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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第三百二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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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麦不吭声,只是稍稍移开了目光,心想:突然发现赌/局中用来分胜负的棋子都是叛徒,哪怕是再好的心态,也会裂开吧。这场胜负,很不幸,谁也没有赢。

他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想着是否该让波本去找宫野明美,或者是含蓄地表明自己正在被盯上,“我很快会被追杀吧,不知道来杀我的人,是琴酒还是朗姆的人。”

“反正朗姆肯定不会自己上。”波本眯起眼,“本来最有可能的人是我。”

虽说朗姆只让他抓住黑麦的把柄,但是能者多劳,让他顺便跟黑麦打一架也是合理的。

黑麦点点头,起身决定这个危险因素,“那么,之后就让彼此的能力了。”

就算合作,也不代表他会死等着被抓,那样太明显了。

波本没说什么,等黑麦不见人影,才将鸭舌帽压下,慢悠悠地结账离开。

还没有走出多远,便接到了风见的电话,由年轻的警官传达的话语,已经是伊达航失踪的一小时后了。

“你是说…”听完了风见的汇报,波本瞳孔微缩,“伊达航…被琴酒…带走了?”

这是什么展开啊,这会儿还去招惹警察,是嫌局面还不够混乱吗?

“是的,听说当时附近发生了谋/杀/案,那位警官刚好是负责人,而琴酒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出现在了附近。”风见没有说是「巧遇」,毕竟很多情况下,看上去是巧合的,其实根本是算计得来的结果,他只是实话实说,“伊达警官在办完案件后,没有立刻回警视厅,而是独自去见了琴酒,两人发生了争执,现场有硝/烟/反应,还有很明显的血/迹…”

开/枪,受伤,不知道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从唯一见证人的口述中,受到重伤的人就是伊达航,还是被琴酒拖着走的。

风见不全是听命令行事的,“我们调查了一圈,找到了几个可疑的地方,但是不确定是不是琴酒故意放出来迷惑视线的,这边会继续行动。降谷先生,这次,会是冲着你的吗?”

本来不该是疑问句,奈何伊达航和琴酒也有私交,这样就会产生疑问:到底是因为谁?

波本没有回答,而是询问了下见到两人的时间,年轻警官显然早就把所知的交代清楚了,所以风见能够不用再去联系就能找到答案。

“是吗…”

“怎么了?”

“不,你们继续调查,我这边还有事。”波本匆匆结束了通话。

他返回页面去看与琴酒的通话时间,终于确定了: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是要告诉他,伊达航被抓住了。甚至可能是作为人质,来让他妥协。

可,要挟不该是当面交谈么,起码告诉他,需要他怎么做啊。

难道要他直接去向组织坦白,说“我是卧底”吗?

还是说,其实琴酒在等待他的联系,约好见面地点,然后再坦白?

总之,即使是为了伊达航,他也不得不去打这个电话。

他的手指点在了通讯名单上,正要拨通,却先跳出来一条简讯,来信人正好是琴酒。肢体反应比思维转动快,先点开了简讯,结果跳出来一张照片,瞬间让他大脑一片空白——那是一张非常熟悉的照片,不仅是因为他拥有,还因为上面的几张面孔都是刻在脑子里的。

只有一张照片,其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已经足够了。

波本缓缓吐出口气,短暂的错愕后,是“这一天终于来了”的感觉。自从那个游戏开始,不断与伊达航他们牵扯,他就有所预感了。倒不如说,被琴酒那样的人死盯着,能够支撑到现在,他已经很尽力了。

所以,冷静下来,先不着急,用几分钟好好思考。

如果是别人,或许他会怀疑自己的信息被出卖,但他相信伊达航的人品和那些时日的友情,这张照片的提供者绝对不会是伊达航。即使,它的拥有者就是上面的五个人,除了他和伊达航外,其余人都已经牺牲了,可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当时琴酒被迫在警视厅,伊达在知晓他和苏格兰在当卧底,就应该处理过这类的东西。

而且跟松田的最后一次见面,曾说到过这个话题,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绝对不会给琴酒抓住证据的机会。可是,现在,这张照片却出现了,在苏格兰和松田牺牲后,他甚至还没有从混乱中理清头绪,就收到了伊达航被带走的消息…

或许该让黑麦先回来,他才是更适合做诱饵的存在。

他想到了伊达航和琴酒见面的那个地址,但猜测依然会有种荒谬感。

排除了被同伴出卖的可能性,无论琴酒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这张照片,他已经没有回头的办法了。就算说照片是合成的,他勉强解释清楚留下了,估计也只会沦为一个打手,别说掌握组织的犯罪实证了,恐怕连见一面那些代号成员都做不到。

留下的意义不大,还不如趁机先把能抓的抓了,等到了审讯厅再一个个攻破。

这么想了后,他第一时间给刚短暂结盟的FBI打了个电话,简要地说明了情况和要求,“我被发现了,情况跟你相似,只不过更糟糕一点,他手里有对我很重要的人质。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两个人都会被追杀。”

如果说琴酒把照片跟朗姆共享了,那么对方的冷淡态度就有缘由了。

无论如何,对于琴酒和朗姆来说是平局,会联手追杀的概率高达99%。

黑麦古怪地笑了声,“不,并没有更糟糕。”

“…你也有人质被抓了?”

“是啊。”黑麦解开了窃/听/器捏碎,周围已经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了,“老实说,其实我来见你,不仅仅是为了达成一致,还是要给别人报复你的机会,但现在看来,是我们俩一起被耍了。”

波本一点就通,因为黑麦说过最近没跟琴酒联系,朗姆更不可能,那么唯一会想要报复他的,“贝尔摩德吗…”

“嗯。”黑麦勾起唇角,“你把她得罪死了。”

“呵呵…”波本觉得自己纯粹是无妄之灾,在这样的气氛下忍不住吐槽,“那个游戏的偏向,完全是琴酒那伙人吧!”

最好是真的彻底毁灭了,不然,作为公安,他理智不了。

黑麦没有回答,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他能察觉到藏在暗处的杀意。

“你那边…有危险吗?”他一边走着,一边询问。

波本顿了顿,否定,“没有变化。”

既然身份被证实了,下一步就该被处决了,会被追杀并不奇怪。

“嗯。” 黑麦做好了交战的准备,口气还挺轻松,“我这边要开始忙碌了。”

因为照片传送的人不同,代表着即将面对的追杀也不同,他大概是被粗略的下达了处决的命令,设置赌/局的两个人发现是平局,兴趣开始减弱,于是交换处罚“叛徒”,朗姆对他兴致缺缺,只要弄死就算了结。可波本不一样,琴酒应该是“兴致”正浓呢。

介于彼此相似的立场,他收起了对波本的嘲笑,“总之,祝我们好运。”

在结束通话的前一秒,波本听到了那边异常的响声,按照黑麦离去的时间计算,应该与这边相距不是很远。但先不说对方是否需要帮助,他此时也分/身无暇,冷静以后该去面对了,唯剩的同期好朋友与有过一段虚情假意的情人,总要有个结果。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重新点了一杯咖啡,才拨通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喂喂——”调整到轻松的状态,仿佛收到的不是致命信件,而是一封画满了爱心的情书,他看着玻璃窗上的影子,严肃的模样却发出了甜美的声音,一如他们这段离奇的纠葛,总是表面晴朗,内里狂风暴雨,“许久没见了,要找个地方约会吗?”

那边先是一声令人不愉快的嗤笑声,像是在嘲笑他的伪装有多么脆弱,然后是出乎意料的拒绝,“说什么呢,谁要和条子约会啊,给你机会抓住我吗。”

“你才是说,说什么呢,明明是你想要抓住我。”波本语气不变,他们当然不会再有随意吵两句再滚做一团的浪漫约会,他不相信琴酒还会森*晚*整*理去计较这种口头上的捉弄。是啊,捉弄,少了感情的调和剂,任何暧/昧的话语不过是恶心人的手段。

琴酒没有再否认,却还是没答应见面的要求,“比起约好地方来一场无聊的烛光晚餐,我更喜欢主动创造别的惊喜。你付出点努力,猜猜我的心思,别总是想要不劳而获。”

所以,是要他去找人,翻遍人群,靠着不知道正不正确的提示,去找有意躲起来的人?

波本抿了抿唇,不确定这种新的折腾方式最后是不是人财两空,或者说他该去找伊达航——因为绑/架/犯不会离得太远,寻找人质的剧情上演后,兴许还会弄点什么爆/炸/性的物品来添加可观看性。

“惊喜什么的…”他知道问不出答案,只是想就另外一点表达想法,“有点恐怖。”

“是吗。”那边极其平淡的敷衍,伴随着“刺啦”的声响,应该是火柴点燃的动静。

“是真的。”波本顿了顿,想了个自以为还算恰当的比喻,“就好像在结婚的前一天,突然听到了按铃声,开门接受到快递,打开一看竟然是隐瞒的上一段婚姻的证据。”

其实在琴酒回到东京的那天,他就有预感,想要的结局很快会到来了。

别管具体的心情如何,他必须是自信的,怀带着“正义不可战胜”的信念感,他相信最后的结局一定是组织被覆灭。所以他在等待,但没想到中途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意外,不仅仅是指被拆穿的身份,而是被用来威胁的人出乎意料了。

“……”

“稍微给点提示嘛,我并不是很擅长寻找啊。”他听见自己这么说道。

努力回想属于彼此共同回忆的合适地点,因为是「约会」,必然会是曾经到过的,对两个人来说都具有特殊的意义。然而,稍微有点特殊的是回不去的游戏,那个已经被围住了的别墅,他不认为琴酒会选择去,何况根本进不去。剩下的,炮/友之间还能有什么,临时住处那张两米的大床吗——跳过烛光晚餐进入主题,会因为目的性太强而被讨厌的吧。

而且他不知道琴酒的认定标准,到底什么是值得被区别对待的?

“明天天亮之前,如果不能做到的话,会有人死掉的吧。”琴酒还是没有给出答案,并且在说了一句威胁的话后,单方面挂断了电话。于是,波本面上再没有笑意,瞪着手机,非常能拥有穿梭的超能力,精准定位,下一秒就到那个可恶的家伙面前。

然而,他只是个普通的警察,能用的不过是正经的调查手段。

有时间限制…他比较担心伊达航是否能撑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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