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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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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

没有沈姝陪同, 萧玦也没什么独自游玩的兴致。

沈姝仍觉得歉疚,“那你只能骑马了,山路颠簸……”魏蓁肯定是不能骑马的, 男女有别,又不便与萧玦同车。

难得她活菩萨一样满心帮助人,还能记得心疼他。萧玦瞥她一眼,揶揄道, “知道我受苦了, 回头好好补偿我。”

补偿这等事,范围太大。只是沈姝记起萧玦的孟浪,瞬时想歪,砰的一下关上了菱花小窗, 整个面红耳赤:这人大庭广众的,瞎说什么呀!

折柳偷笑, 春桃羡慕地看着沈姝,“王妃与靖王的感情当真是好。”要是她家姑娘和钱三公子也能这般美满便好了。

马车掉头,骨碌碌驶动, 魏蓁低头出神半晌,终于又问,“王妃, 您当真觉得,我并未对不起任何人, 若是赴死, 会让亲人悲痛么?”

她的眼中饱含脆弱与希冀,好似沈姝的回答, 是决定她生死的最重要的一根稻草。

沈姝温柔而坚定道,“我确实如此觉得。”

魏蓁眼睛亮了一瞬, 又黯淡下去,低低道,“母亲对我极为严格,她跟我说,女子贞洁至关重要……我怕她知道了,会指责我……”

沈姝这会儿明白了,为何魏蓁会选择投湖自尽。她道,“我不了解令堂,不敢妄自揣测令堂的心思。只是我觉得,你不问,如何知道她的想法呢?你连死都不怕,为何会怕与亲人坦白?”

想起自己上辈子的惨死,与难能可贵的重生,沈姝道,“生命可贵,不能白白浪费,总得为自己努力拼搏一次。”

“最差的结果,你不被家人接受,只要你坚强,有手有脚的,可自寻一个出路。若是你的家人本愿接受你,心疼你,你不去问,反而白白死了,岂不是惨痛至极。”

魏蓁终于被说动,眼中露出光彩,用力捏紧手指,“我明白了,多谢王妃指点。”

“举手之劳。”沈姝柔和应声。魏蓁的事情解决完,她看向春绦,终于问起了,自己早就注意到、却来不及问的事情,“我能否,看看你的发带。”

春绦的发髻中,那束发红带斑驳陈旧,隐约露出一点暗色花纹,看起来和萧玦曾经的那一条,很是相似。

春绦此刻对沈姝充满感激与喜爱之意,当即解下左边的那条发带递给沈姝。

沈姝接过,低头细细辨认花纹,又摩挲着发带,感受着它稍硬的质地。

车内众人都看着沈姝的动作,春绦疑道,“殿下怎会对这条发带感兴趣?”

沈姝一时没有说话。她渐渐意识到,这发带无论是纹样,还是触感、光泽,都与萧玦的那条酷似。

最后她问,“这条发带从何而来?”

“是奴婢阿娘给奴婢做的。”春绦有些羞赧,“用了快十年,已旧得难看,唐突殿下了。”

她是兵部尚书府的大丫鬟,生活不会局促。将这条发带用了十年,自然不是因为节俭,而是为了纪念——和萧玦一样。

“不会唐突,你孝心可嘉。”沈姝安抚了一句,目光紧紧盯着发带,心中想着,按这发带的斑驳程度,春绦用了近十年,那萧玦,会不会也带了近十年?那时候萧玦在哪?

在许州,小桑村,她身边。而她却不知晓。

沈姝心中忽然有了强烈的、即将触碰到真相的预感,这使得她心脏砰砰跳动起来,嗓音也显得急促了两分,“这布料与花纹……”

春绦道,“这是许州十年前流行的布匹,布料是当地特产的织锦,纹样是金荷吐蕊。王妃您喜欢?可它质地稍硬,您用着或许会感觉不适……”

好似一道闪电划过沈姝脑海,她猛然坐直,随后又怔然地靠上了车壁。

她想起来了。十年前,她也拥有这样一段布,裁下长长一条,送给猎户家的好看小姐姐。那小姐姐日子艰苦,总是披头散发,她送给她扎髻。

之前她总觉得,记不起来在哪见过萧玦这样的昳丽少年,可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想错方向了呢。

如果萧玦在许州,遇到过什么送他红发带、万分珍惜的女子,为什么不会是她自己呢?

她叫她小姐姐,但那人从没有答应过。因为根本没什么小姐姐,一直都是……小哥哥。

她推断过,从前她和萧玦之间一定有特殊的恩义。如果萧玦便是那人,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格外阴鸷,待人敌意甚重,是因遭遇残忍对待。他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以至于她怀疑过他是不是哑巴,后来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难辨,是因毒药坏了他的嗓子。

他瘦弱不堪,着一身女子衣裳,是因朝廷通缉,他东躲西藏、朝不保夕,不得不乔装。他总是坐着不动,是因他受毒药煎熬,身体极端不便。

那猎户根本不是他的远房亲戚,将他捡回了家,只因没认出他钦犯的身份,又看中他写字作画的本领,逼他握笔劳作,好为自己换钱。

猎户待他严酷,将他打得遍体鳞伤,又不愿给他医治。炎热潮湿的夏季,他腿部伤口感染腐烂,最终是她顶着他好似要杀人的目光,强行揭开他的裤管,给他剔除烂肉,上药包扎。

她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多年前萧玦所有的悲惨、痛苦。他这样的天子骄子、天潢贵胄,遭t遇这一切,一定会觉得万分屈辱。

而她因为那时年幼,天性喜爱精致漂亮的人与物,所以不顾他的冷待,总是缠着他。于是那人便在她眼前遭遇这耻辱的一切……难怪他不肯与她相认。

随着记忆复苏,沈姝靠着车壁,心脏好似被用力揉捏,疼得难以呼吸,眼泪顺着粉颊滚落。

折柳见她模样,不由得担忧地抓住她手臂,“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一切都已过去,萧玦一定不希望别人知晓那段经历。沈姝缓缓擡手擦去泪水,心酸着一笑,“只是听春绦提到许州,想起我的双亲。”

折柳握着她的双手安慰,“姑娘现在过得好,他们在天有灵,一定十分安慰。”

*

一行人往城中行去,萧玦骑在马上,没有沈姝与他说话,他百无聊赖。

终于进入城门,萧玦远远看见魏铭带着几个家仆,打马疾驰而来,他眯了眯眼。

魏铭三十上下的年纪,面容是武人的方正。认出了萧玦,他匆匆勒马,落地行礼道,“下官见过靖王殿下。”言辞间颇为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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