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狗血第二弹(2/2)
本来这苏二郎就是被景王当刀子使,让苏二郎认罪,那景王在扬州私采铜矿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叶鸣赫要保苏二郎,他亦要保。
两人目的不同,可殊途同归。
所以才叫“痛打外敌”。
从这点也能推测出叶鸣赫和叶煊已经离心了,那叶鸣赫最终为自己所用也是早晚的是,而这个纽带么……
南司丞看向还一脸怨怼的沛玉珊,他不喜她这般沉不住气,但也没办法,只能耐下性子,道:“表妹,你与楚国公的姻缘母后会择机给父皇提及,你不必担忧,不过……”
“不过什么?”沛玉珊吊着脸,心里极不痛快,但教养使然又是在楚国府,她还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你日后对待那楚国公的妾,不但要客气,也要同楚国公一样给她体面。”冷面修罗也有为了一个女人破除自己规矩的时候,想来这个女人在他t心中极重要,且他还亲口承认这是个“要紧的女人”,别到表妹嫁过去的时候拎不清要打压这个妾,触了叶鸣赫的霉头,他也得跟着遭殃。
“不过是一个妾,还要我给她……”
南司丞侧首瞥过来一个眼风,冷声道:“听不明白?”
沛玉珊噤声没再多嘴,这个苏姨娘真是好本事,男人一个两个都替她说话,她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看来还真不明白。
南司丞按了按额角,继续掰开揉碎了说:“楚国公现在转了性,有了女人,你以后嫁给楚国公,他就可不止这一个妾,难道你还要日日跟这些妾室斗法?不但失了你做主母的气度,要是戳到楚国公的痛处,就是离了你们夫妻的心。孤与母后把你嫁过去,可不是让你干这些的。”
要不是这桩联姻实在重要,他一个男人,才懒得跟这个表妹讲为妇之道。
沛玉珊闻言,更不服气了。难道她与国公爷的姻缘只能是被人给的不成?她才不想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要是当初在叶家二老爷的生辰宴席听他们的话,没有自己的行动,那她哪能怀上叶鸣赫的孩子。
想到此,她暗自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脸上又漾起了笑容。
唯有骨肉,才能将他们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苏念这厢挠了叶鸣赫好几下,才让他松开捧着自己面颊的手,又趁着他还虚弱无力,赶忙跳出他手臂无法触及的地方,“人还没走利索,你要干什么。”她理了理颈前的衣襟,“该服药了,我去厨房看看。”
“我见你已生龙活虎。”
方走出两步,身后传来叶鸣赫的声音,与以往一般没什么情绪起伏,但那意思堪称浪荡,就是暗指昨晚她太累拒绝他的求|欢,现在应该能接受了吧。
坏男人。
苏念头也没回,继续朝屋外走,见着胡川就问道:“她是谁?”
胡川意外苏念这么快就出来,顺着她的眼神看向沛玉珊离开的方向,如实道:“沛皇后的外甥女儿,沛家嫡出大小姐,以前同国公爷有过婚约。”
“以前?”
“是呀,以前,不过沛家一直还有要结亲的意思,太子近日频繁走动,恐怕这亲事又要定下了。”
苏念愣了一下。
胡川看在眼中,笑道:“苏姨娘放心,在国公爷眼里,谁都越不过你。”
“我放什么心?”苏念的眼神又落向屋内,“我明白自己身份。”
她轻触自己的脖子,昨日那若有似无按压在死xue上的触感,让她不能忘怀,而那人似乎一直在提醒她,这上面栓着一根无形的锁链,他想收想放,全凭他的心情。
……
纪冲一夜没合眼。
犹记得叶鸣赫当初暗中来北疆,为他迎战鲜卑族出谋划策的那段时日,他可是当真见证了这位阎王修罗对待俘虏的手段。
他不敢闭眼。
闭上眼,那血淋淋的刑架上架着的就是自己。
他缩在榻上一隅,一直乞求菩萨佛祖庇佑,祈祷鸣赫就算能喝下去药,但这辈子也别醒来。
“哐当”一声,屋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发出巨响,纪冲浑身被吓得一个激灵,不可置信地朝外面的方向看去。
不,不是吧,他表叔这就来找他报仇了?
布满血丝的双眼惊恐地睁大,他将被子蒙到头上,仓皇地叫着:“来人,快来人啊,快来保护我!有人闯进来了!”
昭平侯怒气冲冲地进来,却是漆黑一片,他缓了有一会儿才能看见屋中境况,“纪冲!”他喝了一声。
无人应答。
他大步朝内室走去,边走边怒道:“纪冲,你和苏氏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府上拉拉杂杂出了好多状况,都是那陈年不相干早都被压下去的事,这手笔一看都是出自楚国公的。
纪冲从被褥中扒出一丝缝儿,就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举着剑,也听不出那人嚷着什么,心力交瘁的他再无力支撑,“嗷”了一声,翻着白眼就栽在榻上了。
裆处逐渐濡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