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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欲燃(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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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鬟轻笑一声:“柳夫人曾经的贴身侍女,受柳夫人之令,一直在寻路堂做事。”

……

纪飞星仰头看着青空之上巨大的青铜莲花丹炉,两个多时辰过去,天色渐晚,圆日西沉,远处红霞似火,一时竟比纪飞星召出的昭昭烈火还要瑰红浓烈。

“……琉璃师?”玉壶来到纪飞星身侧,她呼唤纪飞星的语气带了几分潜藏的惶恐。

玉壶并非恐惧纪飞星,而是恐惧于纪飞星身上那股骤然涌现的决然感,好似下一刻,她便要将自己也投身于昭昭烈火中。

这让玉壶无端的恐惧,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琉璃师,她绝不可能让琉璃师再次率先抛弃她。

“太阳落下了。”纪飞星没有回应玉壶,只是如此轻声道。

“是。”玉壶定定看着她,回忆起往事,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应当也不记得了,从前你带我看过落日,我说我讨厌日落,因为对只值两斗米的我来说,夜晚很难熬,在遇到你之前,我总怕哪一天我会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但是你说,别怕,明日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在遇到你之后,我就不怕了。”

谯安闻言侧首看向玉壶,她看出玉壶说这些话时很真诚,于是垂下眼帘,对她无声地笑了笑。

玉壶也笑了,她此时心中很平静,面上也不再是她惯常那副故作柔态与无辜的笑容。

两人并肩站在滏水之畔,感觉日落之际的静谧与安宁。

……

叶轻舟这头,她如今身处司马恕居住的小楼,谯安对司马恕会身藏何处还是没有半点头绪,被她请来询问相助的司马晤也毫无头绪,与其余诸位默默相顾后,沉默不语。

谯安觉得自己有些心浮气躁,干脆将无弦琴置于案上,为自己弹了一曲。

琴音缥缈而悠远,宁神之效显著。

叶轻舟闭上眼,仔细回想所有信息,脑中倏忽想起先前侍剑那头自己未能捕捉到的乍然一现的念头。

绿珠的铜镜与跃金珠手钏都沾染了阴气,只是程度不同。

一个是偶然沾染阴气,一个是沾满阴气。

手钏是被司马恕带回湘州的,他接触的时间长,沾染阴气重说的过去,绿珠的铜镜是施郁前日刚刚送给她的,怎么这么快也沾染上了,还是在司马恕消失之后。

之前因为卫灵城中四处缭绕的阴气,谯安并没有将铜镜沾染了阴气放在心上。

但如今想来……

谯安思忖片刻,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于是随手朝自己放置古琴的桌案扔了一个鉴定术:

“一张由上等花梨木所做的桌案。”

属于司马恕的桌案居然没有沾染半点阴气。

叶轻舟目光一凝,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下,郑重其事地将小楼每个角落都仔细观察(鉴定)了一遍。

她最终缓步走到司马恕房中的梳妆台前,铜镜映照出她的上半身,叶轻舟看着镜中自己略显扭曲的身影,目光沉静,语气平静道:“我想我知道他藏在何处了。”

“叶仙师有线索了?”司马晤惊喜道。

叶轻舟回首,见众人都目光殷切地看着她,语气坚定道:“镜子,司马恕就藏在镜子里,又或者,他能通过镜子转移。”

“二公子,烦请你将阖府上下所有铜镜全都搜集起来,让我一一查看。”

很快,司马恕独居的庭院内就堆满了各类铜镜,叶轻舟挨个鉴定,并不是每面铜镜都有阴气遗留,想来第二种猜测才更准确。

那麻烦就更大了,谯安面色逐渐凝重,偌大的湘州,谁家没有一面镜子啊。

“留下一面,其余铜镜都砸了吧。”叶轻舟轻声道。

“如此可行?”司马柔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叶轻舟会采取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

叶轻舟轻叹一声,看向她道:“并非什么有效的法子,只是能暂且阻止司马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你们身侧罢了。”

“留下那面镜子给我罢,或许他会主动现身?”叶轻舟有些无奈地笑笑。

司马晤如今对叶轻舟的话无有不从,他立刻下令随从将这些铜镜通通砸碎。

镜面碎裂的声响噼里啪啦不绝于耳,叶轻舟环顾四周,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天色昏沉,夜幕降临,她的思绪也更加凝重起来。

……

夜幕笼罩之下的西坊市如今还有几分热闹,魏巧兰家的早食铺子却不在其列。

魏巧兰与王老汉两口子早早关上铺门,他们做早食营生,每天都需早起,现下就洗漱完躺在床上合眼酝酿睡意。

魏巧兰瞪着眼辗转难眠,索性起身,踮着脚尖轻声走到自己替魏娘子供奉的长生牌前,纵然白日已经擦了无数回,她还是抱起长生牌,借着月光仔细擦拭起来。

她是侧身站在离窗柩不远的地方,加上魏巧兰右眼天生无法视物,因此她对发生在自己身后的诡谲一幕,几乎毫无所知。

若是魏巧兰此时后头,正好能借着月光看清,自己随手放在方桌上那面铜镜里,竟映出一张女童的脸。

那女童看上去不过三四岁,此时却面无血色,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转,似乎在寻找什么,直到瞧见站在月色中的魏巧兰,女童嘴角咧起,做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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