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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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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想着不跟小辈计较,大好的天气,叫自己将心放宽,扭头吩咐道:“来一首《蜂蝶飞舞》吧。”

两个姑娘应是,灵巧的走到房间边缘的那架子琴后头坐下,一人抚琴,一人将长笛置于唇边。

一连串欢快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禅悦蓦然松了口气,忽的又身子一僵硬,咧嘴对着荣王尴尬的笑了笑。

荣王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没理,禅悦便挠了挠脑袋道:“两位姐姐奏的乐可真好听啊。”

两个姑娘听到对她们的夸奖,都朝着禅悦微微一笑。

能在清雅楼工作的姑娘,不说倾国倾城,但样貌也是不差的,不然怎么能够笼络住客人,又有许多公子哥一掷千金为爱赎身的故事,禅悦被两个漂亮姐姐的笑容暂且迷住了眼,身子轻飘飘的好似在云端。

然而下一秒,她便在云端坠落。

那敦厚中带着些鸭子的嗓音完完全全的遮盖住了原本的仙乐,在毫无告知的状态强侵入人的耳朵,豪不夸张的说,禅悦额角一抽,两眼发黑。

荣王还面带陶醉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两位乐师手下仍旧稳稳的弹奏,吹奏笛子的呼吸平稳,就连面色都没有变过一秒。

实乃高人啊。

禅悦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感情是个KTV啊。

还是真人版伴奏。

高级。

此刻她无比庆幸以大弗朝现在的条件做不出麦克风这种东西,否则以他王叔这大嗓门,都能给她震碎喽,当然,现在没有麦克风,依旧是魔音灌耳。

想着先前自己误会了王叔,禅悦额角爆着青筋愣是把不适感忍了下去,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听荣王将整首曲都唱完,最后还很给面子的鼓了鼓掌。

“唱的很好听吧?”荣王弯起嘴角,将两腮的肉挤了起来,“先前同那些公子哥儿们一道来这玩,都说本王唱歌好听。王叔再给你露一手?”

“王叔别!”

手下留情!

盯着荣王狐疑的视线,禅悦脖子后头落了一滴冷汗:“侄女的意思是……侄女也想要唱!”

对方的表情舒展下来,大方道:“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孩子,对这里好奇是应该的,好,王叔把位置让给你,你唱吧。”

禅悦面对荣王期待鼓励的目光,还有两位乐师询问的眼神,“呃”了半晌,憋出一句:“那、那就来一首《龙凤呈祥》吧。”

荣王:“你们年轻小孩现在都好这口吗?”

不怪荣王疑惑这一句,要说《龙凤呈祥》这首曲子,整个大弗朝基本上是男女老少人人都会哼上几句,其传唱程度相当于禅悦老家的那首《最x民族风》,基本等于是大弗朝的国歌。

要问每位公子小姐家中的长辈最喜欢的是哪一首曲子,那必定便是这首《龙凤呈祥》拔得一筹,年轻小辈还是更喜欢那些风花雪月的歌曲要多上一些。

但是没办法,禅悦自穿过来脑子里全被吃喝玩乐填满了,眼下会的,就只有这一首了。

并且还唱的磕磕绊绊的。

荣王摇头:“你这不行啊,还没你王叔我唱的好。”他跃跃欲试:“不若我再来一首吧?”

《惊!我的王叔竟是麦霸!》

禅悦好说歹说,才让荣王掐灭了这个歹毒的心思,两人听了一会儿两位优秀琴师的纯音乐演奏,便离开了包厢。

离开前那个吹笛子的姑娘朝他们一福身,道:“妈妈叮嘱奴家们,若是两位贵人要离开了,便让奴家将贵人们引去东边的二楼。”

荣王摆了摆手:“不必如此,便是春娘没说,本王也本就打算去那处的。”

那姑娘再三确认了两人不需自己引路,几次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低眉顺眼的退下。

禅悦听得好奇:“王叔,我们是要去哪儿啊?”

荣王高深莫测的道:“那是咱们今日要去的最后一个地方。”

那地方就接近于开始他们进入清雅楼大堂分侧边,等于他们在楼里绕了个“U”形,又绕回了原点边上的位置。

蜿蜒往上的楼梯,每隔一米左右便有一颗不大不小的夜明珠镶嵌在其中,在夜明珠与夜明珠之间的空间,一些姑娘的画像被贴在墙上,有了夜明珠温润的光泽,更显得画中的姑娘美丽动人。

再往上,新鲜的花束被束在墙上,一些小卡被杂乱的贴在其中,有部分是禅悦刚刚才见过的熟面孔,还有一些纸张,禅悦仔细看了看后啧啧称奇,那竟是些曲谱,她还是头一回见古代的乐谱,不禁有些好奇多看了两眼。

看不懂,她继续往上走。

走到楼梯的尽头,芳香扑鼻而来,那是一扇由花枝组成的小拱门,穿过拱门,眼前豁然开朗。

禅悦一时间大为震撼,又十分感叹。

奇形怪状又摆放整齐的柜台,比之先前进门看到更多的小卡,墙面上一只只打包好的漂亮礼盒,一些画了特殊图案的茶具……

简而言之,这是一家周边商店。

就是说,清雅楼是会赚钱的,贵公子们本就不缺钱,进来玩了圈出去路过这地界,谁忍得住手啊?

就是禅悦一时间被迷了眼,荷包开开,钱钱就要飞飞。

正中央那一人高的架子由下往上摆放着小卡,无疑是最诱惑人的,禅悦想着,来都来了,于是问边上侍立的姑娘:“这小卡都是什么价格?”

姑娘却摇了摇头道:“这些小卡是不卖的。”

见禅悦疑惑,姑娘笑着解释道:“小姐是头一回来我们清雅楼消费吧,待奴家为您解释一番。”

“清雅楼的小卡都是不直接售卖的,小姐若是想要,可以购买这些曲谱。”姑娘说着,伸手指向墙上那一个个礼盒。

“曲谱集?”

“是的,曲谱集。”姑娘从墙上取下一个礼盒给她看,“曲谱中是清雅楼中组合里的姑娘出的新曲儿的曲谱,每一盒曲谱集中,将会随机赠送一张小卡,您买哪个组合,抽到的就是那个组合里姑娘的小卡。”

听到这个回答禅悦意外又不意外,也是,既然新管事将清雅楼的经营模式都改变了,那小卡的销售方式自然也一并带了过来。

直接买多没意思啊,盲盒才叫人沉溺。

询问了一下,其实这一份曲谱集也不算很贵,一份二两银子罢了,对于来楼里消费的公子哥儿,完全就是荷包里的九牛一毛。

只是若是想要得到自己所属意的小卡,那便只有两个方式:一,高价收购;二,一直拆一直爽。

禅悦想着来都来了,就不心疼这点钱了,掏出二两的银锭买了盒刚才她所看的组合的乐谱集,当场拆盒。

禅悦也不痴心妄想自己能够一发入魂抽到金卡,只不过想要来一份今日一日游的纪念礼品,当然表面看起来是这样想的,心里还是不由得暗暗拜会欧皇。

荣王也跟着一道买了份,叔侄两个一道拆盒,都在暗暗较劲。

荣王拆出了普通的纸卡片,禅悦拆出了抱着银边的小卡。

前者羡慕中带着丝浓重的酸气:“果然新手运气好,你那张银卡,市面上少说值二十两银子呢。”

禅悦傻乐,这么说来,她今儿出来玩了趟,不仅没有将钱挥霍出去,反而还赚了?

那自己真是棒棒哒!

禅悦手握银卡,觉得今日的行程十分成功。

“哎呦,苏管事,您今个儿,怎么亲自来了?”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禅悦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一个约莫双十年华的姑娘站在那处,容貌平平只占得上一个清秀,身材却十分火辣,完全属于成熟女子才有的韵味,还有那双,同脸格格不入的漂亮丹凤眼,带笑的,锐利的,一看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莫名的,禅悦便觉得,这就是那位清雅楼新来的,将清雅楼做出这些改变的新管事。

果不其然,听到询问,苏掌柜手挥了挥,叫后头跟着的两个小厮将两个箱子搬来打开:“设计了些新周边,产完便直接带过来了。”

那姑娘走过来拿起箱子中的一本册子,打开,每一页都是动作不同的仕女图,她道:“漂亮呢,这便是您先前说的‘写真集’么?”

“非也,非也。”苏掌柜摇了摇头,在姑娘不解的眼神下,将她手中的画册拿了过来,大拇指抵在书页侧,一撚,一页页的纸张快速掠过,令人惊奇的是,里头的人也动了起来,从头翻到尾,就是一支完整的舞蹈。

姑娘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而那些客人早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看到这般神奇的画册,一下就按耐不住了,有正好喜欢画册中的姑娘的,直接伸手过来抢购,有喜欢其他姑娘的,追问什么时候出新的画册。

“客人们莫急,都会有的。”苏管事伸手压了压,顿了一下继续道,“想必客人们也看到了,这类画册的效果虽令人惊奇,可制作却十分不易,是以这画册的最终定价,为二十两一册。”

书肆中科举的书也不过二三两一册,苏管事手中没一个字儿的画册,价格直接翻了十倍,但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目标客人不同。

拿到册子的客人一点不嫌贵,反而觉得二十两能买到这般册子是赚了,一个个爽快利落的掏出银锭子丢出去,柜台后的姑娘收钱收的合不拢嘴。

二十两啊!

她朝食铺一个月的流水!

人家一本册子就赚到了!

禅悦流下了羡慕嫉妒的泪水,却也不自知的对着那苏掌柜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能赚钱的,都是大佬啊!

苏掌柜正在帮忙整理箱子里的册子,忽而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直射自己的脑门儿,擡头一看,是一个还带着婴儿肥的漂亮小姑娘,水润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有点可爱的模样。

虽有些不解,却还是秉持着顾客就是上帝的素养,朝着那个小姑娘回了个善意的笑容,随即看到对方的脸慢慢变红了些。

直到离开了清雅阁,禅悦还是不大明白,为什么自己当时会脸红,或许这就是对一个大佬十分真诚的崇拜之情吧。

其实不只是禅悦,这清雅楼里的所有姑娘,对着苏管事都有这么一股崇拜,甚至崇敬在里头。

因为苏管事做出的这些改变,一些家里有生病弟弟妹妹的买得起药了,欠的债得以还清了,家中贫穷的等有钱买肉吃了……她们才变得更好。

一开始想出小卡这个计策的时候,苏管事还十分认真的问她们的意见,毕竟从前能从楼里被贵人赎身还是有的,若是有了小卡,大约就彻底没希望了。

没有哪个公子会乐意自己妾室的画像被旁人珍藏在身边。

然而姑娘们还是毫不犹豫的应下了,幸运的是,最后她们赌赢了。

清雅楼爆火,全京城风头无两。

姑娘们有了钱,便觉得赎身不赎身,男人不男人的其实没那么重要,反正被赎身带进府去也是当小妾看主母眼色,倒不如手里攥着钱自己当家做主。

清雅楼名声越来越大,客人越来越多,没有谁再能枉顾姑娘们的意愿,姑娘们想离开可以离开,可要是有人想要强赎,想动清雅楼,它背后的大人物都不会同意。

清雅楼吸引来的客人越多,便越强,在京城立的根基便越稳,即便是侯爵官宦也别想要动它。

演戏演全套,在离开清雅楼后,荣王真的带着禅悦去了酒楼,不过不是京城新开的酒楼,而是老牌酒楼荟萃楼。

禅悦早就馋这家酒楼了,平常她一个姑娘家也不能自个儿来酒楼用膳,再加上囊中羞涩,只品尝过个别几道菜。

要知道荟萃楼作为京城的老牌酒楼,不仅背后有皇室宗亲,接待的也都是非富即贵,是以价格懂得都懂,一盘清炒时蔬都能卖到一二两。

今儿有了荣王请客,禅悦得偿所愿一点不客气,大手一挥将酒楼里的招牌全点了一遍,荣王极为推崇的浇汁板鸭,点两份,她倒要看看有多好吃!

荣王肉疼的脸上的肉直抽抽。

禅悦吃的满嘴流油,她想了想,拍拍荣王的肩,将他下午送给自己的银锭子十分“有良心”的又送了回去。

荣王的面色青变白,白变紫,最后化为一声厚重的叹息。

他就知道自己一直没成亲的决定是对的,如今不过带亲戚家一个半大的孩子都够心累的了,要是真的带一个咿咿呀呀的,那他这心脏还要不要?

如果禅悦知道荣王心中所想,一定会代替荣王将他的心声说出来:王叔的乳腺也是乳腺!

饭后荣王结了银子,甚至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爬上了马车离开,禅悦望着荣王落荒而逃的背影,一时间无言。

虽然自我觉得今日的整个行程天衣无缝,但回长公主的路上,禅悦仍旧十分忐忑。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发现的。

但禅母不是一般人。

府门口的老管家对她和善的笑笑,禅悦勉强回了个笑,心里简直像是在被凌迟。

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不要被发现……

禅悦太紧张了,以至于今儿都没偷懒,在大门口就下了马车徒步入府。

过了二门,看到禅明熙两兄弟搭着肩膀往里走,小的那个乖乖道“长姐好”,大的那个问她去哪儿了。

禅悦在亲弟弟不满的眼神下打哈哈:“荣王叔请吃饭,下回有机会再带上你们。”

于是姐弟三个一道往里走,三人一道说说笑笑,缓解了禅悦心里的紧张。

而后在禅悦最放松的时候,看到了带着侍女嬷嬷站在三门处的禅母,对方擡眸,视线朝他们扫来。

禅悦心里超大声的咯噔一下,眼底瞳孔地震:“娘、娘亲。”

不是来找她的不是来找她的不是来找她的……

禅母挥了挥手让两个小子先过去——禅悦心都揪紧了——她张口:“你……”

禅悦感到手心有些出汗,悄悄抓紧了袖口的布料。

“你还记得,我明儿约了同你相看的人吧?”

禅悦一愣,连忙点头:“记得、记得。”

禅母点点头:“这回相看地点不在府内,你明日同娘出去。”

禅悦继续猛点头,只要她娘没发现她偷玩,什么都行,反正相看了不喜欢拒绝就是。

禅母看上去还算满意她的态度,侧过身来让她和自己一道往里走。

走了一段距离,就在禅悦完全将心放到肚子里时,禅母忽然问:“对了,阿悦,你今日同你王叔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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