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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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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般说,那江首辅与其府上的二爷,倒是兄弟情深了?既然如此……

他笑眯眯点点头:“所有案情我都已经禀告给江大人了,烦请白管事转告二爷一声,案情可直接询问江大人即可。”

“好,那我也盼黄大人费心,尽快找到杀害李护卫的真凶。”

“一定,一定。”黄县尉笑哈哈坐上了驴车。

白管事亦堆着笑,送走了黄县尉,待到驴车走远了,才暗暗啐了一声。

什么芝麻绿豆的官,也敢在他们二爷的人跟前拿乔了?

白管事没有从黄县尉这处打听到任何讯息,但疑凶是大夫的事,还是在这一夜传进了江二爷房里。

“大夫?杀死李应的疑犯,是大夫?”

“二爷,您说,会不会就是,林小大夫?”

与李应有仇,还想置他于死地的大夫。

林小大夫,可不正是最大嫌疑的凶犯么?

“看来,果真是那日李应找到了林小子的下落,想要斩草除根,却反被他杀了!”江二爷又气又急,“废物!”

人死了,却半点关于林小子的线索都没给他留下来。

“二爷,我看,若真是林小大夫杀的,这小郎君,可真不能随便招惹啊!”

这竟是敢下杀手的人呐!

连李护卫那般身手不凡的人,都能被他轻易干掉,像他,还有像二爷没点功夫在身,若是在外头碰见了,林小大夫还不分分钟将他们给杀了?白管事直冒冷汗。

“你以为我会给他杀我的机会么?”江二爷冷哼,“那黄县尉,不正是在找林小大夫吗?”

“二爷?”白管事惊疑。

“找个人,随便漏个口风,便说那苏州来的林小大夫,相当可疑。”江二爷道,“让黄县尉替我们去找这个林小子,若找出来了,能我们动手便动手,不能动手,杀人这桩罪行,也够林小子身败名裂了。”

“奴婢知晓,奴婢这就去办。”

万万没料到,江二爷心术不正反而能歪打正着的林幼蝉,今日也在为了自己的扬名大计苦恼。

她躲在凌云社,一边继续给来玩儿蹴鞠的少年郎们看诊,一边从苏三这处旁敲侧击打听阿爹的情况,想寻个能跟阿爹见面的机会。

苏峤原本雇请林幼蝉到凌云社,是想要先把人诳进来,而后让林幼蝉慢慢放下戒心,引起她对蹴鞠的兴趣,而后玩儿蹴鞠筑球赛的。

谁料到林幼蝉到了凌云社差不多一个月了,一开始还见着她不时到鞠场上转转,也会拿蹴鞠来耍一耍,结果最近在鞠场上是越来越见不到人了,似乎对这项活动越来越兴趣缺缺,只会窝在看诊室,专心给人治病,到底是怎么了?

要林幼蝉知道了苏峤的心思,准会说,她想做个名医,还要是名气特别大那一种。

因为知晓自己还有很多不了解大盛朝医学的方方面面,所以这段日子除了看病之外,还跟扶大夫请教医术,末了回到客栈,把自己关在厢房,调用黑匣子里头的古医学数据,自学大盛朝时代的古医术。

没错,那黑匣子的分析储存库里头,不仅容纳了她来的那个时代的医药知识,也储存了自古医学起源以来的许多医药病理知识。

她虽通医术,却是原来生活的那个时代的医术,与大盛朝的医术不尽相同,很多可以用科技器械以及更先进的药物治疗的方法,都不适用于这个时代。

为了能做个称职的大夫,她马上捡起古医药学重新细看。

所以这日苏峤来到小医馆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一脸仇大苦深的林幼蝉,拧着眉毛在看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古籍药书。

“蝉娘子,我今日胳膊这处受伤了,劳烦你给我看看?”

虽然时下过了仲秋,天气渐冷,但蹴鞠这事儿,能很好的活动筋骨,故而来凌云社里的,到鞠场上时,很多人依旧穿着轻便的短袄或对襟马甲。

此时苏峤短袄的绒袖早已经被卷起,胳膊上是红肿的瘀伤,边缘还开始泛青。

林幼蝉拿来了药膏,清理了一下瘀伤后,边给他敷上药膏边道:“没事,给你敷了药,我再给你开点药酒,回去早晚擦一擦,再敷上药,两三日就能好了。”

蹴鞠筑球本来就多碰撞跌伤,像苏峤这等伤势寻常得很,凌云社接待最多的就是这种轻伤病患。

“好。”苏峤点头,整理好衣袖后,看林幼蝉又拿起了书卷,“蝉娘子最近怎么都不去鞠场了?”

“我是大夫,治病就好了,鞠场那边儿的药棚不是有小竹看着么?”林幼蝉解释,“要有他处理不了的伤员,再来叫我也一样,我随传随到。”

“也是,如今天气渐冷,来凌云社玩儿的人也少了,找你们看伤的人自然不多。”苏峤淡淡笑了,“既然空闲了,蝉娘子亦可以上鞠场玩儿蹴鞠的。”

这是要她去踢蹴鞠的意思?

林幼蝉瞥了苏峤一眼,摇头,没兴趣,“没空呢!”

“没空?就忙着看这医书?”苏峤也瞥了她一眼,去瞅那医书。

还以为是蝉家的什么秘传医书,看来不是,反而像是随随便便在哪家书馆里头淘出来的,不值几个钱,而且看上面的记载多是些民间所传的小疾小病,那病理连他一个门外汉都知晓,她原本就有能治好姜柳的医术了,这等医书有甚么好看的?

“我做大夫的,看医书是正途。”林幼蝉想起自己的人设,干咳一声,“我偷偷背着祖父出来,自然是不能忘本的,省得日后他教训我。”

“反正你都偷偷背着你祖父还要呆在京城过年节,耽搁一时半会儿也不算什么!”苏峤想着怎么将林幼蝉拉到踢蹴鞠的正道上。

他花心思把人带进凌云社,可不是看中她的医术,而是想让她替他们一起踢蹴鞠赛的。

就凭当日她对付那些刺客的身手,区区飞鸿社,算得了什么!

“怎么不算什么了?”林幼蝉摇头,“我打算在京城给人治病救人,做点名声出来,等日后我祖父寻上门来了,见我出息了,也不会过于责怪自己。”

“想有名气?”

“当然想有名气了,最好别人一听,就是响当当的那种名医。”林幼蝉点头,那样不管是江二爷亦或是赵家的人,到最后查到自己身上,也不至于敢轻易拿捏,或者是随随便便杀人。

然后有点丧气:“不过京城这么多大夫,还有太医院的那么多大夫,我想出人头地,似乎没那么简单。”

“你想做名医,这说不简单,确实不简单,说简单嘛,也很简单。”苏峤抚起了下巴,心里头:看不出来,蝉娘子利欲心还蛮重的。

“怎么简单?说来听听看?”林幼蝉眼神一亮,盯着苏峤使劲看。

这可关系到自己的生存之道,保命大计。

“我说与你听,那你应允我一桩事?”

“什么事?”林幼蝉迟疑了,这苏三,是打的什么算盘。

“我让你做的事也很简单,你日后除了做凌云社的大夫,再兼一下我们凌云社的社员,跟我们一块儿踢蹴鞠。”

既然她来凌云社这般久,都不见她主动玩儿蹴鞠,那他还是直接把事儿给直接挑明了好。

“你要我跟你们一起玩儿蹴鞠?”林幼蝉惊呆了。

首先是苏三怎么会起这等心思会以为自己有胜任社员的本事?其次是,这里不是她来的那个世界,这可是在大盛朝:“我一个小娘子,怎么能跟你们少年郎那般……”

“有何不可?”苏峤打断林幼蝉的话,道:“当年长公主殿下便曾经加入过飞鸿社,以正式社员身份打过筑球赛,还有何大将军,亦是以小小女郎之身,在凌云社作为球头大方异彩。再说,我大盛朝开国帝王,高祖跟文武二帝,均是位女郎,她们既能上马上打天下,亦能马下治朝纲。”

林幼蝉倒是第一次听闻有人这般以为,一时愣了。

“只要有本事,哪管是儿郎还是女郎,都能打筑球赛。”苏峤盯着林幼蝉看,“我觉得,你的球技,不比她们俩差。”

“不是,”你从哪儿推测我有甚么球技的?

林幼蝉才要问,左京跃在外头大叫着苏三的名字闯了进来:“苏三,你怎么跑医馆来了?”

“我受伤了,跑医馆一趟有什么奇怪的?”苏峤道。

“受伤了?严不严重?可别耽误了秋狩才好。”左京跃一下蹦到苏峤身边,从头到脚地打量他是伤到哪儿了,看完不确定,还上手抓着就捏。

苏峤一甩,将左京跃扒在自己身上的一双手给甩开了。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左京跃偏要把手搭在了苏峤肩头,使劲按了按,笑嘻嘻道:“我正准备在秋狩的时候,跟你合作好好出个风头呢!”

“就凭你那两下子,能赢得过谁啊?”

“能赢得过程四就行了,杀一杀筑球赛输了的晦气。”左京跃昂着脖子道,瞥了一眼林幼蝉后,又笑嘻嘻地说,“等咱们秋狩归来了,也送些野味给你吃好不好?蝉娘子?”

秋狩,趁着入冬在即,林中兽类养膘肥美时节展开的秋游活动,不仅是上层权贵在秋季时的大型社交活动,更是某种程度上的人才选拔考核——狩猎不仅考验骑术箭术,也考验武艺身手。

听闻有皇家贵胄参与,圣人亦会在满朝文武中择重臣陪同前往,林幼蝉心中一动。

阿爹是首辅,传闻深得皇帝宠信,这等大事,不可能不去吧?

她要是也去秋狩,就能在江府外头寻到跟阿爹见面的机会了。

能见到人,还怕他不认自己这个宝贝闺女?

于是问苏峤,“那个秋狩,你们需要大夫随同吗?”

“自然是需要的。”

林幼蝉一听,正喜滋滋地想提议自己跟随同往,便又听左京跃道:“皇帝在呢,太医院肯定会派太医跟着的,各家不放心的,怕也会给个名额给府医。”

“那,我跟你们去行么?”林幼蝉斗胆问。

“你?”苏峤跟左京跃均齐齐看向她。

“我。”林幼蝉冲他们俩点头,“可以么?”

苏峤跟左京跃彼此觑了一眼,齐齐摆手:“我们苏家/左家要带,也只能带自家府上的大夫!”

蝉娘子是什么人?

虽说是治好了姜柳腿疾,也是他们亲自请回凌云社的大夫,毕竟年纪尚小啊,医术便是再高明,哪里比得上苏家跟左家府上厚薪养着的老大夫呢?

伴驾到皇家猎场秋狩的名额精贵着呢,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个外人?

所以苏峤跟左京跃均表示不行。

“我难得来京城一趟,也难得能认识能跟皇帝老爷一块儿狩猎的权贵,如今机缘巧合,能认识苏三公子跟左四公子,也想去开开眼界。”林幼蝉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渴求,“当真不能带我去见识见识?”

苏峤跟左京跃齐齐摇头。

“那,苏三你方才不是说,想我加入凌云社跟你们一起打筑球赛的么?”

林幼蝉灵机一动,“若是你能想办法带我去秋狩,那我就答应你,跟你们一块玩儿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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