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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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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

昏迷了一个下午, 李奇终于在掌灯时分醒了过来。

秦烟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他,惊喜道,“怀冰, 你醒了?”

李奇冲t她笑笑, “这是怎么了?”

坐在圆桌旁的言云川闻声过去, “你晕倒了,还记得吗?”

李奇只记得晕倒时, 眼睛突然看不见了, 幸而醒来时, 视力无碍, 什么都能看清。

“丁太医怎么说?”

秦烟与言云川对望一眼, 都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李奇叹息一声,“什么时候了还瞒我。”

言云川索性全告诉他, “你不是病了, 是中了毒。”

李奇讶然,“什么毒?”

“目前猜测是西域的一种毒草,名鬼草, 潜伏期短则数月, 长则数年, 你应该是服用的剂量太大, 血液很快就变色了。”

“变色?”

秦烟握着他的手,“怀冰,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李奇想了想,摇摇头, “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等秦烟再开口,他继续问, “这毒可能致命?”

秦烟倏然红了眼,言云川沉默。

李奇便明白了。

他回握了一下秦烟的手,“别哭,你现在有孕在身,这毒既然是慢性的,想必不会那么快,我们还有时间。”

事实上,他并没有把握,说这一番话只是在宽慰秦烟,秦烟垂着头,用空闲的那只手擦了擦眼睛。

李奇转过脸,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递给言云川,“溪云,不能再耽搁了,宫中禁军全权交由你调派。”

言云川常年随父镇守边关,通晓排兵布阵之法,但此番和上阵打仗还有不同,禁军之中敌我不明,情况复杂得多。

李奇在秦烟的搀扶下起身,砚台干了,他拿起墨砚准备自己研墨,手腕却无半点力气。

“我来”,秦烟接过墨砚,李奇也没坚持。

待秦烟研好墨,李奇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把纸折起来交给言云川,“这几人都信得过,还有一些,是刑司空的旧部,相对可靠。溪云,都交给你了。”

“放心便是”,言云川将纸移到烛火上点了,上面的名字全记在了他的脑子里,转身欲要离去。

“言云川”,秦烟忽然叫住他。

言云川回头,秦烟扔搀着李奇的胳膊,眸中绽出柔韧的光。

“无论是否有人逼宫谋反,齐王都不能留。”

言云川与李奇都在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若有人谋反,那就坐实齐王谋反,若没有人谋反,也要坐实齐王谋反的虚名。

言云川看向李奇,李奇踟蹰良久,点了点头。

言云川霍然转身离去,背影透出将门虎子的风采。

秦烟凝望着空落的门口,“幸好有他在。”

她看起来憔悴万分,李奇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可有用晚膳?”

秦烟闭上眼,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心,“吃不下。”

“让他们传晚膳,你陪我吃一点儿。”

秦烟勉强笑笑,偏过头,想唤来宫人,李奇却猝然间喷出一大口血来。

“怀冰!”秦烟惊呼,瞥间白纸上血梅点点,眼泪溢出眼眶,她却没觉察自己流泪了。

李奇擡手擦拭嘴角,怔怔看着染血的手背,血竟是紫红色的。

看来情势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乐观。

他转头对上秦烟含泪的眸子,用拇指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阿馥,你别怕。”

秦烟的泪眼中凝出怨恨,“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对你下的手。”

她的眼神刺得李奇心头一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温声哄,“阿馥!没事的,不要怕。”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不敢给她承诺什么。

秦烟意识到了,她仰起脸,紧紧揪着李奇的领口,“你指天发誓,你不会抛下我。”

“阿馥”,李奇琥珀色眸子中溢出沉痛。

秦烟双眼含泪,步步紧逼,“你发誓,你不会抛下我。”

她眼底的绝望越来越盛,“你说啊!”

李奇轻轻勾住她的腰肢,低下头,吻去她的眼泪,眼泪原本苦中带涩,他却发觉,他什么味道都没有品出来。

“阿馥,我答应你,我会努力陪你久一点,好不好?”

秦烟摇摇头,“你娶我的时候,你怎么承诺我的?你说一世一双,白首相携。可是我们都还这么年轻”,她踮起脚摸了摸李奇的头发,“你看,还是满头青丝呢。”

大婚当夜的誓言,他从未忘记过,他信誓旦旦一定能做到一世一双,却忽略了白首相携,并非他能做主。

他不忍再看她的眼睛,一把将她的头按进怀里,狠狠心,“阿馥,我会一直陪着你,别害怕。”

他好不容易等来了她的全心全意,一直觉得日子还长,将来夫妻二人同心同德,能够一起抚育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

他还盼着耀儿独当一面的那一日,他便可以卸下这皇权桎梏,带她游历天下,再不问世事纷争。

秦烟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直到眼泪浸湿了他的里衣,她才离开他的怀抱,擡手擦眼睛。

哭无济于事,她要快点找到解药。

李奇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心脏隐隐作痛,他不想在这时候给她压力,但他不知道后面他会不会动不动就陷入昏迷。

他拉她在圆桌旁坐下,“若是为了帮齐王,不必非得置我于死地。”

秦烟用力擡了擡红肿的眼皮。

李奇执起她的手掌,轻轻握住。

“一面是王家,一面是李家,我知道你很难抉择。但阿馥,耀儿是你的亲骨肉,过了下月生辰,也不过才九岁,到底还是个孩子。若……我是说如果,我挺不过这难关,太尉便会以辅佐幼帝的名义架空他的权力,让他成为一个傀儡皇帝。若来日,太尉起了取李家代之的反心,即便不杀耀儿,为求心安,也会将他拘禁起来,他绝不会看在骨肉相连,就冒这个险。”

他用另一手摸了摸她尚还平坦的腹部,“若是个女儿,耀儿便是我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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