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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坊观案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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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坊观案15

蒋侍郎低着头, 握着发妻的手,越发用力。

荣安郡主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只是走出去的脚步, 有些虚浮。

孙婉的目光, 凝在荣安郡主的背上, 心里却飘飘忽忽。

去岁上元节, 夫君并不在家中。

说是陪着小姑, 来四坊观上香。

她那时只当小姑信道入迷。

可昨日种种,今日此番, 便是她再迟钝, 也想明白了七七八八。

孙婉只觉, 通身如堕冰窖,身体绵若柳絮般无力。盛夏溽暑,却脊骨发寒。

若是盛大人多问几句, 她必然要露馅, 可盛大人没问。

若是夫君承认自己和郡主私会,郡主就能摆脱嫌疑,可夫君没有。

孙婉抽出了自己的手。

蒋侍郎见她脸色难看,也只得由着她,心里却很怕惹来盛大人的猜疑。

但盛从周拿下郡主后,很快遣退众人。

蒋贵月和蒋贵生对视一眼,惴惴不安的离去。

“大人, 凶手真如你所言, 去岁上元节,回到过石椁中吗?”

回去的路上, 见四下无人,棠梨忍不住问道。

盛从周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却答非所问道,“过几日,这个案子完结了,本座要为你请官,若是圣上不肯封官,也必要赏赐你封号,如此,便是本座不在你身边,也无人敢为难你!”

棠梨仰面看着大人,敏锐捕捉到一丝别样信息。

”大人,你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听大人的意思,似乎对破案势在必得!”

盛从周眸光滞了一下,片刻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她当真是个案痴,寻常人必要问,什么官什么封号,而她关注点全在案子上。

“确实有所发现。若从时间上来推测,那几枚残破的卷柏,极有可能是冬日进入石椁,因着一直无水无土壤,只能不断干化尘化,但是残破成如今的模样,或许三年或许两年,因着卷柏内部存水量不同,枯死程度也不一而足。

本座半个时辰前,问过水官季潘。他说最近两年的雨量,都是寻常降雨量,唯有前年大旱,关中甚至颗粒无收。盛京城受大旱影响较小,但前岁城中许多地势高的地方,出现过通渠断水的情况。而之所以会出现大旱,是因为前一年就是大涝天。

若是大前年是大涝,前年是大旱,我猜测凶手进入石椁,是在大前年冬天。冬天大涝已经结束,第二年就是大旱,石墩中空气干燥,正好符合我们的推测。只是因本官未曾关注农务,京城又位于天子脚下,水系发达,大旱大涝,城中并未怎么受影响,四坊观位于山上,却十分受自然气候影响。”

棠梨听过一句老话,大涝之后必有大旱,如此,确实将时间范围缩小很多。

“大人,既是如此,查一下大前年冬天,入住四坊观的宿客名册,与十年到十五年前入住的宿客名单,比对一下,就能缩小嫌疑人名单,然后再和此次入住的宿客名册比对,三次都在案发现场的,必然是凶手无疑了。”

“本座这就着人去核查。”

“还有大人,卑职觉得伯阳王府实在可疑,郡主对王妃不敬,尚且能理解为郡主骄纵,可老王妃失去丈夫和儿子,按道理应该极为疼爱小世子才对,但是卑职从郡主言辞之中猜测,那老王妃,却因为不喜儿媳的缘故,连带着也不喜欢孙子呢,是不是很奇怪?”

“确实奇怪”,盛从周淡淡道,“只是,锦衣卫监听百官,如伯阳王府这样,世子尚小朝中无人的,却并不在监听范围内,加之老王妃和王妃,都是深居简出的性子,这些年来,便是宫中家宴,老王妃都不曾出现过,圣上对内院宅妇的生活日常,并无兴趣,是以,本座确实不知伯阳王府的内宅阴私。查到荣安郡主和蒋侍郎的私情,还是因为蒋侍郎在监听之列。

几年前,郡主年岁已大,期间,太后和皇后,都多次做媒未遂,圣上不想落个,苛待功臣之后的名声,有意为郡主赐婚。后来,锦衣卫监听蒋侍郎时,发现这二人由蒋贵月牵头,竟是在四坊观这种地方,有了茍且!

圣上于是歇了赐婚的念头,郡主也声称入道不嫁,竟是三十天有二十天,宿在四坊观中,如她已入道的哥哥一般!如此一拖,年岁也越来越大,勋贵之家自是没有合适婚配的,也就如此延宕了姻缘之事。”

盛从周解释完,棠梨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似是所悟,有些困惑道,“大人,大家都说,伯阳王爷是入道云游去了,但卑职听伯阳王妃的意思,便是连王府亲人,也不知王爷现下何处?伯阳王若是真那么爱惜妻儿,如何能做到十多年来,全无音讯,甚至世子出生也未现身?而且,卑职发现,王爷云游的时间,和尸骨的时间,也颇为重合!”

她说完,盛从中也敛眉沉思。

“你的猜测,也有道理。只是十多年前,本座尚未入仕,对伯阳王爷知之甚少,你若是怀疑,本座这就让人监视着王府的一举一动,去寻找当日侍候过王爷的仆从,调查一下当日事情t的始末。”

“嗯”,棠梨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道,“所以,大人方才,为何要骗他们,说凶手去岁上元节,回到过石椁中啊?”

盛从周的眸光,瞬间冷泠下来,寒光闪烁。

“本座确实是诓骗他们。去岁上元节,本座记得蒋侍郎,城门关闭前出过城,虽知他是私会荣安郡主,可官员此间出城,还是要确认清楚为好。本座后来看了窃卫呈上的监听报告,说荣安郡主不想上元节这样的日子,蒋侍郎在家陪夫人,故意闹情绪霸着蒋侍郎不放。因着本座过目不忘,是以记得清楚。本座料想,蒋侍郎必不会为郡主作证,只是寻个由头,让郡主吃些苦头罢了!”

怕棠梨有推却之意,盛从周又解释了一嘴,“若是谁都能拿锦衣卫消气,那本座的威严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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