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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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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一起长大的人,怎么会瞒得住呢?

易思熹再回来,孤身一人,手里提着药箱。

“我刚去夺了军医的药箱,都捡的上好的药,我来帮你。”易思熹轻手轻脚,又去打了盆水,拿了壶酒。

“我们军中皆用酒淋伤口,据说好得快,薛……掌印忍着些。”

酒淋到伤口,薛晴羽的肌肉因疼痛颤抖起来。薛晴羽用右手按住左臂,连带太阳xue都在跳动。

易思熹看着薛晴羽的样子,眼眶微红。自打八岁别离,再无消息,她完全无法想象,坚强如此的薛晴羽都经历了什么。

“好了,好了。”易思熹给薛晴羽擦拭干净伤口,一点点涂抹金疮药,“我在云南,皆听闻不少关于薛掌印的传言。薛掌印半路遇袭,怕不是意外吧?”

“嗯,郡主聪慧。这些年仇家太多,习惯了。”薛晴羽自嘲一笑。

易思熹边替薛晴羽包扎好伤口,边缓缓开口:“我一直相信,人的本性不会改变,很多肉眼看到的未必是真,何况耳朵听闻?薛掌印,往后,请务必待自己好一些。”

薛晴羽的心脏狠狠动了一下,原主可算有了个好闺蜜,不错。

“多谢郡主。”

易思熹忙活完起身:“对了,我爹说要好好答谢一下诸位,在主帐设宴招待。薛掌印收拾一下,带着几位仆从一并来吧。”

“嗯,萧大人怕是无福消受了,我们稍后就来。”

不多时,易家父女、范家父子、薛晴羽三人皆落座。说是宴席,眼前摆放的不过牛羊肉、马奶酒、馕饼之类,瓜果只有耐放的苹果、蜜瓜之类,与物产丰富的京城相去甚远。

范巨看着薛晴羽的目光不算友好,对易思熹的热络更是流露出不解之色。倒是范成烨,看着易思熹的目光始终柔和温暖。薛晴羽将一切尽收眼底,兀自埋头吃饭。

宴席过半,易思熹端起酒壶,准备起身斟酒。走到一半,面色大变,酒壶“砰”跌落在地,整个人蹲下来,吐出一大堆东西。

薛晴羽暗叫不妙,第一个冲上前去按住易思熹手腕脉搏。再抚摸易思熹脖颈,触感滚烫,表皮生了无数红疹。

“你做什么?!”范成烨怒气冲冲便要推开薛晴羽,被易乐邦一把拦住。

薛晴羽面露急色,看向易乐邦:“若北宁候信得过咱家,请务必封锁军营,将两日内与郡主接触过的人全部单独隔开。再以艾草熏蒸军营各处,待会儿咱家再写个方子,务必让所有人服下。还有,即刻起,所有人必须以干净的布覆面。”

薛晴羽话音刚落,满座哗然。

范巨第一次起身:“薛掌印这是何意?郡主的病症有什么古怪?还有,我们如何不知,薛掌印还懂医术?”

薛晴羽警铃大作,是了,她关心则乱,忘了此刻还有无法信任之人在场。

“范大人,我信得过薛掌印。”易乐邦却正色喊来士兵,按薛晴羽说的吩咐下去。

薛晴羽此刻心中有数,易家父女早已猜出她的身份。

易思熹气息逐渐虚弱,拉着薛晴羽的衣袖,一字一句道:“没关系,我永远相信你!”

“郡主!但凡咱家活着一天,便会竭力救你一日!”薛晴羽承诺完,扯开衣角,覆盖住口鼻,扶着易思熹往外走。

“今日在场诸位,最好也隔开几日,观察一下自身情况。”薛晴羽阻止想跟上的赵舒,“郡主已然病发,你们皆不许跟着!”

薛晴羽带着易思熹来到今早她入睡的帐篷,易思熹一躺下,便陷入了昏迷。薛晴羽摸了摸额头,滚烫,脖颈处的温度也升高了。这到底是什么病毒,如此来势汹汹?

薛晴羽走到案几前,用毛笔飞快写下方子:麻黄一钱、白术二钱、茯苓三钱……

“麻烦你,将这方子送给北宁候,要快,先煎三碗药送来这里。”薛晴羽吩咐门口侍卫,侍卫知晓薛晴羽是贵客,即刻去办。

原本仅有操练声的军营,顷刻间忙碌起来,脚步声四窜,还有不少无法理解的质疑声。

“侯爷的命令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啊,什么叫和郡主接触过?郡主终日在营中直来直去,岂不都算?”

“还有啊,突然紧闭军营是何意?”

“……”

薛晴羽无暇顾及喧闹声,只一心给易思熹针灸。易思熹的面色潮红得吓人,又咳嗽不断,薛晴羽判断是肺热,取了三根针。准备扎入胸口时,手却止不住颤抖。

“阿姊……”易思熹发出呓语。

薛晴羽眼眶一热,用手上的左臂稳住右手,开始针灸。三针下去,易思熹吐出一大口血。

“思熹!”薛晴羽吓得不行,用手拼命擦拭易思熹的嘴角。

“薛掌印,药来了。”士兵的声音响起。

薛晴羽慌忙起身去取药,一勺勺喂易思熹喝下去。

“思熹,怎么办,这里医疗环境有限,我只能探出你得了瘟病,却无法得知具体该如何医治。你乖乖的,把药喝了,好不好?”薛晴羽的声音在颤抖,说话带着哭腔。第一次,她觉得穿书好痛苦,好无助,恨不得将易思熹拖回现代去治疗。

易思熹倒是乖,如小时候一样,听到薛晴羽的话,便照做,一口口将药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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