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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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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合一

在何念远的意识里, 恍惚只是一刹那,他的世界就瞬间换了个样子。

心跳和呼吸重新回到他身上,身下石棺坚实又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到他身体里……这感觉, 恍如隔世。

他还没来得及睁眼, 此生经历的种种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

出生富贵之家, 从小父母疼爱, 亲戚宠溺。

弱冠之前,入道修行, 天赋惊人, 备受瞩目。

意外发现秘籍功法可与他人共享, 于是拒绝仙门招揽, 决心留在家乡,扶持亲族乡里。

然后, 一朝跌入地狱。

被栽赃灭门罪名,打为人牲的那一晚。他在饥寒交迫、痛苦至极中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鼎盛王朝, 威名赫赫, 仙门百家拜服, 人才济济如过江之鲫。

他看见无数人追逐, 看见那位君主转过身, 面容十分熟悉,仿佛是他自己……

再后来,那个人来了。

其实,那个人不将身体还给他也可以的,他再没有别的遗憾了。

何念远睁开眼,昏暗地宫里只有一道光, 而他正笑着朝他伸手。

身体里忽然涌起一股令他热泪盈眶的温暖,何念远心想, “爹娘,妹妹、叔伯……我真的遇到了好人……”

何念远擡起手,被那个人从石棺里拉了出来,也彻底从坟墓里爬了出来。

***

次日,贪吃蛇从沉睡中苏醒,晋升成为天级灵脉。它头上长出了鹿角,鼻边多了飘逸的须子,身上鳞爪齐全,纤毫毕现。俨然是传说中神龙现世的模样,要说哪里还能找出曾经贪吃蛇的样子,那就是它的眼睛还和曾经一样细长细长,不仔细看还以为它眯着眼睛时时刻刻在假寐。

然而这丝毫无损这条顶级灵脉的威严。

当这条灵脉冲破地脉的限制飞在六幕山的天空时,灵气受它搅动,化作细细密密的雨丝恩泽整片大地。

六幕山里活动着的所有人都惊诧地仰头观看,老人跑出家门,孩童光着脚丫,妇人搬出水缸,汉子趁机栽种……不分老少长幼,每个人都酣畅淋漓地享受这场灵雨,城里热闹得又多了个节日。

灵脉在天上痛快地游走了一整日,享受够了万民推崇与称赞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到钻入地脉。

而准备充足的郭千山正式闭关冲击元婴。

外界五日,时间之铃秘境内的五个月后,郭千山结婴成功,境界稳固。

朝歌大军正式开拔,反攻屡次挑衅的七仙门。

应天五年二月初,六幕山自海域中来,破开阻拦的怨魂,大军在阵法掩护下攻打七仙门。

二月末,连败四仙门,余下三仙门,紫月观,天虚门,七星门溃逃。

三月末,朝歌大军击杀怨魂十万,擒拿天虚门主。

四月初,曾依附七仙门的中小门派尽数归降。

四月中,紫月观主带领门中残部主动归降,却因一言不合打伤朝歌将领,后遁逃,不知所踪。

五月初,七星门主现身东极海,拼着重伤之躯力战朝歌十几名元婴后,坠落东极海,尸身遭怨魂分食。

***

五月初八,东辰洲

在苦海怨魂和各方战争的阴影下,东辰洲的结界一再缩小,如今零零散散分散东极洲各地,每一块也就两座城池大小。

象征结界出入口的城门旁有修士把守,进出都要用玉牌查验身份。

黄昏时,一行五人从荒土中御风飞来。

荒土,是如今人们对结界外土地的称呼,一开始,人们以为结界外的地方只是暂时被怨魂占领,只要将来杀光了怨魂,或者再像千年前一样封印怨魂,大家的日子就能像以前一样。

但是后来人们发现,这世道真的变了。怨魂就像朝歌对外公布的那样邪气,不杀吧,无数怨魂日夜不休地侵蚀结界,一套以前能用一年的阵法,在怨魂的攻击下一个月就报废;杀了吧,怨魂死后释放的黑雾沉积入地底,侵蚀地脉,又会将灵地变作死地。

不杀,灵气资源消耗极快,外出交流也不方便。杀了,又会祸害土地……

眼睁睁看着结界t外原本富饶的土地变成灵气枯竭、万物不生的死地,任何一个有远见的人都没法不忧虑。

守城的修士瞧见五个外来的修士,看见他们身边飘着一盏散发明黄光芒的明灯,神色动了动。

明灯散发的光芒笼罩着五人,仿佛一层无形的屏障,原本对修士血肉渴望无比的怨魂触及这光芒,便像烫着了一样退走了。

“玉牌拿出来,我看一下。”

那五个脸生的修士一一递出玉牌,守城修士将他们的玉牌一一与自己的玉牌相碰,确定这些玉牌没有一个发出红光后,便摆摆手,让人进去,而他自己则笼着袖子,飞到城楼上坐着了。

“下一次轮到你去查了。”

他对坐在城楼上的另一个修士道。

“怎么,还是绿的吗?”

“你这不废话?”

“听说东边倒是抓了两个,当场就拿了赏赐,还得了进入六幕山的名额,真是羡煞我也。什么时候咱也能抓几个。”

“说起来,七仙门的余孽还真是能藏啊,如今除了三大宗的地盘外,所有仙洲结界覆盖的地方,都已经挂上了七仙门的通缉令……自打接到命令后,咱们天天在这儿守着,一个发红光的都没抓到。也不知道他们能跑到哪儿去,在荒土里可没法生存。”

“说不准是跑到三大宗的地盘去了。”

“什么三大宗?如今也是茍延残喘的份儿,我今早看到玉牌推送,说朝歌已经派人去找三大宗接洽了,七仙门余孽要真藏在那儿,也躲不了几天。”

闲聊了一会儿,其中一人突发奇想,“哎你说,会不会有七仙门的余孽,抢了别人的玉牌混进城?”

另一人道:“就算真有?你又能如何?人也不认识,牌也不认识,你分得清?”

“也是,玉牌都是与主人神识相连的,有能耐抹去神识又不让朝歌发现的,就不是咱能对付的。”

……

闲聊的两个修士没发现,刚刚进城的那五人将他们前面的对话听去了。

领头那名修士的脸色在兜帽掩映下,显得尤其阴沉。

此人一路压着火,直到走进城中一座偏僻宅院里,才掀开兜帽发了一通火。

“一帮小人,趋炎附势!往日里给我提鞋都不配,如今却是狗仗人势,竟敢一口一个余孽,若非……我早已一掌将他们都打死了!”

面对发怒的男人,剩下四人连忙劝慰,有喊师尊的,也有喊观主的,一时间这偏僻宅院竟热闹起来。

原来这领头的中年男子,竟是上个月打伤朝歌将领后潜逃至今的紫月观主。

紫月观主盯着面前一张张焦急的脸,目光阴沉一瞬又收回。

就剩这么几个人了,若是拿来撒气,怕是连个使唤的都没有了。

“师尊,您伤势还未恢复,不如先在这里调息几日。这处宅子是弟子十几年前置下的私宅,落的也不是我的名字,朝歌的鹰犬绝查不到此处。”

紫月观主满意颔首,他伤势不轻,之后又疲于奔命,伤势一直没有恢复,的确需要个地方静养。

想到这里,紫月观主心中又添了些不快,若是还在他的紫月观里,这样的伤势他早就养好了,如今在外面,要灵气没灵气,要丹药缺丹药……

真是流年不利。紫月观主阴沉地在心中发下宏愿:天道在上,早晚有一日,要将朝歌连根拔起!

宅子大门关上又开启。

一个相貌看上去二十多岁的修士开门出去,守在院子里的修士瞧见了,问,“沈师弟要去哪儿?”

沈师弟回头道:“明灯的燃料快没了,我出去买一些,以免咱们走的那天买不到。”

那修士寻思是这个道理,提前准备好,总好过要走的那天匆匆忙忙。

“可恶,这明灯和燃料还是朝歌独创的,真不知道小小一个朝歌哪儿来那么多人才。”修士嘟嘟囔囔间,沈师弟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等了许久都不见回来,就在修士担心沈师弟是被朝歌鹰犬发现抓走了时,大门再次被推开,然而进来的不只是是沈师弟,还有……密密麻麻涌进来的一群军士!

这些军士个个身披银甲,手持长枪,鲜红披风,可不正是朝歌的人!

紫月观修士满脸骇然地后退几步,“来人!朝歌的鹰犬来了!”

宅子里的几个师兄弟全都冲出来,紫月观主破门而出,发现宅子四面八方都被包围了,他神识一扫,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震惊。

要知道朝歌的战力向来青黄不接,以筑基初期最多,金丹都能做一方将军了,而如今,围过来的这数百银甲卫士,竟然全都是金丹初期修为,而且气息十分相近,简直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根本就不是同类型命器解释得了的,唯一的可能是,朝歌掌握了批量制造修士的办法!朝歌能像产出战斗傀儡一样产出修士!

金丹能,那元婴呢?

紫月观主强压情绪,然而当他瞧见站在朝歌军士中间的小弟子时,他还是绷不住了,骂道:“逆徒!竟敢勾结外敌出卖师门!”

那沈姓弟子却是满脸怆然,“师尊,朝歌又没错,与其这样躲躲藏藏不得安生,咱们投降归顺不行吗?您原先不就是想归降的吗?”

紫月观主面皮抽搐,怒到极致一时竟开不了口。反而是他身旁的一个弟子跳出来指着沈姓弟子骂道:“你个没骨气的东西!你可知迟老贼要咱们师尊做什么?他要拿师尊祭苦海道!”

“你身为弟子,竟然因为贪图安逸,逼迫师尊走上绝路!”

“你这是欺师灭祖!你枉为人!”

那沈姓弟子原本还一脸羞愧,然而在同门一声又一声严厉的谴责下,他面色扭曲了一下,羞愧没了,色厉内荏道:“那又如何!若非师尊当年和其他掌门都支持用人牲献祭,苦海哪儿来那么多怨魂?”

“若非师尊糊涂,非要与其他六门同流合污攻打朝歌,岂会触怒迟仙君?我们紫月观的弟子,又何必颠沛流离如丧家之犬?”

“更何况迟仙君也没说要杀了师尊,迟仙君只是让师尊做苦海道的镇物,好重启轮回而已!”沈姓弟子越说越硬气,脑袋也昂得越高,“师尊,这可是流芳百世的大功德!等把怨魂都送入轮回,全天下都会感激您的!”

紫月观修士骂道:“放屁,自古以来,只有天才地宝和妖物才能做镇物,何时能用人做镇物!”

紫月观主也终于憋不住了,一声“逆徒”吐出,他擡手一拍,就要把那孽障打死,可惜那群银甲卫士先一步料到他的动作。随着一声“结阵”,银甲卫士动作整齐划一,数百金丹的灵力瞬间相互勾连,一道坚固屏障眨眼升起,紫月观主那蕴含着五成功力的一掌拍在上面,竟然只激起了一层涟漪。

一名银甲校尉冷声道:“这位沈兄弟,是我们朝歌的客人,可不是谁都能杀的。”这人要是没了,还怎么给其他仙门弟子立榜样?

沈姓弟子原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没想到朝歌的人这么护着他,一时狂喜,越发觉得自己选对了!

紫月观主闻言怒不可遏,哐哐几道拳风砸出去,偏僻宅院刹时间坍塌崩毁,他毫不恋战,也不管剩下的几个弟子,飞身而起就要遁逃。

却在这时,那名银甲校尉双手合十,掌心贴着一枚令符,“……请,明光将军。”

轰隆一声,巨剑砸来,紫月观主触不及防躲闪不及,被擦中了半个肩膀,瞬间鲜血狂喷,只觉半边肩胛骨都碎了。

他回头一看,瞳孔中倒映出手持龙渊剑、满面寒霜的步惊寰……

化神大能的战斗波及极广,好在朝歌已经提前清场,不至于祸及无辜。

而宅子废墟里剩下的几个紫月观弟子没多久就被拿下,其中有人眼见形势不对,学着沈姓弟子投诚,也有人硬扛着骨气,死活不肯投降。

然后这人脸上就挨了两拳头,砰砰两声,他两个眼眶都紫了,顿时又懵又怒,“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朝歌就是这副做派吗?”

那银甲校尉呵呵冷笑,“方才那声迟老贼,是你骂的吧?”他俯下身,恶狠狠盯着这修士,“我们陛下风华正茂美若天神,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又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t直到周围人上去阻拦才不甘不愿地作罢。

“裘校尉算了算了。”

“这些人还要带回去提审呢!”

“裘校尉快住手,你忘了你之前是怎么被撤职的了?”

“裘校尉忍忍,你就要攒到五千灵石了!”

这银甲校尉,赫然就是裘平安。

外界五个月,时间之铃秘境里就是十二年!

原本是绝无希望入道的绝灵体,凭着人造命器与何念远分享出的秘籍,竟在秘境里生生堆到了金丹!

而此时这些拦着裘平安的护甲卫士,其实都是曾经的绝灵体,但裘平安是他们这一群人里修行最拼,进益最快的!当然,战场上也是最拼的。

用他的说法,别人在打战的时候,他都在秘境里修行,好容易出来了,战争都到尾声了,当然得狠狠卖力冲在前头拿军功!然后军功全部换灵石。

这次立了大功,差不多就要攒到五千了。

裘平安很能忍,“你们放心,我收着力道,不会打出好歹来。”

说话间,明光将军已经打完了。

上百银甲护卫一拥而上,将半残的紫月观主禁锢灵力,五花大绑,押上鲲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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