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声里鸾空怨(2)(1/2)
玉笙声里鸾空怨(2)
闻言, 元玉的脸色又腾得一下变得通红,头也低地愈发深,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这时一旁的李藏璧还要火上浇油, 浑不在意地说:“是我要亲他——”
元玉羞愤欲死,忙用力地拽了一把她的衣摆, 打断她未完的话语,咬牙哀求道:“阿渺,你别说了……”
沈漆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想再在此地久留了,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扔下一句:“和你母亲一个德行。”
眼见沈漆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元玉才勉强地松了口气,擡手捂了捂滚烫的双颊, 埋怨地看向李藏璧, 说:“都怪你,我都说了不要了……”
李藏璧松弛了仪态,随意地侧了侧身,撑着自己的下巴笑着看他,说:“你没拒绝啊。”
元玉说:“你都没给我机会拒绝。”
她本来只是靠在他怀里看公文, 结果看着看着就开始左摸右摸, 一开始还不是很过分,他便也任她动作, 后面不知是看累了还是怎么,突然就丢了手中的文书过来摆弄他, 他只来得及说了个“别”,就被她箍在怀里亲了下来。
李藏璧笑道:“没事的, 父亲没怪你,他以前也常常和母亲在书房亲昵,还被我和哥哥撞见过好几次。”
每次李藏珏都会眼疾手快地把她眼睛一捂,脚步极为流畅地带着她往外走,熟练地连一丝声响都不会发出。
元玉心下稍松,眼中也泄出一丝笑意,正想顺着她的话谈笑一句,却又不知道转念想到什么,长睫微敛,伸手握紧了李藏璧的手,问:“阿渺,你刚刚和帝君说的……是真的吗?”
她刚刚说了那么多,一时不知元玉问得是哪句,便问:“什么?”
他连说都不敢完整地说出来,只是含糊道:“就是……正君。”
李藏璧道:“自然是真的,我都在父亲面前那般说了,怎么会有假?”
可听了这话,元玉还是没有高兴起来,低着头有些胆怯地问:“那你……会有别人吗?”
沈漆出身高门,和李庭芜也是年少相识,二人不仅相伴十余载,更育有一双儿女,如此情深最后却是这般收场,他看在眼里,怅惘之余也不免会下意识地代入自己。
帝王心,真的能属于一个人吗?
李藏璧短暂地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另问道:“那你觉得我在什么情况下可能会有别人。”
元玉见她没有否认,敏感的心一下子就被击碎了,情绪也瞬间低落下去,垂眼道:“……我不知道……你是太子,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或许就像陛下那样,当朝堂之上需要牵扯制衡的时候……又或者等我老了、不好看的时候……还有需要子嗣的时候……”
他越说越觉得难过,好像那些情景真的出现了一样,李藏璧为了朝堂之事让他顾全大局,身边也多了鲜妍漂亮的年轻人,而他一个人不知在哪个宫室里等她,秉烛到天明也等不到她的身影。
再离开她一次,他还能好好活下去吗?
可他这边心疼得都要碎了,眼前的人却还掩唇低笑,见他似要垂泪才忙敛容,倾身来摸他的脸,道:“怎么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哭了。”
“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可什么都没干,都是你自己臆想的。”
这副浑不在意的顽劣模样终于把元玉惹急了,他又是委屈又是难过,也没空去想那些自虐般的画面了,含着泪瞪了她一眼,咬牙唤道:“李藏璧——”
“诶呀,快小点声,可别让人听见了,”李藏璧故作惊慌,伸手捂住他的嘴,顺势将他往怀里带,说:“直呼孤的名姓可是要挨罚的。”
他挣扎着去推她的手臂,在她掌下含糊地说:“那你罚我好了——”
“第一次见这种要求,”李藏璧扣紧他的腰,说:“现在找不到趁手的工具,还是晚上再好好罚吧。”
他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脸色愈发红了,又羞又恼地看着她,说:“谁和你说这个!”
李藏璧问:“那说什么?说说我会不会有有不得已寻新人的时候?”
元玉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隔着一层眼泪默然不语地望着她,眼神给人一种期待又忧惧* 的感觉,似乎是想听但又不敢听。
李藏璧有点想笑,抿了抿唇又忍住了,说:“如今沈氏已倒,残党已经不成气候,朝堂之上的余部也已被悉数清剿,无需再筹谋牵制,若是到了以后真的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来制衡前朝的。”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事到如今,我也渐渐地理解了母亲的做法,但人心难以预估,很多事情没法全盘掌控,一子错或许就是满盘皆输,我不会拿我在乎的人去冒险。”
“至于子嗣……我本来也不太想要,天权在手,总是想着越握越紧,一不小心就生了执念,想要千秋万代,可一脉相承也不是都能个个出挑,万一就生出一个冥顽不灵的,倒不如把手松一松,况且我也不想我的孩子为了权力争来斗去,等坐上皇位又被人觊觎算计,李氏的皇室宗亲那么多,有才能的宗室子也不少,总有人适合这个位置的。”
“再说了,我和你都不想要孩子,就更不可能和别人生了。”
她循着他的话一句句地耐心解释,最后又看向怀中之人有些怔然的神情,又道:“还有什么老了不好看之类的话,我都懒得说你,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为色所迷的人吗?”
听见她质问的语气,元玉有些心虚,讷讷道:“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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