心。

他老实回答:

“系统说太宰先生不直接告诉我做错了什么,是因为‘说出来就很难为情’。我后来想到,也许是太宰先生害怕我意识到你在关心我,才故意迂回闭口不谈,让我自己想。所以在跟琴酒演戏的策略上,我参照类似的感觉处理了一下台词,感觉还不错,这就是异曲同工吧……嗯?系统你老叫我干什么?”

系统:【从此以后你就当我死了,你不要叫我。】

卖队友!白眼狼!

月见坂:“??”

他从自己的逻辑中拔出,擡头一看,发现太宰治竟然低头捂着脸。

“呵、呵呵……关心?”他的尾音有点颤抖,但并不容易被察觉,“说起来,你的计划是怎么创造环境来着。”

月见坂:“策划事件进医院然后——”

太宰治猛地擡头,一副“抓到你了”的表情,“所以你认不认错根本就没用嘛!结果还是做这些事!”

月见坂低头认罪:“现有条件只有这样……我知道太宰先生是关心我……”

太宰治,受到二连击。

最后,在月见坂的视角里,整场对话以太宰治突然变回金毛而结束。

金毛看起来心情很不好,隐形的眉毛仿佛皱在一起,尾巴毛都炸开了,“帮帮帮”砸在地板上,跟打雷似的。

开了一窍、还剩六窍的月见坂并不能完全理解太宰治的心理活动,他只是奇怪了一会儿,当人有自己的心事,又继续去筹备整个计划。

先是让森鸥外代购大衣,衣服送过来他火速下线,如说已经在【名柯世界】的港口黑手党007很久了,而且因为这里没有异能力者,还有点水土不服。

按照森鸥外的话来说,就像是NPC下属捧了一把枪给他说:“大人,时代变了。”

于是杜宾换成梶井基次郎的比格。

等银行事件后,比格再换博美中也,待机的太宰治出来一起飙戏。

呼——

终于要结束了。

月见坂躺在病房,也不免松口气。

出院方面当然不用月见坂来操心,他只是打了个电话,黑衣组织就会包办完毕。

躺了那么久,虚虚的底子稍微补回来一点,月见坂又能下地走了,不过跑还是不敢跑的。

病房里属于他的私人物品该处理的、该搬回实验室和安全屋的,也都全部弄好,所以就显得有些空荡荡。

月见坂脱下病服,先穿的裤子,然后听见系统说有人来了。

他动作顿了顿,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穿上上衣。

果然等他穿戴整齐,门口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刚好一来就撞见你在换衣服……不过真是没想到,博士竟然会瘦成这样子,我建议还是养养再出院唷?”

月见坂“意外”地回头。

骤然看见平时在画报、海报上的角色,他有点懵:“莎朗·温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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