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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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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吗

一直临近年底, 卫陵都未收到来自京城的消息。

掌握前尘朝局走向的秦令筠没有动静。

如按前世变化,此刻秦令筠早与谢松联合,构陷他的大哥才是。

更或许知晓他会防备,早在其他地t方有所动作, 只是如今尚未显露。

外边寒风呼啸, 卫远正坐在长案背后, 低头皱眉, 翻看这三个月来, 与狄羌的几场战役, 其中消耗的粮秣伤药马匹棉衣、折损的弓箭枪剑数目,以及伤兵人数、招募士兵进程。

每一场战争, 不仅是与羌人厮杀之间的血肉横飞, 更关系到身后辽阔疆土上, 成千上万的百姓。

今年几场天灾, 尤其是贡给国库大半的富庶江南,也遇上暴雨洪汛。等到明年, 税银极大可能会加成,百姓上缴赋税银子更难,到时给到北疆的军费只会减少。

将士用命去战场拼搏, 倘若军饷出了问题, 到时连自己内部都难以收场,如何驱逐羌人。

这个月写奏折回京, 催促兵部与户部将军费下放, 却被连连推脱, 左不过快至年底, 要清算这年的账,账面上不能亏空太多, 要落的好看些。

凡事等明年开春后再议,到时必然给足军费到北疆。

且羌人因天寒大雪躲藏起来,战事暂休,再撑一撑,不是什么难事。

打仗便是在烧银子,不打仗,将士的吃喝拉撒也要管,还是要用到大笔银子。

卫远转目看到案上那本传回的奏折,里面所写的冠冕堂皇的文辞,禁不住冷笑。

他合上那些账,擡眼看到三弟正坐在下边的火盆边,微躬着身伸手烤火。

铜壶里的水恰好沸起,卫陵倒了两杯热水在粗瓷杯,站起身,一杯拿在手里,一杯送到大哥面前。

卫远无言地接过,扑面的暖意,让他吐出一口粗气,与之商议起火.枪之事。

如今只能等待,等在京的父亲将那批将要制备好的火枪运送过来,增加胜算,尽快将战事结束。

也等天气回暖,再对敌阿托泰吉,当前大雪整日整日地下,根本不能开战。更遑论大雪之中,斥候每日往外派遣,去寻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羌人,并非易事。

现下他们也撤营回到附近的城池,年关将至,暂时修养。

卫远喝了一口热水,缓了喉咙的干涩,才面对三弟道:“等会你去伤兵那处走一趟,看看那边有缺什么,报到我这里来。”

这几月下来,三弟在战事时机上的掌握,以及战术策略上的天赋,时常让卫远惊叹。

现在凡是他有决定,与诸位将领议论前,还会先询问三弟。

也将重要的后勤之事,半数交给他。

卫陵点头应道:“好。”

兄弟两个又说过一番话。

卫陵从屋里出来时,擡头看向屋檐外,正是暮色时分,灰蒙的高空上,漫天回雪,连绵不绝。

满目的白,看得久了,甚至刺眼地失明。

冒雪走出檐下,甬道隔一个时辰被清扫,却至大门口,积雪埋至小腿。

翻身上马,卫陵在逐渐变昏的天色里,揽缰往安置伤兵的屋舍去。

等到了地方,下马行至外间,却听里面喧嚷的吵声,不时夹杂两声伤痛的哀嚎。

“哎,你们说军饷啥时候发下来啊,说是上月底发,现今都快过年了,还发不发了?”

“可别说了,我原盼着发了赶紧给我婆娘寄回去,我儿子开春要念书,现在连个响的铜板都不见影子。”

“照理说咱们打仗受伤了,该多些银两,我这手断了,以后哪个姑娘敢嫁给我,还不得多点银子,等回乡去瞧瞧能不能买个媳妇。”

四起争议,渐变愤然。

熟悉的话语回荡在耳中,卫陵想起了曾经经历的哗变。

那些滔天的怒气,让他最终吞没军田、重新分封将士,压制住兵变。

他敛眸,迈步走了进去。

……

三日后,十二月二十八日,距除夕还有一日。

卫陵期盼已久,终于再次收到曦珠的信,是第二封了。

昏黄的烛火下,他细细地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看过。

不过寥寥几句,他却一遍又一遍地,指腹从那些墨字上摩挲而过,想着她写下时,是何种心绪,想着不由笑起来。

入夜后,城内办了一场除夕宴,是专为身处北疆的将领。

地处偏僻,也有歌舞助兴。

宴上满堂辉光,浊酒醉人,轻纱翩翩,扭动的腰肢细软,看晃了众人的眼,久在边关,常置战争险事,重压负身,自要宣泄处。但眼前所见的美貌女人们,远不是小兵可碰,被这城的守将收来,专用招待。

哪个将领兴致上来,招手唤来谁伺候侍酒。

洛平吃着手里的羊肉,默然地看着,留意到对面桌上,刘慎安投落在这边的目光,隐约不屑。

他胳膊杵了杵卫陵。

这三个月他虽记在镇国世子卫远的帐下,但实际跟随卫陵。

几场仗打下来,越是佩服,也知刘慎安与卫陵之间的不合,从那次追击羌人至图泗水畔后,便结下梁子,后来刘慎安时常出言讽语,但人打了三十多年的仗,资历老成,说不了什么。

卫陵的臂膀被动,跟随洛平的视线看过去,于欢闹声里,转着铜杯盏,不过笑笑,并不放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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