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奇幻 > 成为他挂名的宠妾后 > 一零六

一零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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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没想着离开?”叶鸣赫疑惑,要知道他这几日的遭遇,根本无暇顾及叶炀,叶炀想要趁乱逃跑易如反掌。

“没有,您昏迷这几日,他还过来探望过几次,他同殿下说过,会遵守承诺,他也给宇文禅彧写信了,需要鲜卑出兵宇文禅彧一定会出兵。”

叶鸣赫若有所思,“还是不可掉以轻心,盯紧他。宇文犷已死,按照盟约,应该同时收复宇文犷的残支和出兵大胤,现在我重伤,无法上阵,有叶炀,就不怕以后宇文禅彧不出兵帮我们。”

“属下尊令。”胡川领命出去。

苏念端着汤药来了,淮序道:“叶鸣赫,你该喝药了。”

苏念眉头蹙起,将汤药先搁在桌子上,对淮序道:“阿序,你先出去一下。”

淮序立刻就觉察出阿娘情绪不对,他看了一眼叶鸣赫,乖乖地出屋,还将屋门关上。

叶鸣赫道:“你吓着儿子了。”

“胡说,我又没骂他又没打他,怎么就吓住他了?他从小最不怕的人就是我。我只是生气……生气他没大没小,没个尊卑长幼,不给你叫‘爹’。”

叶鸣赫闻言,忽地扬声笑了起来,许是又牵扯到伤口,他捂着胸口闷哼。苏念赶忙上前,一边观察叶鸣赫的伤势,一边拧着眉说:“你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阿序没个规矩,你这个做父亲的就该好好管教他才是,怎么还替他说话。”

“对,你说的都对,一会儿我就好好教训阿序。”

“我……”苏念欲言又止,再次下定决心说道,“我还要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五年前你还认为阿序是叶煊的孩子,又忽然改口。”

那日叶鸣赫抵着她额头说的那番话,她始终记得。

他是阿序的爹,是阿序的亲生父亲。

“因为……”叶鸣赫握住苏念的手腕,“你过来些,我累了,慢慢同你讲。”

苏念依言靠近叶鸣赫,耳朵几乎贴在他的唇边,只听叶鸣赫又道:“晚上别睡小榻上了,睡我这边,我就同你讲。”

“你!你哄我!”苏念扬身起来,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汤药,“我看你抓着我手腕的力气不小了呢,有力气了,就自己喝药,我不管了。”

说罢,苏念就径自走掉了。

叶鸣赫苦笑,他哪里有什么力气啊,不过就是想让苏念晚上睡过来,多陪陪他。她同那个“叶子晦”什么都做了,换了自己,又是这般疏离。

他真的不会哄她!

万般无奈,他只能唤儿子过来给他喂药。

……

两个多月后,叶鸣赫已恢复如初,他身披战甲手握银枪,意气风发地要出征。南司丞带领着万民在城门口,连卫慈都道了一句“来给弟弟送行”。

叶鸣赫在人群中却找不到苏念的身影,只看到鹤安领着淮序。

淮序的腰间挂着一枚鲜卑族人的额饰,逢人就说,这是鲜卑第一勇士宇文犷的额饰,宇文犷是他杀的。

欢呼声中,叶鸣赫又在人群中深深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地走了。

良久,苏念从人群后的一棵树缓步走了出来,默默看着叶鸣赫骑在战马上的背景,要说,这还是第二次她见他银甲怒马的模样,那一次……

五年前,不堪的t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苏念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拼命将那种绝望的情绪按压下去。

“你怎么不见他?应该是原谅他了吧。”卫慈说道。

“我有身孕了。”苏念淡淡地说道,转身从人群中离开。

那件事,是她最大的心结。

卫慈闻言挑眉,又轻笑摇头。

……

叶鸣赫一路顺利,直往长安。

南明赟从余太后的寝殿离开,又气又急,到了御书房内呼来喝去,大发脾气。

长春公公心思一动,上前轻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太后身子不爽了吗?奴婢去请太医瞧瞧?”

“她?”南明赟从嘴角中挤出一丝冷笑,“身子骨硬朗着呢,朕没了,她都能稳坐在那太后之位。”

“哎呦。”长春公公听着话语不对味,刚忙挥退了书房里的小太监们,给南明赟斟了一杯茶,低声道,“皇上说的哪里话,太后是最心疼不过皇上的,想是最近那逆贼的事扰得太后烦心了,才说了几句不中听的,皇上可千万别忘心里去。”

“哪里是几句不中听的那么简单?”南明赟一甩衣袖,又气恼地在御书房里踱步,“她说,叶鸣赫的兵就要到长安城脚下了,为了保下余家的势力,让朕在叶鸣赫面前,脱龙袍,入国寺,他们迎南司丞回朝。”

“哎呀。”长春公公惊道,“那皇上这辈子都要削发为僧了么?皇上……皇上自打你坐上这皇位,五年了,哪一日不是想着立下丰功伟绩,哪一日又不是为余家着想?怎么倒头来,却……”

南明赟气就气到此处,他这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做梦都是父皇临死前的一幕,他夜不能寐,可余家依旧在朝堂风生水起,荣宠程度比父皇在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余氏一族做大,就愈发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是呀,朕到底得到了什么?一个冷冰冰的皇位?”

长春公公落下泪来,“皇上您放心,奴婢一定会追随你的,皇上去哪,奴婢就去哪儿。奴婢就是替皇上不甘心,替皇上难过,明明当初这皇位,也是太后硬塞给皇上的啊。”

长春说着,悲恸的呜呜哭了起来。

南司丞闻言却是一惊,这句话不假,明明是他被逼着坐上了皇位,这都是余氏的阴谋,他们说是保下余氏的势力逼迫他做和尚,可余氏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下,南司丞写下“罪己诏”,重现五年前先帝被弑杀的情景,痛指余氏早谋划好一切,而他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虽则也是脱龙袍迎太子回朝,但却请求回封地的寺庙。

写完之后,南司丞将“罪己诏”交给长春,“朕现在就信你一人,速把它交给叶鸣赫。”

长春擦着眼角,悲戚道:“奴婢不负皇上所望,绝对亲自交到楚公国手中。”

长春出了御书房,疾步往宫外走。

五年了。

五年了!

皇后娘娘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

南明赟的“罪己诏”公布于天下,南司丞弑君的冤屈彻底被洗清,叶鸣赫连在长安的最后一仗都没打,余太后被赐白绫,余首辅在狱中喝下鸩酒,余氏一族关入牢中收押。

南明赟被押回扬州封地,单给他修了一座“寺庙”,可别让他醉生梦死的后半生玷污了真正寺庙的清誉。

沛氏被平反,嫡系沛氏一脉只剩下沛玉珊一人,想她本是娇养出的千金,金尊玉贵、富贵泼天,可命运却几波周折跌宕,而此时,她虽然可恢复自己的身份,成为即将继位的皇帝的表妹,但另一层身份也随之暴露。

她现在是叶煊屋里的人,还偷了鹤安□□交给叶煊。

叶鸣赫和南司丞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舍不得死,又整日在担惊受怕中活着,煎熬之下,竟让她头发白了大半。

叶鸣赫回楚国府的那日,沛玉珊害怕得躲在祖祠里,跪在叶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假意悔过。

“你又没有嫁入我们叶家,不配跪在我们叶家的英魂之下。”叶鸣赫毫不客气地说道,“再说,我会请叶家族老前来,驱逐叶煊,他干尽坏事,死后也入不得叶家的祖祠。”

“那……那我也给叶家生了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可是姓叶啊,望国公爷看在意书和意恬的份上,就……就饶了我吧。”沛玉珊极力辩解。

“他现在在牢里关着,你去陪他吧。”

叶鸣赫冷冷地说道,转身走出祖祠,沛玉珊失控地冲了出来,却见意书和意恬站在门口,她满腔怒火和怨气全撒了出来,撕扯着两个孩子,“生你们两个有什么用!有什么用——要不是当初怀下了你们,我怎么最后会来找叶煊?我要被叶煊害死了!”

叶鸣赫霍然转身,“你以为你自己坏事干得少?你知道你偷拿的图纸而造就的弩机,杀死了多少条人命?你比叶煊好得了多少?来人,把沛玉珊带下去!”

意书和意恬被吓得哇哇只哭,眼神追随着自己的母亲,又是不舍又是害怕。

叶鸣赫怔愣住,那眼神让他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如果从前叶煊没有告诉母亲真相,母亲一定会一直疼爱他的。

他其实因为自己不痛快,也间接走上了叶煊的路。

他在两个孩子跟前蹲下,温声道:“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兄长。”

接下来,就是迎太子南司丞回朝,礼部已准备就绪,可一道从西北飞来的急报打乱了原有的计划。

西北后方的鲜卑,居然已经打到西南的州郡了。

叶鸣赫脸色沉郁,没想到宇文禅彧会来这么一手,叶炀信守承诺一直没离开,难道宇文禅彧要放弃叶炀?

……

卫慈站在塔楼上,遥望着长安的方向。

这个时候,不知道他那个弟弟有没有反应过来,该看住的不是叶炀,而是他。

他不但假作叶炀的身份骗了宇文禅彧出兵,还俘虏了太子和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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