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偶想要贴贴有什么错(1/2)
小灵偶想要贴贴有什么错
树影下的妇女身影完全消失不见, 巫青禾在树下又站了许久,一句不言。
夏风拂堂,绿影晃动, 蝉鸣长绵。
女人安静垂眸,消化着外婆话里所包含的信息量。
或许, 在这一刻, 她需要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旁边的迟逢春见巫青禾迟迟没有动静,自己也颇识相地没有上前去打扰她。
他视线无意瞟到了一个地方,擡腿朝那里走去。
等巫青禾收回神来,她回头发觉迟逢春早就没了身影。
当她再一次找到迟逢春身影时, 容色俊丽、长身如玉的男人静静站在大堂里, 仰头直视着大堂正中央落了灰的神龛。
神龛里的神像淡淡垂眸, 迟逢春凤眸微掀, 黑瞳波澜不动地观摩着它。
屋外的阳光从门射进来,刚好照在迟逢春背后, 给他的影子拉到无限长。
他沐浴在灿烂阳光下, 神像高坐幽幽的大堂上,一道界限分明的阳光线将一人一神像干净利落地划分为两个世界的存在。
独留迟逢春脚下的黑影一直往前蔓延, 直至抵达神龛桌边,成为高台神像与他唯一的连接点。
巫青禾看着屋里大堂发生的这一幕, 莫名的,她止住了上前的脚步。
镜片后的狐貍眼闪过一丝思索。
其实,迟逢春平常看似嬉皮笑脸、脑回路迥异, 做事不靠谱、行事不正经……
【咳咳, 不好意思, 一不小心就吐槽多了点】
可当他脸上收敛起所有情绪,他平静冷淡的面庞就罕见多了几分疏离的神性, 淡漠且寂寥。
这时的他高高在上亦与世隔绝,淡若清风,透如白雪,宛如水中镜月里的那一片皎皎明月,可当真有人伸手去捞时,却只能捞的一手空,轻则寒水冰凉彻骨,重则身葬幽潭不见尸。
巫青禾早就发现了迟逢春这一点,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她便如此觉得。
可当迟逢春真正站在神像下时,她才恍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相似度竟如此之高。
神像没有脸,全身由黄木雕刻而成,衣袂飘飘站立在大堂上,俯视芸芸众生。
迟逢春与它也不是形似,而是那股若有若无的神似,比形似更加贴切深刻。
迟逢春应是听到了巫青禾的脚步声,他收回看向神像的视线,偏头看向了巫青禾。
见巫青禾情绪已然恢复了不少,迟逢春立马阳光灿烂地弯眼谄媚道:“你来啦。”
这样又不像了。
巫青禾不动声色地想着,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反而视线看向空气里飘浮的灰尘。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巫青禾开口道:“走吧,收拾一下房间。”
距离上次巫青禾回来已有好几年了,卧室许久未有活人生活的痕迹,自是灰尘密布。
今晚他们要留宿在这里,自然要将睡觉的房间给整理出来。
如果不是先遇到了石榴树事件,他们进门做的第一件事本就是打扫卫生。
巫青禾领着迟逢春来到了一楼卧室处。
在开始打扫前,巫青禾还特意问了迟逢春一句:“能用法术清理吗?”
迟逢春眨了眨眼,停顿了一秒后,他毫不犹豫地斩钉截铁道:“不能。”
巫青禾迟疑看了他一眼。
迟逢春立马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的话,尾巴早就甩到飞起。
随后,在打扫过程中,迟逢春的态度也没有平常干家务那般积极,就连动作都慢了不少。
直至黑幕降临,明月高挂,两人才收拾出一间房间。
迟逢春看着干净整洁的卧室,语气都藏不住丝丝喜悦,他故作可惜地说道:“哎呀,怎么办,这只收拾出一间房间,看来今晚我只能和青禾你挤一间房了……”
巫青禾定定看向他,迟逢春佯装无事看向其他地方,就是不与她对视。
巫青禾并没有点出迟逢春那些自以为隐蔽的小心思,她看了一眼能容纳下两人的大床,平静点头说好。
这下子轮到迟逢春惊讶了,他没有想到巫青禾就这么轻易同意了他。
“你同意了?”迟逢春满脸不相信地再一次确认道。
巫青禾不以为然地点头,神色淡然:“对。”
莫名的,迟逢春笑不出来了,唇角抿平,瑰丽俊秀的眉眼压低。
她怎么能就这样答应了他!
巫青禾可不管迟逢春的小情绪,她与迟逢春擦肩而过,直直走向门外。
迟逢春站在原地,还在皱眉思索这件事。
几分钟后,他听到背后传来了巫青禾的脚步声。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迟逢春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头也不回地碎碎说:“不是,你怎么就答应了我?!”
“就算我和你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但我们终究还是异性啊!”
“在没有确定关系前,男女独处一房不合适,算了,要不我还是去隔壁房间睡吧。”
不行,就算是自己也不行,青禾她怎么答应的这么随便?
难道其他人跟她这么说,她也会这么轻易答应吗?
一点男女大防的意识都没有吗?
老父亲版本的迟逢春上线了,他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独自站在那里生自己的闷气,阴暗碎碎念的模样像极了角落里的潮湿小蘑菇。
迟逢春狠起来,连自己的醋都会吃。
女人抱着一床被子路过暗自阴郁的男人,她朝他瞥了一眼,然后将手上的被子顺手递给了他。
“你在说什么?这是你今晚的地铺,将它铺到地上吧。”巫青禾嘱咐道。
迟逢春一脸懵逼地接过被子,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地铺?”
巫青禾挑眉:“怎么,难道让我打地铺?”
迟逢春立马摇头,他低声喃喃道:“我打地铺当然是极好的,哈哈哈……”
只不过男人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些失落。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还有些不死心地开口问道:“我不能上床睡觉吗?”
巫青禾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他身后的门,惜字如金:“滚。”
*
窗外庭院处的石榴树沐浴在月光下,皎洁的月光清透洒进昏暗安静的房间里,铺上一层淡淡的银霜,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听。
夜深人静时,一双黑瞳静静看了床上那道身影一眼又一眼。
躺在地上的迟逢春又故态萌发了,他暗暗咬着被子恨恨想着自己就是太别扭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啊啊啊啊啊啊,好想和青禾一起睡觉啊!
可一想到巫青禾那副无所谓的神态,迟逢春瞬间又蔫了下来,惆怅地翻了个身。
巫青禾倒是想睡觉,可每次都被迟逢春翻身的动静给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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