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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强的不行就用点别的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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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强的不行就用点别的招

拖拉机突突突, 把赵宝根和金粒粒一起带回了村儿。

正在田里干活的曲小慧听到动静,恨恨地擡起头往那边看,酸溜溜道,

“咱们在这干活, 人家倒是享受, 天天坐着拖拉机去这去那, 不知道有多舒服!”

其他人没说话,但有的人心里难免不舒服, 也跟着附和几句。

沈云云也往那边瞅了一眼, 没有说话。

虽然金粒粒现在的活儿比她们轻松, 但她那是靠自己本事得的, 她不羡慕。

说句实话, 即使现在天天看着金粒粒享福她也高兴,也比在省城的时候,天天看着她和宇承哥两个人出双入对, 那种滋味儿真是跟死了一样难受。

拖拉机突突突,停在赵宝根家门口。

赵宝根媳妇听到动静蹦了出来, 她前些日子上山挖菜掉进了套子里,腿夹坏了,上不了工,只能在家养着。

好在赵宝根家也不差她这一份工分,想到这赵宝根媳妇又叹了口气, 现在啥都不羡慕,要是有个大孙子就圆满了!

她看着拖拉机停下,还以为是谁来了呢, 接着就看到赵宝根从拖拉机上蹦了下来,金粒粒也蹦下来, 连忙去掺着赵宝根。

而赵宝根,也是一脸虚弱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赵宝根媳妇蹦着往前问,满脸写着担心。

她当家的还从来没有这么掉精神的时候,好像受了多大打击。

这么说吧,那年他爹死的时候,他都没这样!

“没事儿。”

赵宝根摆摆手,虚弱道。

赵宝根媳妇哪里肯信,刚要说什么,就被赵宝根擡手制止了。

他转头对金粒粒露出一个笑来,

“粒粒,谢谢你送我今儿个回来,哪天你来我家吃饭,让你婶子好好给你做几个菜!”

金粒粒笑着答应,

“叔儿,那我就先走了,回头你好好养着,要是什么时候再去城里就跟我说一声,省的累到再犯心脏病还得去卫生所!”

赵宝根点头,这次他也是害怕了,刚才幸亏去卫生所及时,大夫给他舌头底下含了个药,要不然他都觉得他要过去了。

岁数还是大了啊!以后可不敢这么糟践身体了!

“放心吧,下次我肯定跟你说,今儿个多亏有你了!”

又说了些不用感谢的话,金粒粒才走。

赵宝根两口子看着金粒粒上了拖拉机,两人才互相搀扶着进屋。

进屋时,赵宝根特意瞅了眼外头,见拖拉机已经走了才放心,人无力地驼着背,对着媳妇说:

“把门锁上。”

赵宝根媳妇吓了一跳,这是咋了?

她赶紧把门锁上,看着赵宝根颓丧地瘫在凳子上,一副马上就要咽气了的样子。

“当家的,咋滴了?”

赵宝根媳妇不敢说话了,小声道。

赵宝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说太多话了,他艰难地张开嘴,说出几个字,

“天明...喜欢的是男人...”

“啥,啥?”赵宝根媳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男人?

待弄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赵宝根媳妇崩溃大哭。

“咋这样,咋会这样啊?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天明,我让他回来,让他回来和他媳妇过日子!

她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被赵宝根虚脱地拦了下来,

“我都没把人带回来,你去了能管啥用?他就是不喜欢女人,你去了能管啥用?”

赵宝根媳妇瘫在地上,用手锤着地大哭,

“那咋办,那可咋办啊?”

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九代单传啊!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赵宝根的脸色木木的,听着媳妇压抑着的哭嚎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光线从明亮到昏暗,赵宝根的脸色从最开始的如死灰竟然渐渐也有了颜色。

赵宝根媳妇哭不动了,只剩抽噎。

她没主意地看向赵宝根,这时候只能听当家的了,当家的才是这家里的主心骨。

她偷觑着赵宝根的脸色,也不敢出声打扰。

明明现在的光亮,屋里也没点蜡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但她就是能感受到赵宝根脸上的凌厉。

就听赵宝根突然说话,声音嘶哑,

“就这样吧,只要他能给我们老赵家留下个种儿,我不管他在外干啥,只当我看不见。”

“可是...”赵宝根媳妇喃喃,“你不是说天明在女人身上成不了事吗?”

就听赵宝根的声音仿佛从阴冷的阴沟里传出来的一样,

“成不成事的...有时候也不由人...”

……

今天他们回来早,廖红兵问金粒粒是不是回他家,他正好把人送过去。

“先不回,红兵哥,你先把我送到河沿边那块地去呗!”

...

廖红兵心里虽然觉得奇怪,还是把金粒粒送了过去。

现在他们家人已经养成了习惯,粒粒做什么不做什么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们家人就听话就完事了。

这是他爸说的,在他们家,他爸的话就是圣旨。

拖拉机又突突到河沿边,地上干活的人听到动静也都停了下来,寻思着出什么事了。

没想到是金粒粒来了,她看着大家都看她,笑呵呵地说:

“我来帮着我姐干会儿活儿!”

然后就顺着田垄走到王秋霜身边,拿了一粕箩的苞米种子,往王秋霜刨的坑里撒种子,再用脚踩实。

这活儿简单,王秋霜敢让金粒粒干,她把自己头上带的草编帽拿了下来,盖在金粒粒头上,

“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往常她回来的时候都下工了,两人有一阵没见面说过话了。

金粒粒没说别的,笑嘻嘻地说:

“今天有事儿,回来的早。”

然后就开始边扔种子边踩坑。

大家看到这小姐俩配合的还挺默契,都自己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王秋霜这组因为有两个人配合,干的比别人都快些,很快就把其他人甩在了后面。

王秋霜看没人看她们了,才小声道,

“咋滴啦?”

以往粒粒就是回来得早,也不能这大太阳地儿的时候来找她,这肯定是出事了。

金粒粒低着头低声把白天的事儿说了,然后悄悄道,

“我怕赵宝根狗急跳墙,最近你得打起精神,什么吃的喝的都别跟他们一起,要是赵天明最近回来,你就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去找我,千万别和他单独在一块儿。”

这话说的王秋霜也有些紧张了,用力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觉得没啥事儿,赵天明不是说了嘛,他在女人身上不行,那就是想成事也成不了啊!

但小心些总没有错,而且粒粒说的有道理,就怕他们狗急跳墙。

金粒粒和王秋霜精神紧张了几天,赵宝根那边也没什么动作,倒是听王秋霜说,两人现在对她更好了,天天柔声细语、嘘寒问暖的,搞得王秋霜更是精神紧绷,毛骨悚然。

几天以后,约摸是赵宝根缓过来了,又开始往城里跑了,不过这次他深深记得上次的教训,每次都是提前跟金粒粒说,蹭着拖拉机一起过去。

偶尔赵宝根媳妇也去,说是要去城里卫生所配药治腿,但金粒粒觉得每次她都得去趟赵天明那儿。

金粒粒每回都热心答应,嘘寒问暖,心说最好每次都找我,要不怎么能掌握住你们的动态呢?

两人每次去完城里回来的时候都像霜打了的茄子,精神萎靡,眼眶通红,一看就是没轻了折腾。

金粒粒更是贴心安慰,受到了赵宝根夫妻俩的全方位好评和信任。

有一回赵宝根媳妇还问金粒粒,听没听说再大点的地方医院里能不能治病,就是治男人不喜欢女人的病。

还没等金粒粒回答,就被赵宝根制止住了,

“别听你婶子瞎说,她不知道搁哪儿听的事儿就在这瞎问。”

然后狠狠地用眼光制止住了他媳妇。

金粒粒也就当没听明白,她心说这“病”要是能治,恐怕就开创医学先河了。

这天,是赵宝根一个人去的,不过他没像原来一样,要去钢铁厂,而是要去兽医站,倒是让金粒粒觉得有些奇怪。

“叔儿,你上兽医站干嘛啊?”

金粒粒问。

最近对金粒粒一向知无不言的赵宝根,今天说起话来倒是有些躲闪,他支支吾吾道,

“去找兽医开点药,就...治牲口的病...”

到了兽医站赵宝根就下了车,金粒粒却是有些怀疑。

给牲口看什么病?没听说赵宝根家养了啥牲口啊?

有点鸡鸭儿没听说有啥病,再说了,那玩意儿除了鸡瘟也用不着上兽医这拿药吧。

廖红兵见金粒粒半天没说话,好像在琢磨事情,突然来了一句,

“我认识他们兽医站的技术员...”

“真的?”

金粒粒眼睛一亮。廖红兵憨厚地挠了挠头。

“我们农机站和他们站一起听过课,就...”

“那可太好了!红兵哥,你帮我问问呗,一定别打草惊蛇,就问问赵宝根去干什么就行。”

廖红兵...怎么好像搞侦查似的。

下午,廖红兵载着赵宝根和金粒粒回村,瞧着赵宝根的精神状态,十分不错,应该是得偿所愿了。

等把赵宝根送下拖拉机之后,廖红兵才悄悄对金粒粒说:

“接你们之前我去了趟兽医站,他们那头说的是,赵宝根去找他们帮着配点药。”

“啥药?”

金粒粒立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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