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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第三百一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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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航笑不出来,原先分不清真假,但其实潜意识里已经有了答案。

哪怕黑泽的身份是假的,可他就是能够分清楚,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也许,那段相处里,带了一些真心吧。

他看着曾经的伙伴,似有些困惑,“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看我崩溃吗?”

“不,只是好心,总是守着没有人接通的电话号码,是件很难受的事。”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你和松田,他跟你说过,他的秘密吧?”伊达航凝神,知道了一场悲剧后,却没有时间来消化或缓解,硬打起精神来,“你刚刚走过的方向,有着他非常要好的朋友。”

既然琴酒告诉了他一些事,那么作为交换,他也没有必要再支支吾吾了,“萩原,你去他家里,发现了什么是吗?”

之前说是“旧账”,他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两个小伙伴曾给过松田某个东西,然后被松田放在了萩原家里——这样的猜测乍一听,好像过得去,但连他都不联系一下,松田怎么可能会把东西藏到萩原家里啊!那不是平白无故给萩原的家人添麻烦吗?

所以,绝对不是因为松田,而是想要通过松田和萩原寻找或确认什么。

景光不可能主动说出与萩原相关的信息,但那不影响同样与松田有过交往的黑泽,只要判断他们是互相认识的,那么通过松田和萩原去寻找的,就是能够进一步证明景光的卧底身份的,比如相册,书籍等一些用来怀念而没有被清理的物件。

他想起黑泽来他家做客的那天,在寻找的就是合照之类的吧。只是,因为感情太好,算是一种信念,他把五个人的合照全放在了警视厅的休息室,而总是消极怠工的黑泽,恐怕根本没仔细看过,所以错过了早一点知道真相的机会。

琴酒轻笑了声,“就该这样,直接说你想知道的,绕了那么久,我都累了。”

伊达航笑不出来,他几乎可以确定,琴酒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你说,他们已经死了,那这样的‘旧账’还有意义吗?”他只是想不明白,如果他的同期真的牺牲了,为什么琴酒还要做这么多余的事,除非……

“别期待了,我从来不骗人。”琴酒看着伊达航亮起的双眼,毫不留情地将它熄灭,“只不过是死得太匆忙,我要确定他们有没有留下不该留的东西。其实我在这里跟你说这些没有意义,你不能给我提供任何的帮助,那些消息我只要花时间迟早会知道。”

伊达航:“……”

死得匆忙……他的心又揪了起来,想不出那到底是怎样的画面,要知道上次见面,他们还在展望未来,虽然遇到些坎坷,但终归是可以度过去的,谁知道转眼间,他就接到了松田牺牲的噩耗,现在又来告诉他,其实在那段痛苦的日子里,他失去的不只是一个朋友。

“那你…”伊达航努力集中精力思考,“你想通过我知道什么?”

如果真的没有意义,琴酒就不会等待那么长时间,还耐心和他说那么多了。

仅仅是为了打击他,看他痛苦的样子?

虽然拥有不同的立场,彼此间有跨越不过去的原则,之前更是没怎么留情的对峙过,但他依然不认为黑泽会去做那么无聊的事。比起费心让他痛苦,一/枪一了百了更符合琴酒的性格才是,他自认为与琴酒没有别的矛盾,折磨他大概不会让琴酒得到快乐。

琴酒目不转睛地观察伊达航的神情变化,照片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我找到了一张合照,穿着警/服的你们。”

伊达航叹了口气,的确有那张照片,所以身份被暴露是真实的。

“但是,没有写名字。”琴酒漫不经心地说着违心话,“我总要知道杀死的是谁。”

“……”

伊达航不懂杀手的执着,但他知道卧底有多艰难,除了任务外,更要在意家人的安全。

“你想要…赶尽杀绝吗?”

“不,我没那么无聊。”琴酒想说Top killer有原则,不会没有原因乱杀人,“比起未知的家人朋友,你作为目标要更显眼,而且你还是见过我的警察。要真想赶尽杀绝,你今天怎么还能站在这里?杀手嘛,最擅长暗杀了。”

伊达航看着他,心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最终好像无力妥协般,先讨了一支烟,“我大概明白了,你想让我出卖我的朋友、我的同事。”

“你可以这么想,但也可以换种思路,你只是帮他们解脱……”琴酒没有说好听的哄骗,而是试着用已经无用了的东西来换取价值,“被组织处理的叛徒,通常不会有人收尸,运气好点成为弃尸,被警察捡回去,糟糕的……你看,你连消息都没有收到。”

伊达航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显然没有接受到那些黑暗面,作为刑/警,他当然清楚世界上不是只有光明,在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邪恶肆意蔓延,可是这种由认识的人说出来的话,更添了一抹悲凉,竟然会离得这么近,而且遭受不测的还是他的朋友。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他不能判断谁该谁不该,但是,这是不对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让眼前这个人脱离那个世界,就算这个人做了森*晚*整*理很多不该做的事。

琴酒不去过度解读伊达航复杂的表情,只认定了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庆幸的是,那次的负责人是我,看在以前玩得开心的份上,我好心帮他们收了个尸,我可以带你去见,甚至让你把人带走。之后是偷偷的埋葬,还是交给警局去申请一场默哀,全都随你。”

“这张照片…”他慢吞吞地将怀里的合照拿出来,进一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留做纪念。”

伊达航再也不能心存侥幸,到了这一步,无论他说与不说,琴酒都可以调查到。

“我能打个电话吗?”

“…随你。”

琴酒一听就明白了,这通电话的目的不是为了向总是不回信的同期证实,而是通知警视厅,不管证据链是否完整,先将他控制住,就如同FBI抓住爱尔兰藏起来一样。因为他手里握着至关重要的东西,所以伊达航绝对不会想放他离开。

伊达航感激地笑了声,虽然用在这个时刻,有着难以言说的虚伪。

“是我,我和琴酒见面了。”长话短说,直切主题,报上了详细的位置,伊达航擡眸看了眼静静等待、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的琴酒,淡淡地说道:,“他刚才被人追杀了。”

“不,他没事,危险程度…比较高。”

“我也没事。”

琴酒挑眉,隔音不错的手机,让他不能听清楚对面的发言。

不过,大差不差,就是要派人过来,把他这个危险/犯罪/分子抓起来坐/牢。

伊达航简单说了几句就结束通话,出于公平原则,礼貌地问:“我要给你时间吗?”

琴酒琢磨了下这意思,大概是给他搬救兵的时间,可惜他怎么会用私事麻烦别人,而且,“你是说,我一定会输吗?”

警察有多能干,从警视厅赶过来的时差,就够他和伊达航打一场了。

“那倒没有,只是……”

“我一个不够,还想要我的同伴?”

“……”不可否认确实有那么点小心思,被点出来无疑是尴尬的。

琴酒眯起眼,拒绝再给伊达航拖延的机会,“你该说了。”

伊达航无奈地叹了口气,“世事无常,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当你还是黑泽时,我曾经想过,有一天带你去认识他们的。”

琴酒:“……”那真是谢谢你了?

“人和人的缘分好奇怪,我以为遇到了最喜欢的后辈,结果却是骗我的。而我希望你去认识的,早就通过别的途径成了更加暧/昧的关系…”伊达航说着,见琴酒蹙起眉头,摆摆手不听否认,“我没有做过卧底或杀手,但以我的阅历,看了那么多罪犯,他们都不会无缘无故和别人玩这种…牺牲太大的游戏。”

最重要的是,他想起最后那次的聚会,在提到琴酒时,几个人欲说还羞的模糊态度,要说没点情谊,他是不相信的。哦,先把不小心误伤的松田擡出来,那种神情结合所谓的游戏,大概率是不甘却无能为力去拒绝的,怨念或者别的什么,反正不可能是爱情。

琴酒怀疑伊达航是故意的,明明通过工藤新一就能了解到游戏的存在,怎么会想不到那些不正常的行为是受游戏迫害的?不过,毁掉名声的不是自己,他就当没听见吧,看过了聊天室密密麻麻的讨论和小短文,他已经不会在意这些胡编乱造的东西了。

伊达航欲言又止,因为心灵被创伤多次,此刻的心态没那么正常。

“诸伏…”他还是很想知道答案,尽管三个当事人骗来骗去,估计用心不多,“也就是你的‘男朋友’,他和降谷是好朋友,跟松田和萩原差不多。”

琴酒轻哼了声,事实与猜测的结果相同,却没有令他有多开心,“我猜也是。”

“…你竟然没反驳。”伊达航表情微妙,“我能先请问下,你究竟在意谁吗?”

“降谷…”自动无视了与暧/昧相关的因素,琴酒听到了波本的姓氏,完全没有感觉,“名字呢?”

“zero。”伊达航深吸一口气,“降谷零,他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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