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腿(2/2)
萧玦走向门边,略一犹豫,道,“我让锦瑟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沈姝耳朵仍烧得火辣辣的,她生着气,娇嗔道,“你别过来。”
萧玦原本便不坚定,毕竟自己的秘密确实太过耻辱,他仍有几分芥蒂。再者,好似有什么东西,随着昨晚的一声“娉娉”突破了一般,他越来越难自控地想亲近沈姝,但他身上带毒,若当真与她同寝,看得到抱得到却得不到,未尝不是折磨。
既然沈姝如此说,萧玦道,“……也好。”
沈姝,“……”她不过是气话,怎么这人还当真了,夜里不看着他,万一他又疼了怎么办?
但说出的话不好收回,沈姝闷闷地,不做声了。
萧玦去了瑞福街,将东西搬回。其实他本可不去,交t代岑文便行,但他想亲自去接回忠忠,毕竟沈姝让他好好照顾它。
从福瑞街回来,萧玦回到凝露苑,用过午膳,便边处理公文,边等岑敬那边的结果。
未时将尽,岑敬果然带了两个羽林卫过来。萧玦起身去往浣月轩。
他到时,岑敬已按照他的习惯,在庭院内摆好了桌案大椅,刑具架也擡了出来。
两个羽林卫神情不安,站在院中,见萧玦过来,强掩惶恐朝他下跪施礼,“见过靖王殿下。”
萧玦走向座椅,问岑敬,“他们什么身份?”
岑敬道,“是羽林军弓箭营的两名普通士兵。”
弓箭营。萧玦眉梢微动,坐到椅上,又问,“上官是谁?”
岑敬早就将该知晓的问了个明白,回答道,“是吴尉,惠太妃的母家侄子,清河公主的表兄。”
有意思。萧玦冷冷一哂,心道,百般抵赖又如何,还不是会落到他手上。
他敲了敲桌,脸上又浮现外人面前那危险的假笑,看过两个更显局促的羽林卫,吩咐道,“将两人分开来审。”
沈姝熬好了药,听说萧玦在浣月轩,便将药汁倒入盏中,用盖子盖好,送了过去。
王府广阔,静思阁距浣月轩颇远,锦瑟给沈姝安排了二人擡的轿子,约行了一会儿才到。
刚一靠近那顶上开满红色花朵的院墙,沈姝便听见了一阵惨叫声。
不想突兀打扰萧玦办公,沈姝令一个侍卫禀报。萧玦瞧了瞧那浑身是血的羽林卫,慢条斯理擦过手,吩咐岑敬继续审问,自己则转出了浣月轩。
“怎么过来了?”他在那探出墙的花枝下低声询问沈姝,眼神专注。
“我来送药。”沈姝从莹月手中拿过食盒,细声解释,“给你调整了药方,现在服用一次,晚上刚好可以再服一次。”
“嗯。”已配合地喝了好几日,也不用再别扭,萧玦伸手。
沈姝将杯盏拿出,递给他,看他一饮而尽,又道,“我还给你配了药浴,交代锦瑟晚间煮好,你一定要用。”
“药浴?”萧玦深深拧眉:把自己泡成一颗苦瓜么?
沈姝唯恐他不愿,连忙解释,“我配的味道不冲,还搭了清香花瓣。”
萧玦更不想泡了。
沈姝见他满脸不愿,软声恳求,“我费了好些功夫,你便不要浪费了,可好?”
萧玦瞧她模样,狠不下心拒绝,便缓缓点头,心道先安抚她,到时再看罢。
药喝完了,事情亦已交代清楚。沈姝本该走的,但她犹豫再三,还是拉住萧玦衣袖,将他带往了远离人群的树荫下。
莹月与锦瑟要跟过来,沈姝道,“你们便在那罢,我与王爷说几句话。”
侍女们便不动了。
萧玦想着什么话要如此隐秘,就见沈姝小心地四处望了望,好像一只警醒的兔子。
萧玦不禁失笑,“这是我的王府,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