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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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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

又一个夜晚来临, 他已经有十三天没来找她了,也没有让亲随来唤她去总兵府。

但分明上一回,床帐之内,他得了尽兴, 结束后还送给了她一些首饰。

他总是时隔一两日就要她, 为何这次, 那么长的时间, 他都不欲见她。

兴许是边防军务繁忙, 他没有空吧。

他曾说过, 不要打探他的事。

因而她不去问,只等待他。

昏黄灯下, 她与卫虞一起缝补那些甲衣时, 这般想。

做针线活久了, 眼睛有些胀疼, 她揉了揉,又接着穿针引线, 将卫虞还未补好的衣裳拿过来。

“三嫂,我自己的活,你别给我做了。”

“快些缝好了, 我们赶紧去睡吧。”

进入腊月, 窗外大风不止。

好在如今的日子,比起之前在刺骨冰水中洗衣, 要好上许多。

却在第十五日的下晌, 从哪里传出的消息, 京城来了旨意, 要发落卫家罪臣之后。

他们已被流放到峡州这个地方,将近三年半的光阴, 正是一切迈上正轨的时候。

卫朝身处军营中,跟随傅元晋手下的那些将士,前往沿海县城杀敌海寇,一个月难得回来一次;体弱多病的卫若,也因总兵府的府医而身体渐好,不必与卫朝一样去前线,因识字而去写些简单文书,常常深更半夜回来,累地倒头就睡;

她与卫虞只需隔几日,去拿来那些破损的将士衣衫,补好破洞和脱线的地方,再送换回去就好。

至于痴傻的卫锦,傅元晋做主吩咐,未让她做任何活计。

不料忽然有一日,登基的六皇子再记起他们,曾因党争堵住的那口郁气,终在此时爆发。

她一下子跌坐下来,明白了为何傅元晋这半个月来,没有来找她。

他不是有事在忙,而是在躲着她。

更甚不是。

……他不愿意再庇护她们了。

她不知是何原因引发,只感恐惧万分,浑身透凉,恍若再次坠入深渊。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不止她一个。

还有卫虞卫若他们,都沉默不言地坐着,突然卫虞伏桌大哭起来。

卫若看向她,握紧了拳头,强装镇静道:“三叔母,我想办法给哥送信,让他快些回来,或是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

这个月末,卫朝本该归来,但却没有回来。

她不知卫朝是不是已经t被旨意为难了。

正如这两日苦役房让她们缝补的衣裳,多了五成,成小山堆般的破衣,快要将她压垮。

甚至没来得及说一个字,望着卫若往外奔去的背影,将趴在怀里睡去,嘴里还在喁喁叫着“阿娘”的卫锦抱去床上。

压好被褥后,她转过身,对卫虞说:“小虞,你在这儿看好阿锦,我出去一趟。”

她走向门,在一只脚跨出去时,听到身后哽咽的声音。

“三嫂,你是不是要去找傅总兵?”

她默了瞬,没有回头。

“我去找他,会没事的。你看好阿锦。”

她必须去找傅元晋,要知道是不是他们之间的交易破败。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庇护他们,任由皇帝处置他们。

她要亲口听到他说。

但急穿过纵横的长街,冷风一阵阵地刮来,她跑地满头是汗,到达总兵府时,被看守的士兵拦在了外面。

没有让她如从前进去找他。

士兵说:“三夫人,我们大人现今不在这里。”

她心凉了半截,这两年以来,自从她跟了他,他的这些手下,从不叫她这个未亡人的称呼。

吞咽干痛涩哑的喉,还是问道:“大人往哪里去了?我有要事找他。”

“大人行踪不定,我无从告知,还请夫人离开此地。”

她被驱逐,却在走下台阶后,没有立即离去。

站在角落里,吹着扑面的风,闻到来自海水的腥味,等他回来。

但等了很久很久,府门前的士兵换班过一轮,她都没有等到他。

嗓子里的痒耐不住,她捂唇咳嗽了两声,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去了那个堆积破衣的地方。

卫锦还在熟睡,卫虞则在灯下缝补,一双眼熬得通红。

听到她回来的动静,擡头看过来。

她坐下来,拿过针线,低头和卫虞一起做着活。

明日一早要交出去的。

她知道卫虞一定很想问些什么,但最后,卫虞也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卫虞出门。

再回来时,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蛋汤,送到她的面前,闪烁泪光的眸望着她,说:“三嫂,喝碗热汤吧。”

她端起碗,将汤都喝了下去。

胃脏里充盈着暖意,赶走了满身的疲惫。

她想,她还得去找傅元晋。

在所谓的旨意,彻底落到他们的头上前。

但接下来的日子里,夜晚昏月下,她去找过他数次,都没有找到。

回来后,忍着困乏,银针继续穿梭过那些衣裳。

天光大亮后,经过那条浣衣的河道时,她听到了谁的碎语。

“分明也是一样被发配流放,凭什么她只用伺候傅总兵一个人,还可以得了轻省的活计。偏偏我们要去伺候那些粗人,还得做这些活儿!我的手都快被水泡烂了!”

“你说为什么,还不是我们没长她的一副狐媚相貌,能勾得傅总兵上心。”

“你们还不知呢,现在傅总兵都不找她了,听说最近有个新欢,是兰香班的一个清倌,这些日晚上常往那里去。”

……

说着说着,谁先低声哭泣。

“我真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我爹爹和长兄已经去了,再也复起无望啊,真想死了算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片细碎的抽噎。

“我也想死,不想去侍候那些人,不知半点怜惜,我身上疼得厉害,起了来,还得到这里给他们洗衣。”

“可我怕死啊,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

又是哪家的官门小姐,又是哪户的勋贵妇人。

是在三年多前的那次党争中,跟随父兄被流放到峡州,亦或是因着其他罪名,而被丈夫连累发配。

她静静在角落里,心里欣喜异常。

那一刻,她高兴得竟然落下一滴泪。

她终于知道了傅元晋的去处。

太阳落下去,月亮升上来。

她去兰香班找他。

她从未去过那种地方,但她已与那种地方的姑娘们没什么两样了。

她在巷口的暗处,看见了他的那匹马。

今夜的他,一定就在眼前这座溢满脂粉香气的楼阁里。

没有进去找他。

她慢慢地蹲下身,团缩成一团,不被别人发现。

就在暗处等他。

直等到弯月西落,快至子时。

紧盯门处的眼,穿过那些来来往往的男人,酸涩到胀痛。

她终于看见了许久不见的身影。

在一群武将的簇拥里。

他牵过缰绳,踩蹬上马,朝这边过来。

她急忙站起身,一瞬头晕目眩后,赶快追上去,在疾风里跑到他的马前,拦在他的面前。

“大人,我有事要找您。”

“吁。”

拉住马后,他俯视着她。

她看见他紧皱的浓眉,随后是他身后那群男人的大笑声。

“卫三夫人拦着总兵做什么,这深更半夜的,怕是不合适?”

“哪里有良家妇人,这会还出门的。夫人若是性急,不若陪我……”

戏谑未完。

“好了,你们先走。”

蓦地一声呵斥,众人住嘴,各自离开。

她忙开口唤他的字,亲昵道:“进宣,你许久不来找我了,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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