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 番外(11)……(1/2)
番外(11) 番外(11)……
江婉莹心中明明不舍, 可以她的身份又不知说什么。
她自认今晚做下的错事,已是惊天大错。沉默片刻,她放任自流,随心所欲动情道:“活着回来。”
“等我凯旋而归。”萧景飏坐起捡起寝衣, 开始更衣。
江婉莹一言不发, 亦默默更上被他撕得破损的寝衣, 好在有斗篷遮挡不至于春~光外露。
她忍着心痛, 奔到门前哽咽道:“忘掉今夜, 活着回来。”不敢逗留片刻, 开了房门仓惶逃离。
萧景飏虽然有些纳闷, 为何让他忘记今夜的良宵美景。不过顾不上多想,行到金色甲胄前。将甲胄更上, 取下兰锜上的宝剑。仿若天将战神, 眼神坚毅大步流星离开书房。
寝殿外守夜的宫女席地而坐,正呼呼大睡。
江婉莹蹑手蹑脚越过宫女, 推开一角殿门快速挤入,又迅速将殿门关合。
此时,她的心依旧跌宕起伏。一双腿重如千金, 几欲落泪踉跄着独自去了浴房。
源源不断的池水, 从铜制金鹤的口中流出。她置身于温热的池水中,随着潺潺的流水一道落下清泪。
倘若有一日东窗事发, 必然会九族覆灭。
她呜咽着鄙夷自己, 悔恨道: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我拼死也不该答应嫁与太子。”大力揉洗着身子, 并非是觉得自己污秽不堪。而是想清洗掉,“元晟”在她心中的地位。她怎可为了儿女情长,不顾家族安危堕落至此。
沐浴过后, 换上一套新的寝衣。她总放心不下,她与“元晟”在书房中偷~欢,少说也有半柱香。这期间太子又身在何处。
她打开房门,唤醒了值夜的宫女:“太子殿下可有回东宫来?”
宫女回道:“方才太子殿下回来,匆匆入了寝殿。而后便与元指挥不知去了何处,再然后,元指挥传太子殿下的口谕,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
宫女说的是实话,萧景飏发觉书房有人。便支开元晟,便让其替他传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而萧景飏一袭戎装离开时,宫女正在梦中并未瞧见。
江婉莹误以为是“元晟”假传太子令,难怪对方那般笃定无人敢来叨扰。
可她还是不明白,即便能支开宫人,又是如何支开太子本人的。
“那太子现在何处?”
宫女摇首称不知,这时郝守信却出现。
江婉莹欲问郝守信,哪知他先行开口,语气似在安抚她一般:“请太子妃殿下,宽心。太子殿下临行前交代老奴,说是每隔五会传书信与太子妃。”
其实郝守信是送萧景飏离开东宫,特意过来将临行嘱托传到。
“本宫知道了。”随即返回寝殿。她缩在床榻上,陷在无法自我原谅的漩涡之中。
与之痛苦不同的是,萧景飏意气风发乘着骏马,飞奔到了城门。
城门口,俞百川与元晟身着朱色甲胄等候多时。
城外京畿大营已集合十万大兵,整装待发。
翌日。
一早,汪皇后派齐尚宫送来一堆礼品。作为太子出征,不能陪江婉莹三日回门的补偿。
江婉莹便由夏尚仪陪同,将这些东西一道带回娘家。
贺氏翘首以盼,早已在府门后等候多时。见东宫亲卫护送一辆马车过来,立即下了石阶相迎。
虽是女儿,贺氏仍规规矩矩向其行礼:“参见太子妃殿下。”
江婉莹扶起母亲,诧异道:“母亲,父亲呢?”
与此同时,贺氏亦是不解反问:“太子殿下未与你同行?”
江婉莹深知有些话,不易当着众人的面说,搀扶着母亲往府内走。夏尚仪则吩咐东宫亲卫将礼品,悉数送进江府。
入了正堂,母女二人方才放胆言语。
贺氏有些担忧道: “昨夜陛下急召,你父亲入宫彻夜未归。”
江婉莹这才发觉母亲眼下泛着青色,应是一夜未能安睡。
想起元晟(萧景飏)临行前之言,江婉莹大致猜到缘由。安抚其母道:“母亲,太子殿下之所以未能同行,是昨夜奉陛下之命领兵出征。据说是边疆告急,想必父亲入宫与此事有关。”
贺氏闻后,惊愕道:“沙场凶险,堂堂太子何以冒此等危险。”
江婉莹怎会知道为何,依着学识说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储君当立天下之表率,太子亲征必能鼓舞将士士气,必能助我朝旗开得胜。”
贺氏虽说惴惴不安,可又不能扭转乾坤,也便作罢不提出征这事。反倒抓着江婉莹追问:“那这两日,你与太子相处如何?”
江婉莹心虚至极,她可说不出至今未瞧清太子殿下的模样。不经意间昨夜书房大逆不道的荒唐浮现,更是支支吾吾诓骗道:“还,还算不错。”
贺氏见她面色泛红,以为是女儿家害臊。稍稍安心,和蔼可亲劝道:“趁着太子殿下出征,你务必要将那个元晟忘得一干二净。”
江婉莹不愿母亲忧心,满口应下。
午膳时,江正这才从皇宫回府。江婉莹从父亲口中证实,昨夜“元晟”所言不假。边疆告急,太子领军亲征。
回东宫时,已是黄昏时分。
锦霞漫天夺目灿烂,暮风微燥难解暑热。
江婉莹魂不守舍,穿过廊桥去了书房。
命夏尚仪与宫女不必随她入书房,独自入内。
书房内,残留着昨夜的荒唐。短榻旁遗留着萧景飏的袍衫,书案更是一片狼藉。
江婉莹做贼心虚慌张将那件袍衫拾起,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处置掉。
可门外有夏尚仪等人,想要不被发觉恐怕不易。
江婉莹满心惆怅低叹一声,将锦袍叠好放置短榻上。又将滚落一地的纸张豪笔,一一拾起归置原位。
她撑起朱窗的支棍,涌入的热风掀起一张宣纸一角。
她神情游离,痴痴倚窗而立。看似欣赏落日晚景,实则内心无比煎熬。
她与“元晟”做下此等错事,她怎能当做若无其事,继续安安心心做这个太子妃。
夏尚仪在外叩门,通禀:“太子妃殿下,宫里的齐尚宫来了。”
江婉莹回神,将那件锦袍抱在怀里。随即将书房门打开,瞅清齐尚宫,强装镇定问道:“不知齐尚宫有何事?”
齐尚宫和和气气回道:“皇后娘娘有旨,近来国不安宁,邀太子妃殿下明日起,一同到祈福殿为国运祈福,为期一月,祈祷天佑我大盛千秋大业。”
江婉莹将锦袍递与夏尚仪,恭恭敬敬跪地接旨:“儿臣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齐尚宫上前扶起江婉莹,“太子妃殿下,明日卯时务必入宫,万不可误了吉时。”
“本宫记下了。”
齐尚宫随即回宫复命。
夏尚仪捧着袍衫,好心追问道:“殿下,这件袍衫是否要送去浆洗。”
江婉莹一反常态抢过锦袍,略慌道:“本宫自会处理。”擡足,远离书房。
翌日,江婉莹不到卯时便早早入宫。
一连一月如此,与皇后以及安和公主在祈福殿诵经祝祷。
每每诵经半个时辰,便一同食用斋饭。为保心诚,汪皇后命众人吃斋一月。
汪皇后诵经完毕,磕头拜过元始天尊,从蒲团起身。
江婉莹与萧景俪一同起身,随其出了祈福殿。
这时,萧景俪凑到汪皇后身旁,撒娇道:“母后,儿臣好多日都未见到父皇了。每每去向父皇请安,不是说父皇在忙国事,便是说父皇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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