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合道之光（2/2）
\"现在！\"柳寒烟的声音已近乎机械，\"终结他！\"
程岩的暗金巨人双手合十，一道蕴含全部法则之力的金光从天而降，精准命中黑暗程岩。逆种子在金光中剧烈挣扎，最终\"砰\"地爆裂！
\"不...可能...\"黑暗镜像在消散前狞笑，\"你们...逃不掉的...主系统已经...\"
话音未落，所有清道夫同时自爆！恐怖的冲击波再次席卷玄天界，刚刚修复的区域又开始崩塌。
\"升维进度90%...不稳定！\"柳寒烟的天机道网警报狂响，\"需要立即稳定核心！\"
程岩的暗金巨人立刻转向太虚王座，将剩余道纹全力注入。苏雨晴的晶化半边身体无法移动，但另半边星灵体仍勉力释放星芒。柳寒烟则调动整个天机道网的能量，构筑临时稳定场。
三人合力下，升维进度终于突破临界点——91%...9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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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代价
就在胜利在望时，柳寒烟的天机道网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外道主系统介入！终极清理协议启动！\"
玄天界外的维度屏障剧烈扭曲，一只由纯粹外道之血构成的巨眼缓缓睁开。目光所及之处，法则崩解，万物归虚！
\"这就是...外道本体？\"程岩的暗金巨人首次感到战栗。
\"不，只是投影。\"柳寒烟的数据体开始超负荷运转，\"但足够毁灭我们...\"
她的天机道网突然收缩，全部数据流汇聚成一点：\"我找到了漏洞。外道系统存在0.0001%的识别误差，我们可以伪装成已清理目标。\"
\"怎么做？\"程岩急问。
\"需要有人完全融入外道频率。\"柳寒烟的数据体开始变异，\"成为我们与外道的接口。\"
程岩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不！还有别的办法！\"
\"来不及了。\"柳寒烟的数据体已经半外道化，\"我的记忆核心开始消散...程岩，接住这个。\"
一缕纯净数据流从变异体中分离，注入程岩的道纹。那是柳寒烟最后的\"人性\"备份——所有与程岩、苏雨晴相关的记忆，所有情感数据，全部压缩在这枚\"种子\"中。
\"记住我...曾经的样子...\"她的声音越来越机械化，\"现在，执行最终协议：天机道网，完全解放！\"
数据体彻底爆发！无数数据流如银河倒悬，主动迎向外道巨眼。在接触瞬间，柳寒烟的数据体伪装成已被清理的世界信号，骗过了外道识别系统。
巨眼眨动了一下，竟然缓缓闭合！外道攻击暂停了！
代价是，柳寒烟的存在形态彻底改变。她的意识融入玄天界底层法则，成为半天道半机械的守护者。只有偶尔闪过的数据波动，还证明着某个\"柳寒烟\"曾存在过。
\"柳寒烟...\"苏雨晴的晶化眼角滑落一滴星泪。
程岩紧握道纹中的记忆种子，暗金巨人仰天长啸。太虚王座感应到这股悲愤，自动释放全部能量！
升维进度97%...98%...99%！
当进度条达到99.9%时，整个玄天界突然静止。所有生灵、物质、能量都凝固在那一刻，仿佛时间本身停止了流动。
只有合道期的三人还能行动。他们站在重组的太虚王座前，明白最后一步需要什么。
\"三魂归一。\"程岩的金瞳完全占据眼眶，\"镜灵与天魂即将完全融合。\"
苏雨晴的星髓道果自动吸收着玄天界所有星芒：\"我的道果也到了最终阶段。\"
王座上方，柳寒烟的天道意识投下一道光幕，显示外道大军正在重新集结。更可怕的是，光幕中还闪过其他升维世界的求救信号——玄天界不是唯一战场。
\"最终选择。\"程岩的声音平静而决绝，\"是彻底升维离开，还是留下来帮助其他世界？\"
苏雨晴的星云双瞳映出无数可能性：\"每个选择都有代价。\"
天道柳寒烟的数据流微微闪烁，光幕上浮现三个字：【我留下。】
程岩和苏雨晴对视一眼，同时点头。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三人中最少两人要永远消散——要么程岩与苏雨晴随玄天界升维离开，留下柳寒烟独自战斗；要么他们留下帮助其他世界，放弃来之不易的升维成果。
\"其实...\"程岩的法则真身突然轻笑，\"还有第三个选项。\"
他指向太虚王座靠背的七根能量柱：\"升维引擎可以改装。我们不全走，也不全留...\"
苏雨晴瞬间领悟：\"分裂玄天界？部分升维，部分留下？\"
\"风险太大。\"天道柳寒烟警告，【成功率不足17%。】
\"但值得一试。\"程岩的暗金巨人开始解体，化为纯粹道纹流向王座，\"我来重构引擎核心。\"
苏雨晴的星髓道果也缓缓升起：\"我来平衡能量分配。\"
天道柳寒烟沉默片刻，突然从光幕中抽出一缕数据流——那是她保存的最后一点人性碎片：【我来计算最优路径。】
三人力量再次交汇，太虚王座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升维进度突破100%，但玄天界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分裂成两个相互关联的维度体——部分升入更高位面，部分留在原维度继续战斗。
这个奇迹的代价是：程岩的法则真身永久固化在王座核心；苏雨晴的星灵体化为连接双界的桥梁；只有柳寒烟的天道意识保持相对自由，但她也永远失去了重获人形的可能。
当外道大军再次来袭时，迎接它们的不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两个相互守望的世界，以及三位合道者用永恒换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