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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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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辉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瞄眼刚进屋的高个儿警司,随口道:“坐吧。”

听李靖辉说完,余烈依言弯腰,在会客区的沙发上落座,背脊挺得笔直,神情冷肃而沉郁,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李靖辉也跟着坐下来,随手把那杯刚泡好的茶推到余烈跟前,淡淡地问:“看完那份档案了?”

话音落地,余烈眼皮唰一下便撩高,看向身着警服的中年警督,没有出声。

李靖辉便又怅然地叹出一口气,缓慢道:“当年‘巨石峰’的案子牵连太广。是我去哈厝找到你父亲,让他成为国安线人,暗中为我们传递情报。”

余烈死死盯着李靖辉,嗓音出口,竟沙哑得不成语调:“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是个杀人犯?”

“杀人的不是他,而是巨石峰覃广的儿子。”李靖辉说,“你父亲是被覃广安排去顶包,而且并没有正式定罪。”

余烈:“那他又为什么会死?”

“是个意外。”说到这里,李靖辉不禁侧头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在你父亲正式入狱前收网,可是没有想到,他在那场枪战里出了意外。子弹击穿了防弹衣,他心脏中枪……”

不知何时起,余烈眼底已然赤红一片,沉声又道:“所以你们在他死的第二年就暗中找到了我,让我进了少年营。是另一种形式的安顿,照顾,或者补偿?”

李靖辉沉默点点了点头。

余烈:“那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直到这一刻,李靖辉才终于有勇气转过头,第一次正视年轻警司的双眼。

李靖辉眼底蒙着一层泪,回答:“因为覃广直到三天前才落网,你父亲的档案直到三天前才正式脱密。”

听见这个答案,余烈不由地合上双眸,用力拧紧了眉。

李靖辉看着眼前的年轻警司,目光在这张酷似故人的面容上细细端详,良久,终于擡起手,重重握住余烈的肩。

“局里已经作出决定,要将你父亲的墓迁入烈士陵园。”李靖辉哽咽着说,“好孩子,你和你父亲都是无形战线上的无名英雄。你的父亲余明城,从来不是你的耻辱,而是你的骄傲。”

*

昨晚后半夜,吃完大佬亲手做的“大餐”后,程菲嗓子哭哑了,眼睛也哭肿了,直到天将明时才在余烈怀里迷迷糊糊地睡去。

结果刚闭上眼睛没多久,起床闹钟就响了。

程菲又困又累,郁闷到快变形,气不过,抄起抱枕就对着男人一顿胖揍。

余烈眼含笑意由着她撒泼,等她气出得差不多,便将人一把拉回怀里紧抱住,柔声细语地哄。

时值九月,滨港的天气已经逐渐转凉,空气里也多出了几分早秋的寒意。

程菲这两年时不时就会在尹华道留宿,也放了些衣物在那儿,眼瞧降温,她出门前特意给自己加了件浅色的毛衣开衫。

今天是周一,电视台要开例会。

程菲昨晚没休息好,上午开会时浑浑噩噩,好几次都差点儿睡着,根本没听见台长在上面说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散会,她直奔茶水间给自己泡了两杯黑咖啡,一口气灌完,这才勉强恢复了点精神和体力。

一周刚开始,工作多,程菲一忙就忙到了下午。

时间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傍晚。

遥遥一轮夕阳挂在城市的西边。

程菲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纤白十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正在修改一份栏目策划案。弄完收尾部分后,她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看眼电脑屏右上方的时间,顿时瞪大眼。

居然都七点多了?

完蛋!

今天早上出门前,她跟余烈约定的见面时间是下午六点四十五,这都晚这么久了……

该不会她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没接到他的电话吧?!

程菲琢磨着,心里一阵打鼓,拿起手机一瞧,却发现并没有未接来电。

奇怪。

难道他也还在忙?

她狐疑地眨了下眼睛,拨出去一个号码。

没几秒,接通。

“喂?”程菲不自觉便弯了弯唇,促狭地笑,“余队还没下班呀?”

听筒对面一阵安静,半秒不闻人声,只能听见沙沙电流音,和男人沉稳平缓的呼吸。

程菲的心思,向来细腻又通透。

她面上的笑容稍滞,从对面这半秒的寂静中,意识到了一丝微妙的异样。

下一瞬,听筒那头总算有了回音。

“我在车库。”余烈语气淡淡的,笑意清浅,呼了口气,像是吐出了一口烟圈,“等你好一阵儿了。”

*

从办公室到车库,程菲步子十分急促。

其实,她也不知自己在急什么,但冥冥之中,大脑中就是有个声音在催促,催促她快一点,再快一点,去到他身边。

出了电梯,又走了不长一段距离,终于看见一道熟悉挺拔的高大身影,斜靠在纯黑色的越野车门上。

车库内的灯光,很昏暗。

而余烈那辆车停的位置,周围灯坏了好几盏,更几乎全黑。

他嘴角咬着一根烟,淡白色的烟雾背后,一双眸既沉又冷,像是高原上翺翔天际的鹰隼,在程菲出现的瞬间,便精准无误地锁定她。

程菲也看着他。

不知哪来的怪默契,两个人都没有打招呼,彼此对望,一言不发。

须臾,余烈一根烟抽完,掐了烟头丢进垃圾桶,伸手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

程菲没有片刻迟疑,坐进去。

刚抽完烟,身上有烟味,怕熏到车里的姑娘,余烈擡手随意扇两下,等烟味散些了,才开门上车。

刚一关上车门,耳畔便响起一道声音,天生的软腔调,声口细细的,轻柔里染着试探与关切:“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余烈动作顿了下,侧过头,视线直勾勾落在程菲身上。

一片昏沉黑暗里,姑娘的眼睛亮得逼人,像银河星空坠入其中,闪闪熠熠,瞬也不眨地望着他。

须臾,余烈什么话都没说,自顾自伸出一只手,环住她纤软的腰肢,将人给一把带到腿上。另一只手腾出去,咔哒一下给车门上了锁。

车内到底狭窄。

程菲纤弱,让男人使劲摁进怀里,肢体摩挲曲线贴合,呼吸一下就乱序。张了张唇想说话,他的吻却直接压下来,封缄她所有言语。

这个吻是余烈的一贯的风格,霸道而又热烈,像是一场盛夏的风暴。

他撬开她唇缝,抵入她齿关以内,勾住她软嫩的小舌狠狠吮。

边亲她,还要边留心,怕尖锐的齿尖磕到她。

手也不闲着。

毛衣开衫很好脱,但是里头的衬衣显得碍事。

余烈扣住姑娘的下颔吻得愈发深,不去解衬衫扣子,而是直接从下摆钻进去,放肆摸索,摩挲她软腻如凝脂又滚烫灼手的皮肤。

寻到左侧小巧的粉果,长指掠过,予以最恶劣的宠爱。

“呜……”程菲瞬间两腮绯红,生生一个激灵。

他轻合着眸,沿着她微肿的唇瓣往下游移,一路炙吻下去,下巴,脖颈,锁骨,心口……每寸皮肤都不放过。

“余烈。”

程菲扬起脑袋,轻咬唇,红着脸唤道。她两手温柔捧住他的颊,懵懵懂懂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因着这声低问,余烈的所有动作都停下来。

片刻,他的回应是双臂收拢,将怀里的姑娘抱得更紧,头深深埋低,贴紧在她温软雪白的心口,去听她的心跳。

“宝贝。”余烈亲吻她的心跳,道。

“……”程菲心尖都跟着颤了下,十指穿入他乌黑短硬的发间,暗自深呼吸,应他,“唔?”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余烈唇舌轻柔,吮吻她奶脂似的皮肤,撒娇般低声续道,“想你,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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