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第二百三十二章（1/2）
第232章 第二百三十二章
刚开始, 大家心里有点怪怪的，但总体来说，是愿意相信黑泽的。
可随着审问的推移, 证人异常执着, 认定了他就是坏到了极点的恶霸, 甚至还怀疑警方搞特殊待遇，明明那么有嫌疑的人不去调查，反而只会逼他否认，“难道我是闲着没事做, 故意陷害他嘛！”
目暮警部为难地看了眼黑泽，“说到这个程度了, 你……”
“真的要好好交代。”同事在旁边默默补充。
要是不去调查，绝对会被投诉的，到时候就是警察互相维护包庇了。
”我要如愿了。“琴酒淡定地回答目暮警部。
黑方要证明他是个坏人, 红方坚信他是个好人，这剧情要是出现在比较轻松的时刻, 他大概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现在只会觉得烦恼。
突然想起贝尔摩德无意间的嘲笑, 如果不是在组织里当了太多年的大哥，他也可以退出重新就业。
“他会说那么多，可能我真的有问题。”前辈就算了，目暮是怎么回事啊, 见面不过是点头之交, 压根没有深刻的交流过, 怎么就一副相信他一定是好人的模样呢, 这不科学，很离谱。
目暮警部其实已经产生了点怀疑, 毕竟证人不停的说说说，仿佛要锤死了黑泽十恶不赦一样，敏感的人都会思考原因吧。仅仅是因为陷害吗？
可是，除非能证明眼前的男人不是「津田」先生，否则从审讯的方向来看，想要弄清楚逃跑的犯人、那些杀手等等真相，必须要询问黑泽。
假设真有职业上的错误，那也要找证据才可以判定。
”别说这么没出息的话。“他看不得新人如此沮丧，”法律会还每个人公道，而警察是要还所有人一个真相。既然他一直指证你，或许你的身上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你自己也没在意的…“
琴酒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是想……”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该走的流程不能少，你先听听我们是怎么问的。”目暮警部说道。潜台词：你想去公安，我拦不住你，但你可以先练练手啊，若是连警视厅的都过不去，劝你最好放弃那个可怕的念头。
这就……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走走流程嘛，拒绝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
被带到另外一间审讯室，除了没被铐住外，和当初的爱尔兰没啥区别。
本来以他的冷血无情，是不会太在意一个被FBI抓走的人，但谁让相隔的时间太短，这么快就让他也体验到了沦为阶.下.囚的感受——哦，这是第二次，只是用的身份不同。
因为白鸟警官在忙，目暮警部亲自上阵，“咳，那开始了。“
琴酒打起精神，努力把眼前的人想成波本——顿时有种冲动，想愤怒地掀掉桌子，端起旁边的水甩过去。这种电视剧里常有的剧情，他还挺心动的，如果波本敢来的话，他还真想试一试。
“你对于津田先生的指控，是你和犯.罪.分子联合起来，制造出混乱以便小津田逃跑，这件事有什么要说的吗？“目暮警部也不兜圈子了，谁也不知道神秘部门会不会突然冒出来，尽快进入主题才能查缺补漏。
琴酒很迟疑，放轻了声音询问，”…我要开始表演了吗？“
目暮警部再次咳嗽，“严肃点。”
好的，开始表演了，接下来就是他「琴酒」的时间了！
“无稽之谈！”他是不可能老实交代的，没有给出错误的线索，让这群「公安」去找已经很仁慈了。
目暮警部：“……”
后辈如同变了一副面孔，高高在上的蔑视，完全不打算配合。
这是要加入神秘部门的表现么，明明是要去砸场子的吧。
“…先停下。”目暮警部无奈地扶额，示意关掉监控，提醒道：“你这样不行的，我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可不会跟我们一样讲究证……我的意思是，你隐瞒是没用的，想要合作不如先真诚的表态。”
琴酒冷漠脸，“可我有什么能说的呢？而且我说的是实话。”
作为黑泽警官，钻警方没找到证据的空子，他咬死了也是不知道。
“我是说你的态度，态度，明白吗？”
用「你可真麻烦」的眼神回答，琴酒不得不改变策略，眼前的人摘掉了隐形的「波本面具」，变回了原型，”那是污蔑，我不可能那样做。“
这态度好多了。
目暮警部示意可以重新开始了，“当着镜头再说一遍。”
“……”
果然是在表演吧，如此和谐的气氛里，根本没办法严肃对待啊！
琴酒当着镜头没有感情的朗读，”是污蔑，我没做过。“
其实依然没觉得达标，但总是纠结态度问题，恐怕没办法展开以下环节。目暮警部放弃了，心想会有人替我教训你，”请重复当日遇到杀手的情景，在伊达独自带上犯人躲避追杀时，你在哪里？“
审讯均有报告，他看过几遍内容，其中没有异常，所以越过不问。
琴酒心里一动，没想到这么迅速进入了关键点，“我在反抗。“
那是一段没法证明的经历，除非把所有涉案的杀手拎出来一个个对峙，可相对的，并不是所有的杀手都活着，这些人没看到，不代表他就不在。
脑海中浮现那天的场景，结合皮斯科给他的具体安排，简单瞎编了一下，将在天台围观的时间模糊掉。紧张感，伴随着亲手开.枪解决掉的杀手的兴奋混杂着压力，混淆了时间，压根不记得几时在哪里干了什么。
他还只是个没多少经验的新人警察，突然遇到大场面，如果还能在保住生命的同时，牢记时分才奇怪吧。不过有这样的提问，即使打着帮他先过一遍的口号，也多少是有怀疑的，他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欣慰感。
目暮警部皱起眉头，说不好的感觉，”找到伊达后，你去了哪里？“
口述的画面很符合逻辑，但吊着一丝违和，就是每个行为恰好卡在合理范围，却经不起细究。关键点总是不在场，可以与说法一致，但要怀疑也是有理由的，因为他有太多避开他人的行为。
“在附近找，也许犯人当时没有走远呢？”琴酒理直气壮地回答。
虽然但是，把账算得那么细致，他又有点不高兴了。
当时他是询问了皮斯科，得到否定答案后，立刻认真地搜查了一遍，不仅是为了找到爱尔兰，还为了看能不能揪住波本的尾巴。虽然另有图谋，可搜查是认真的，没有一丝作假啊！凭什么否认他的工作！
目暮警部听完了他的不解与愤怒，”稍安勿躁，可以解释的。“
“我是没有找到线索，不过现在我有新的想法了…”琴酒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会不会就是公安把人带走了呢，只不过涉及到了某些问题，所以不出来说明，而让我们停止调查？”
目暮警部想了想，摇头，“我没接到这样的通知。”
“那说明你也不能确定。”琴酒果断结论，“虽然按照正常情况推测，公安不会放着受伤的伊达不管，可要是早早通知了呢，比如以相熟的身份通知我们的人，确信不会因为延误时间而给伊达造成二次伤害？”
思想总是在转变的，当有「FBI抓走了爱尔兰」这样一个不知真假的信息做前提，把公安想成不择手段的人也很合理。何况，通知是通知，警察之间的关系网没那么好捋清，表面下的交流总是不为人知的。
目暮警部压了压帽子，打算回去找找第一个见到伊达的人，无论是否值得信任，多方的言语串联成线，才有可能弄明白整件事。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忽然之间失去了信心，感觉大家都云里雾里，被一张大网笼罩住了。
或许…把黑泽丢给公安，反而有机会冲破迷雾，让真相大白。
连接问了几个问题，纷纷卡在了瘙.痒处，目暮警部不得提醒，”你没办法洗清嫌疑，到了那边，他们也不会给你参与的机会。“
琴酒委婉地回答：”这是他的事。“
除非跟他一样，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就强迫证人主动认罪。
***
公安当然能得到消息，当联系不上主要负责人时，可以自觉走流程。
在内心疑惑了一会“降谷先生怎么了”，“还好吗”，“不会出事吧”之后，风见裕也决定亲自去警视厅看看情况。
报案兼举报的「津田」，结合已知的情报应该是假的，是那个组织放出来的烟.雾.弹，目的可能是为了混淆视听。特意放出较多却不连贯或者说相驳的消息，让警方阵脚自乱，好抽出空来寻找那个被抓走的组织成员。
很可惜，那个成员并不在公安手里，而是被莫名其妙出现的FBI横空插手。以FBI的随性，说不定早就离开了，这些人的作态只是给他们创造机会，根本无法救出同伴。
但敌人不管是什么样的想法，作为公安，人已经送上门来了，怎么能不把握住机会多抓点人呢？难道被FBI在自家地盘上抢先了，还不够丢脸吗？
除了肯定有问题的「津田」，还有被指证的黑泽阵警官…
虽然隐约听说过，那个不甘寂寞的Top killer潜入了警视厅，但到底是哪一个，还在调查确认中。必须要见上一面才能判断，如果真是琴酒……搞不懂那个组织想干啥，但把Top killer抓了，也没事吧？
基于以上想法，风见领着同事们来到了警视厅，顺便还考虑了下“假设见到的人真是琴酒，该怎么镇定，不要露出破绽让人跑了”。
然后就见证了相当魔幻的「警视厅审讯现场」。
“我说真的，他真是个坏人啊，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
左边是非常抓狂的报案（疑似受命令自导自演的）人，用尽语言来说明黑泽警官是多么地不可信，话里话外是，警察因为私情错过了这点，绝对会后悔的，肯定会导致无法估量的损失。
假设那人真是Top killer，这么说确实有道理，但是吧，这么积极的态度一看就有鬼啊。何况，如果是组织的人，不说帮忙掩盖身份就算了，怎么还要亲手把人揪出来呢，仿佛不把Top killer拉下水，就不能好了一样。
“我说了啊，没有证人，不能怪我吧？”
右边的含糊说辞更奇怪，虽然有过小小的争辩，可态度上却是随意的，简直就像是在特意引起他们的怀疑。这就有点奇怪了，作为一个理智的公安，他很难不思考这么做的意义，总不能组织人已经自暴自弃了吧？
还没有开始，就先感觉到了棘手，风见有种想扭头回去的冲动，或许这次的决定太鲁莽了，应该等收到回信再做出判断。
所以，此时此刻，降谷先生究竟在干啥？
”商量好了。“同事在他旁边说着，“可以马上做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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