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3(2/2)
好烫。
比刚才更烫了。
这个手感,不用温度计都知道肯定在39度以上!
程菲一下慌了,不敢再耽误,急忙打开药盒掰下一粒退烧药,二话不说直接塞余烈嘴里,接着便转身去给他倒水。
桌上摆着酒店提供的矿泉水,程菲用力拧开,哐哐倒进杯子。
一边倒,一边皱着眉自言自语,“你身体素质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淋个雨就烧成这样?”
倒完水,程菲拿着水杯冲回余烈身前,眉目间满是忧色:“……所以当年你落海之后,还是留下了病根对么。”
余烈口中含着药丸,注视着她,没有答话。
程菲反应过来,赶紧把杯子给他递过去。
余烈却不接水杯,而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骨。
“……”程菲脸泛起热潮,只好乖乖顺他的意,端着杯子把水喂进他嘴里。
他应该是很渴了。
满满一杯水,两三秒功夫就见了底。
程菲见余烈喝完了,转身想去把杯子放下,谁知刚有动作,一只胳膊从后面拦住她,往回一勾,她脊背瞬间贴进一副火烫紧硕的胸膛。
岩浆似的湿吻绵密如浪,伴着灼灼气流,落在她的后颈和肩背。
“……余烈!喂!”程菲错愕,面红耳赤地挣扎,“你烧得越来越高了,如果退烧药效果不好,我晚点就带你去挂急诊看医生,现在你给我躺下睡觉。”
余烈合着眸,拥紧她,像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扯掉她的毛衣外套,唇舌来回舔吻着颈部和肩部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肤。
打底的针织衫只有薄薄一片,几乎被那些热吻烫穿。
程菲呼吸越来越乱,脸也越来越红,脑子迷迷糊糊地,几乎丧失思考能力。
终于,在针织衫被余烈剥去,微微凉意袭上胸口时,她猛一下又清醒过来。
“……不行,今晚绝对不行!”程菲涨红着脸推他,将他的脑袋掰得远离自己,很坚决,“这个时候做,你不要命,我还不想守寡呢!”
余烈病是病了,但力气依然大得惊人。
他将她拽回来,摁在床上死死锁住,两道目光像翻滚着的火舌,烫得她心脏都快燃烧起来。
只是这一次,余烈看了程菲片刻后,并没有再有其他动作。
他只是忽然埋下头,将脑袋贴进她心口位置,沉默地、执拗地抱紧她。
程菲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
隐约感觉到余烈有点反常奇怪,她指腹轻柔摩挲过他的颊,不追问,只是给予温柔的陪伴和安抚。
良久良久,她才终于听见余烈开口。
他淡淡地说:“刚才你走之后,我好像睡着了。”
“睡着了。”程菲点头,顿了下,又说,“然后呢,是做了噩梦吗?”
余烈摇头,回答道,“只是睁开眼睛,没有看见你。”
程菲眸光微微一闪,不解:“没有看见我?”
也许是发烧让余烈的头脑不太清醒,他的许多反应以及话语,都大大超乎了程菲的意料。
比如说这会儿。
听完程菲的疑问句,余烈平静而温和地点点头,接着便极其自然地回答道:“没有看见你,所以我很害怕。”
“……”
突如其来的猛男撒娇,搞得程菲哭笑不得。她笑出声,擡手轻轻打他一下。
他却深吻她的心口,哑声,真挚到近乎虔诚地道:“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以为又回到了那片海底。只有你的体温,你的心跳,只有你……能让我感觉自己还真切地活着。”
话音落地,程菲只觉心脏仿佛被什么给重重撞击了一下。
如果不是高烧让余烈有些迷糊,程菲确信,自己这辈子也不会从这个高傲又倔强的男人口中听见这些。
安静片刻后,她伸手轻轻抱住他,捧起了他因高烧而隐浮霞晕的脸。
目光无声地就交触。
男人和姑娘注视着对方,彼此眷恋,也彼此怜惜。
“余烈。”忽地,程菲轻声开口,语气平缓而认真地问他,“你现在是不是不太清醒?”
余烈仰头,干燥灼烧的唇贴上来吻了吻她的鼻尖,额头抵住她的,眼帘半阖,答话的声音懒得跟没睡醒似的:“好像是。”
“哦,好吧。”程菲应了声,口吻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失落。
余烈将她搂得更紧,手掌抚摸她光裸的脊背和后腰,滚烫的温度和指腹掌心的茧,熨得程菲心尖一抖,脸越来越红,整个人仿佛快要融化掉。
他问她:“怎么了?”
“本来想跟你说点事情,但是你不清醒,估计说了记不住。”程菲说,“等你之后病好了,我们再谈。”
发烧的缘故,他黑眸直视着她,透着种炙热的执拗,“你说的话,我都记得住。”
“……是吗。”程菲笑起来,语气自然随意,勾住他脖子,“那我们结婚吧。”
话音落地,屋子里倏然一静。
下一瞬,余烈掰起她的下巴,灼热的呼吸喷上她的唇,眸光如炬:“你刚才说什么?”
程菲:“我说,我们结婚吧。等回到滨港,就去民政局领证。”
余烈闻言,直勾勾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就吻上来。
他体温高得吓人,口腔温度像火。
程菲被烫得全身颤栗,被半强迫地跟他唇舌交缠,想说话,又呜呜发不出清晰字音,扭着脖子挣扎。
热吻她好半晌,他才停下,拉开小段距离凝视她。
程菲脸蛋红得像浸透血水的玉,眼眸迷离,透明的丝线沿着嘴角滑下来,被欲色渲染殆尽的面容糜艳又皎洁。
“本来准备放过你。”余烈眼瞳里的深海是浑浊的,狂乱而失序,拇指摩擦她水润红肿的唇,嗓音极轻,“为什么又要引.诱我,让我失控呢?”
程菲:“……”
宽松的长裤是纯棉质地,往下一拽,露出来两条匀称莹润的长腿,白得扎眼。
没等程菲回应,余烈已经将她翻过去,握住那截不盈一握的细腰往上一提,抵住她。
格外可怕的热度。
“余烈!发烧了要好好休息!”程菲被烫得重重一抖,手臂撑不稳,脸颊一下砸进柔软又充满浓烈男性气息的被窝,两腮潮红地呜咽,“不可以……啊!”
“你知不知道。”余烈沉腰一撞,埋头从背后咬住她滚烫的耳垂,“你每次一边哭着说不可以,一边又晃着腰勾引我上你的样子,真的好骚。”
话音落下的同时,大掌扇下去。
嫩白的桃肉吃不了丁点力,瞬间浮起几根修长鲜红的指印。
程菲没觉得疼痛,可是却红着脸扬高脖颈,哭喊出声。
“你很喜欢这样。”余烈勾起她绯红的脸,轻声问,“对么?”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泪流那么多,脸颊泥泞,偏偏妖媚得激荡人心。
“我很喜欢观察你,正好,跟你分享一些我的发现。”他语速轻缓,不紧不慢的,像个浪漫派诗人,指尖徐徐抚过她的唇瓣,“我发现,这张可爱的嘴唇,喜欢粗暴的亲吻。”
然后,又揉撚她烫到快失去知觉的耳吹,“这副听一句情话都会红的耳朵,喜欢在床上听粗口。”
最后,抚向她精致优美的锁骨。
“这副让我迷恋到无法自拔的身体,喜欢最激烈地做.爱。”
“闭嘴,你给我闭嘴……”程菲要疯了。
如果早知道这人发高烧是这种神经质的堕魔状态,她就应该买完药就走人。
躲他远远的!
“那来做个数字游戏。”
余烈扣住她脖颈的手背,亢奋到青筋根根暴起,吻咬她的颈项,“看在我退烧之前,你能高.潮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