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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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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的马车中,她转过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越发难受。

书有何好看的,比她还好看么?

姜秋叶心中不喜,上前伸手抽走他的书放到一旁,季辞定了定看着她没有动静。

见他似乎并未生气,便更加大胆,上前跨坐在他的身上,轻轻吻上他的喉结,又解开他身上的两颗暗扣,将手伸进他的衣中,贴上有些冰冷的胸膛。

其实她无需做这么多,当她坐到他的身上时,他便已有了反应,只是心魔难驱,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点火。

姜秋叶见他一动不动,实在气馁。过一阵后,他依旧没有回应她,便趴在他胸前叹息一声没有再动弹,而季辞既未催促,也未碰她,便是真的成了木头一般,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她实在憋不住了,便擡起身子,看着他问道:“夫君为何对叶儿如此态度?”

季辞沉吟不语,指尖轻轻敲打着坐垫,少顷,开口道:“叶儿,那日你去菩恩寺,都在寺中做了甚?”

他没有问那两个僧人,却问了她,他想听她亲口告诉他,他实在不愿从他人口中猜忌于她,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可以选择去相信。

姜秋叶顿住,她怎会知晓季辞心中想法,只是心觉不好,定然是那两个僧人说了什么,他才越发肯定自己是凶手。否则面对她如此撩人,为何却无回应,与往日一点儿都不像。

她心跳如雷,天公似乎与她契合一般,竟真的开始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打在车上,马车飞驰而过,地上水花四溅,乱了心神。

忽而一声惊雷乍起,姜秋叶身子一颤,咬着唇,慢慢擡起头看向季辞,慢慢红了眼睛,声音带着不确定道:“是菩恩寺那两个僧人与夫君说了甚?”

季辞眯起了眼睛,太阳xue猛跳,审视起面前的女人,平静道:“你怎知,菩恩寺的两个僧人在我这里?你向天去打听的?”

姜秋叶未正面回答,此刻血液冲入脑中,她只想着那僧人定然什么都与季辞说了去,于是口不择言道:“夫君,你不相信我吗?你宁愿相信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不相信你的枕边之人吗?我不知他们与你说了甚,可你怎能不相信我。那陈簌簌,遗书都留下了,还有甚好继续查的。当初我想将她赶走,而你推三阻四,莫不是真对她动了感情?”

季辞愣住,马车外雨越下越大,摇晃着,又是一声霹雳惊雷。看着将一切都吐出来的姜秋叶,顿t时感到天崩地裂一般,心口憋闷。这个陌生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此生唯一所爱。

他不由笑出了声,也不说话,就是目光冷冽地看着她。姜秋叶越发感到寒冷难耐,心惊胆战。

“夫君?”

他吞了吞口水,深呼吸一番,死死盯着她冷笑道:“让你失望了,我并未问那两个僧人任何问题,我也从来未与你说菩恩寺与簌簌案有关联一说。”

姜秋叶心中“咯噔”一声,脑海炸裂。

什么?他没有问僧人?

为什么?

怎么可能?

他如此精明之人,带回那个僧人,不就是要问当时她到底有没有在菩恩寺听经么。

这么说刚才她自己的一番狡辩,反而承认了自己的心虚,承认自己的嫌疑。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不!她的赌注还未下完!她一定还有机会!

“下去。”季辞冷淡的发话,却也并未动她。

姜秋叶擡眸的瞬间,眼泪直接掉了出来,她哭得有些发颤,心被攥紧,擡起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直视着他,摇了摇头,低声哭喊道:“夫君——”

季辞却依旧冰冷,不为她的眼泪所动,“我让你下去,我曾以为你心机到此为止,却没想到你毫无底线,竟是如此蛇蝎心肠的歹毒妇人。”

蛇蝎心肠的歹毒妇人......

当这一层皮被他亲手剥开后,暴露在他的面前时,她无地自容,找不到任何遮掩,只知道流泪。

她想要当这歹毒妇人吗?她不想的啊!可她能有何办法,所有人都在逼她!

她不想杀簌簌,可是那是簌簌逼她的,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六岁入飞燕阁,她早已杀人如麻,可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能活下去,上天根本不会给她做一个良善之人的机会。

他人不入地狱,难道要自己入地狱吗?

人为己活,何错之有?

仅仅发现她杀了个簌簌,便这般厌恶她。那要是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知道她从不把人命放在眼中,那岂不更是。

她满是恐惧地回视着季辞,哭诉着继续狡辩道:“要不是夫君将簌簌留在王府中,怎会发生此事,我求过夫君将她送走,是你拒绝了。”

季辞陌生地看着她,听闻此话,忍不住狂笑道:“你可知,簌簌死前的清晨,在我上朝时堵住我,说了一番话。”

又是一声电闪雷鸣,姜秋叶原本苍白的脂粉下,面色更加苍白,她呼吸不畅地摇了摇头。

难怪,原来漏洞在此处。

她怎能如此愚蠢!因着习惯了安全地睡在他身边,便在这关键时期也懒虫上了脑。若是她那时早些起来,继续缠住他,簌簌怎有机会单独见他。

季辞继续道:“她说怀疑你与魏王有私情,便派自己的贴身婢女前去归鸿院监视于你,可后来她的婢女却在归鸿院失踪。当时我本就是不信她所说,心觉既然你们水火不容至此,便准备了两日后便将她送走。却没想到当日便死了,还留下那封伪造的遗书。”

姜秋叶睁大了眼睛,簌簌监视自己的原因,竟然是魏王?不是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此刻她不知自己应该重石落地,庆幸自己身份未曾泄露。还是应该嘲讽世事无常,杀错了人,还惹了一身腥。

季辞忽视她震惊的神情,靠近她的脸微微一笑道:“叶儿,不得不说,你的本事,令我刮目相看。既能伪造笔迹,又能避开暗卫溜回王府,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此等手段,实在令为夫......自愧不如。”

姜秋叶打了个冷颤,此刻微笑着的季辞,比往之让她更加惧怕,她看着他片刻,泪流不止,梨花带雨地哭诉道:“夫君,我为何如此?都是为了你啊,我承认,我就是心怀妒嫉,不喜她,可我做这一切,只是想要安心待在你的身边啊。”

此刻,她终于决定说出一个她以为最大的谎言,“夫君,叶儿爱你,离不开你,看不得任何人虎视于你。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简兮哥哥!”

季辞蹙眉,心中若说不震动那是假的,他想要相信她此番话语。可是,真的应该相信吗?

他凝视着她不安的眸子,满脸的泪痕,却依旧没能从中看到那份坚定的爱意。

姜秋叶见他依旧如此,失落至极,终于从他腿上下去,坐回了他的身旁。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只能听到外面的雨声以及雷鸣,路途颠簸,姜秋叶攥紧了袖下的双拳,随着时间推移,心中越发平静。

正在马车一路行驶转过拐角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刀剑之声,马车快速颠簸了一阵便陡然停住,姜秋叶撞在壁上,手臂微疼。

天去在外大喊:“王爷!有刺客!”

季辞擡眸眉头紧锁,看了一眼一旁面色惊慌,不知所措的姜秋叶,没有任何犹豫,一把将她拉下马车。她没有准备,踉跄之间,马车已经被“砰”的一声劈裂开来,断木飞溅,擦破她的脸颊。

今日出行突然,他们除天去一人,未带上任何护卫,而马夫亦无武功,没想到竟会趁此机会袭击。

季辞拉着姜秋叶快速往墙边躲避而去,马夫一同寻到一避障之所,从腰中抽出信号筒,放于天际,信号在黑夜之中尤为明显。

天去武功高强,几番出招,已占了上风,刺客逐渐不敌。天去出手一剑划破刺客肩头,那刺客身子一歪,见状转身似是想要逃离,天去正上前追击时,却在不察间,对方突然转身洒出一抨灰,入了他的眼睛,疼痛不已,无法睁开。

正在天去震住迷失之际,刺客转变方向,直接向季辞刺而去,取他性命。而他今日朝服入宫,并未配剑,只能将姜秋叶护于自己身后,往后退步。

“简兮哥哥!”

正值千钧一发,在那冷剑刺入季辞胸口之前,姜秋叶一把推开他,转身挡在他的身前,气量之大,他竟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到了自己面前。

那利剑没有偏一寸,往姜秋叶心脏方向直逼刺入,她似乎能听见那□□撕裂的声音,浑身发冷,疼痛难忍,两眼霎那间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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