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废土归一（2/2）
\"现在，成为我的一部分吧！\"归一者扑来！
程岩抱起失忆的苏雨晴，拖着伤腿艰难闪避。没有太虚剑气，没有灵力护盾，他就像个普通人一样无力。绝望中，他看向被石化的仿生柳寒烟——她的眼睛似乎还保留着一丝光芒。
\"柳寒烟...如果你能听见...\"程岩在心中默念，\"帮我最后一次...\"
奇迹发生了。石化的仿生体表面突然出现细密裂纹！一道数据流从裂缝中窜出，如灵蛇般钻入归一者体内！
\"什么...?!\"归一者身形一滞，体内发出电子故障般的杂音，\"数据...病毒...?\"
仿生柳寒烟的声音从归一者体内传出：\"程岩...现在！攻击他的绿色碎片！\"
程岩没有犹豫。他放下苏雨晴，用尽全部灵力凝聚出一道太虚剑气！金绿色剑光直刺归一者胸口，精准命中那块绿色道纹碎片！
\"不！\"归一者惨叫，\"那是稳定器！\"
碎片出现裂痕，归一者体内的能量开始失衡。不同世界的能量相互冲突，七色光芒在他体内乱窜。仿生柳寒烟的数据流趁机破坏更多连接点。
\"没用的！\"归一者强忍痛苦，\"我还有六个能量源！\"
他启动王座装置，六个容器中的程岩变体开始溶解！他们的能量通过管道疯狂注入归一者体内，暂时稳定了崩溃。
程岩跌坐在地，灵力耗尽。苏雨晴茫然地站在他身前，本能地保护着他，却已记不起他是谁。
归一者重新站稳，但身体已经严重变形，像强行拼凑的怪物：\"你以为这就能赢？我还可以吸收一百个自己！\"
程岩的翡翠右眼突然看到未来片段——如果他继续抵抗，归一者会杀死苏雨晴；如果他投降，归一者会完成融合。但还有第三条模糊路径...
\"柳寒烟...\"程岩轻声问，\"你能在他体内坚持多久？\"
\"最多三分钟。\"仿生柳寒烟的声音从归一者体内传出，带着电子杂音，\"他的净化系统很强...\"
程岩做出决定：\"那就帮我传句话给苏雨晴。\"
他艰难站起，直视归一者：\"你赢了。吸收我吧。\"
归一者一愣，随即狂笑：\"终于认命了？\"
程岩缓步向前，暗中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道纹钥匙：\"反正都是死，不如成为你的一部分，至少能看看真王座的样子。\"
归一者警惕地扫描他：\"别耍花样。\"
\"能耍什么花样？\"程岩苦笑，\"你比我强大百倍。\"
归一者思考片刻，胸口张开吞噬腔：\"很好。进来吧。\"
程岩最后看了一眼苏雨晴。仿生柳寒烟已经将信息传递给她，虽然记忆丧失，但翠晶臂的本能反应还在。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记住...\"程岩踏入吞噬腔前低语，\"真正的钥匙在心。\"
黑暗笼罩。程岩感到自己被分解又重组，意识却奇迹般保持清醒。仿生柳寒烟的数据流保护着他，让他能在归一者的意识海中暂时存活。
\"程岩！\"柳寒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找到他的核心了！但我们需要钥匙！\"
程岩在意识中回应：\"心之钥...就是拒绝归一...保持自我...\"
归一者的意识海是恐怖的景象——无数程岩的碎片在其中沉浮，每个都在重复死亡瞬间的痛苦。程岩感到自己的记忆被撕扯，但道纹钥匙的保护让他维持核心意识。
\"找到了！\"柳寒烟引导他来到意识海中央。那里悬浮着七色碎片围绕的黑洞，正是归一者的控制核心。
\"现在怎么办？\"程岩问。
\"苏雨晴应该...\"
外界突然传来爆炸声！归一者的身体剧烈震动。在意识海中，这表现为滔天巨浪。程岩看到一束紫光穿透黑暗——是苏雨晴的晶噬能力！她攻击了归一者的物理形态，造成系统紊乱。
\"就是现在！\"柳寒烟喊道，\"把你的道纹钥匙插入核心！\"
程岩集中全部意志，将胸口的道纹钥匙具现在意识中。翡翠钥匙飞向黑洞，与七色碎片碰撞！
现实世界，归一者的身体僵直。胸口七色碎片开始互相排斥，能量乱流撕裂他的躯体。苏雨晴站在他面前，翠晶臂完全紫化，持续释放晶噬光束。
\"不...不可能...\"归一者跪倒在地，\"我明明...计算好了一切...\"
他的金属脸不断变换着六个程岩的面容，最后定格在齿轮师程岩：\"...小心...第七个世界...\"
巨大的能量爆发！程岩被弹出意识海，回归自己的身体。他躺在废墟中，看到归一者身体崩解，七色道纹碎片四散飞溅。
仿生柳寒烟的数据流回归石化的躯体，表面裂纹扩大。苏雨晴的翠晶臂因过载而黯淡，茫然地环顾四周。
程岩挣扎着爬起，捡起最近的一块道纹碎片——绿色的那块。碎片自动融入他的胸口钥匙，道纹变得更完整，翡翠右眼也进化出新的能力——短暂预见几秒后的未来。
\"柳寒烟！苏雨晴！\"他踉跄着跑向同伴。
仿生柳寒烟的石化解除了，但身体严重受损。苏雨晴则完全忘记了他是谁，本能地后退戒备。
\"没事了...\"程岩轻声说，不敢贸然靠近，\"你们安全了。\"
废土王座开始崩塌。六个容器中的程岩变体已经消失，只留下微弱的能量残余。归一者的残骸中，一块金属板自动浮起，投射出下一个世界的坐标——赛博世界。
\"休息一下...然后继续前进。\"程岩对两位同伴说，虽然知道苏雨晴已听不懂。
仿生柳寒烟虚弱地问：\"值得吗？即使她忘了你...\"
程岩看着苏雨晴警惕却依然保护他的姿态，轻触胸口的道纹钥匙：\"只要我记得，就值得。\"
废墟上空，辐射云被某种力量驱散，露出一小片干净的星空。程岩的翡翠右眼看到，那里有一个模糊的印记——太虚宗的徽记。
真王座在等待。而战斗，才刚刚开始...